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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家族的人,和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她话是这样说,心里怎么样,别人又怎么看,这全都是未知数。雷古勒斯离开母亲卧室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她迷蒙沉默的双眼,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以后走在这条路上,至少他不会再是一个人。举家之力,他们总会做出成效的。离开母亲的房间,雷古勒斯并未回自己的房间。他直接用飞来咒招来黑色的长袍,将兜帽戴好,遮住自己的多半张脸,对着空气轻唤:“克利切。”克利切的身影在角落里出现:“雷古勒斯少爷。”它微微鞠躬。雷古勒斯朝它伸出手:“带我去伯德庄园。”克利切立刻用它小小的手握住了雷古勒斯的手,两人一起消失在阶梯之上。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雷古勒斯的父亲,奥莱恩·布莱克正在暗处注视着一切,他看着儿子和克利切一起离开,没听清楚是去了哪里,但是……他微微垂下眸子,慢慢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任何打破这层平衡的念头。这个家里不能再少一个人了。奥莱恩关门之前闷闷地想。伯德庄园。海伦娜躺在穿上,不知不觉哭得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她眼前一片黑暗,有什么东西盖在她身上,也遮住了她的脸。她试图坐起来,也坐了起来,盖在她身上的是黑色的长袍,她几乎立刻就从巫师袍上淡淡的木质香调中判断出它属于谁。她激动地想将长袍扯开去看对方,但有人制止了她的动作,她被蒙着脸,而他就那么隔着黑色的巫师袍准确找到了她的双唇,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他们的呼吸隔着巫师袍交织在一起,微弱的烛光在此刻摇曳了一下,如人心般,轻轻跳跃,忽明忽暗。第六十章海伦娜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卧室床上。她眼神迷蒙地看了看周围,一时没搞懂自己怎么就回到了这里。等意识回来,理智恢复的时候,她俏丽的脸颊瞬间涨红了。啊,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雷古勒斯来了,然后……海伦娜侧目去看身边的位置,那里空着,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还温热着,这代表那里躺着的人刚离开不久。海伦娜掀开被子下了床,从衣柜里拿了珍珠色的外套穿好拉紧,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与印象中的昏暗不明完全不同,此刻伯德庄园的走廊里十分明亮,墙壁上的烛台燃烧着看上去就很贵的蜡烛,烛光密集,海伦娜的视野在这种情况下相当清晰。然后她就清晰地看见了和克利切站在一起的雷古勒斯。他正低头和克利切说着什么,克利切仰着头认真听,等他说完后就打了个响指离开了。在克利切消失不见后,雷古勒斯在走廊的尽头转过身来,朝立在原地的海伦娜伸出手,温和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让她听见:“过来。”海伦娜不自觉就走了过去,好像一只听话的小狗。她有些脸红,抓了抓海藻般的红发,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看起来时间还很早,为什么不多睡会?”说到这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说,“这些蜡烛是你换的吗?它们可真亮。”雷古勒斯看了看那些蜡烛,一手揽住海伦娜的肩膀,声音低沉和缓道:“不是我,是克利切,这附近没有成年巫师,我没办法使用魔法。”海伦娜闷闷点头,视线所及之处是雷古勒斯黑色的衬衣,衬衣质地很好,她清晰记得昨晚解开它的纽扣之后看见的美景。不行,不能再想了。海伦娜倏地回神,仰起头说:“我去做点早餐吧,你应该饿了……”雷古勒斯看着她没有很快回答,在海伦娜面露不解时他才开口说:“莱芙的年纪大了,它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没办法陪你了,你不要太伤心。”海伦娜身子一僵,好像这个时候才回想起莱芙的离去,她安静了一会点点头说:“我知道。”话是这样说,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道理心里都懂的,但直观感受如何却不是道理可控的。海伦娜好像听见雷古勒斯叹息了一声,下一秒她就被人抱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道:“还有我在。”他的声音沉澈坚定,“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在你前面离开。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先离开。”海伦娜眼睛红红的,吸了吸鼻子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一定会死在我后面?”她又想起了自己不止一次看到的预言,“你确定吗?”“当然。”他回答得很快,没有任何停顿。海伦娜屏息了一会才说:“那你可要长命百岁了,不然是不能完成你对我的诺言的。”雷古勒斯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等海伦娜直视着他的眼眸时他才说:“如果我在你之前离开……”他顿住不说了,海伦娜耐心地追问:“那么怎样?”雷古勒斯目光深邃地看了她好一会,才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那我会在死之前先杀了你。”海伦娜整个人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雷古勒斯微笑道:“害怕吗?我不想让你经历割舍我的痛苦,也不希望你在我离开后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如果我注定比你先离开,我会先杀了你。怕了吗?”最后的疑问似乎很认真,海伦娜正要回答,雷古勒斯的手指便按在了她唇上。“我只是开个玩笑。”雷古勒斯摧毁了之前的认真模样,轻松自在地笑着说,“是不是吓到了?别怕,那只是个玩笑,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海伦娜眨了一下眼,在雷古勒斯转身往客厅走的时候,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轻声嘟囔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雷古勒斯脚步一顿,挺直的脊背似乎有些僵硬。“我甚至觉得那样也不错,如果你离开了,我自己一个人大概也活不下去。”海伦娜近乎自语的话让雷古勒斯回过了身,他灰色的眼眸远远看着有种薄情冷酷的味道,但他又总是维持着一股比彬彬有礼的斯文气质,这种矛盾的礼貌与克制令他越发性感迷人。海伦娜望着他,和缓地开了口。“我赞同那个作法,如果你真的走在我前面,那就带我一起走,当然……”她停下她的话,脸颊再次浮现红晕,整个人像支娇艳的红玫瑰,那双碧绿的眼睛便是玫瑰带刺的花茎,“当然……如果那时候我们有了孩子,我是说,如果孩子还小的话,或许我的选择会不同。我们总该有个人陪伴他长大的,不是吗?”那是作为父母的责任,雷古勒斯当然不会否认。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