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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不是你拿走的?”少女的手指着柜子,眼睛看着他。眼睑下是一圈委屈的水红色,眸子却是很坚定的亮光。语气也很冰冷。“你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在这里拿项链出来的时候,柜子门没有锁。之后我就去换衣服了。”“贺闻喻,协议书是不是你那天从这里拿走的?”面对许萝的质问,贺闻喻只是站在那里,声音很淡很淡。“萝萝,去睡吧。”“乖,别再想这件事了。嗯?”许萝听了这话,突然觉得贺闻喻这人真的真的很好笑。这件事是他说算了就能算了的么?她点点头,直接快步绕过对方,从卧室的床上拿起了手机,开始低头拨号码。贺闻喻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但许萝却完全无视掉对方的话,只是自顾自低头拨手机。很快,电话就通了。她这次很有防备地提前录好了音,并开了免提。“喂?是林特助吗?”对面一接通,她便立马换上了很甜美,很阳光的声音。和对刚刚男人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贺闻喻站在旁边,面色沉黑。“嗯。这么晚了,请问夫人您有什么事吗?”对面恭敬回道。“害,也没什么啦。就是之前我留着的那份合约文件的原件上面不小心洒上咖啡了,我自己复印一份可以吗?”许萝想的很简单。她想让林远泽这个除她和贺闻喻以外,唯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人上钩。只要林远泽在电话里默认了曾经有协议和合约的存在,那就可以了。但对面却沉默了几秒。许萝的一颗心被紧张地提起挂在高处,不安到了极致,手都不自觉地发冷。“嗯,夫人是指什么文件?”“我没有听明白。”许萝:“……”很好。不愧是贺闻喻的好特助。真是一丘之貉,早就串通好了的。这时候,她回过头看向贺闻喻。只见那个男人双手插兜,很安静地站在那里。他看着她给林远泽打电话,也不插手。坦然自若,甚至一丁点儿可能被拆穿的慌张感都没有。就仿佛,从没有过协议的存在一般。从头到尾只是许萝自己一个人在作,在发疯。少女拿着手机站在那里,已经气到浑身发抖。而且忽然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卡在喉咙中间。她真是白痴。贺闻喻还说什么私密协议,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其实都是骗人的。怪不得她小号被扒出来的时候,对方还很大度地原谅她。现在想起来,不过都是局罢了。贺闻喻那时候公开否认了协议的存在,也让许萝在微博上否认了协议的存在。所以现在何止是周围的人,几乎全世界的人都默认根本没有协议了。就算她现在跳出来说有,又有谁信?她没有证据,就只能是被当做跳梁小丑。贺闻喻不仅大度了,还能顺便摆了她一道儿,真是一箭双雕。“呵呵。”她看着对方,不由自主冷笑了一声。贺闻喻皱了皱眉,瞳眸微暗,眼底里看起来是说不清的复杂。“萝萝,别这样看着我。”男人哑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看着你。充满爱意的看着你么?”许萝看着他道,“贺闻喻,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她真的很委屈。真的非常非常委屈。有一种被骗了的,孤立无援的感觉。她可能不委屈吗?三个月以来心心念念的,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更何况她已经把什么都搭进去了,结果到头来,说没有就没有了?自己算什么?免费倒贴给贺闻喻当老婆?她不仅委屈,而且是愤怒。许萝现在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都在往头顶上涌,眼泪也卡在眼眶里,马上就要流出来。“贺闻喻你真是个败类。”许萝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少女的双肩在抖,胸脯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然后抓着手机就作势要往门外走。“你要去哪儿?”男人看着她,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他准备伸手抓她的手腕,却抓了个空。许萝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顿住,回过头来,红着眼睛恶狠狠地加了一句。“别碰我!”“恶心!”说完,她紧紧抓了抓手里的手机,直接大跨步往外面走。眼泪也在这时候开始不断地往外流。她抬手擦了擦,干脆跑了起来。……许萝下了楼梯,一直跑到了公馆外面的泳池旁边。夜晚,泳池旁边的风有些凉意,也吹得她脑子清醒了很多。晚上,公馆花园和泳池这边的灯基本都是整夜不断电的。风吹着泳池里的水,泛起一阵阵波纹。灯光打在那些波纹上,好像一颗颗漂亮的星星都碎在了上面。许萝一个人坐在泳池旁边,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她在责怪自己。如果自己当初不是那样见钱眼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掉进别人织好的往里,手足无措,只能等死。再或者,当时稍微留一点心眼也好。要是她能把文件好好保存,再重视一点,不那么粗心大意,不留给对方任何能拿走的机会,现在也就不会如此被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许萝忍不住哭泣出了声。她把头埋在膝盖里,低低呜咽着,喉咙也痛得像是要断了一般。却在此时,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上一暖。是贺闻喻披了件外套在上面。男人走过来,站定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哭泣的许萝。“你是因为在意那笔钱么?”他问道。许萝却始终低着头,抽噎着,没有说话。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从此往后也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人说。他只让她觉得很恶心。贺闻喻蹙了蹙眉,慢慢蹲下,坐在了女孩儿的旁边。男人看向远方。他也沉默,良久,才哑然开口。“萝萝。”他眼睫垂下,轻轻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却是许萝听不出的难过。他也很难过。但是没有人会懂得。许萝的抽泣声止住了,但却却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儿蜷缩着,把头埋在膝盖里面。她不敢放松。少女坐在那里,听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