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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块玉坠是御赐之物,你偷去卖了就是砍头大罪。”和舫恨不得将面前的程惜惜一掌劈死,为了一点子钱财命都不要了。“怎么到处都是御赐之物?要是御赐之物太多,也就不稀奇了。”程惜惜撇撇嘴,从怀里掏出玉坠往和舫身上一扔,“我没有读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贵人们养的一条狗都是金贵的,平头老百姓的命不值一提。”“你偷东西还有道理了?”和舫被气笑了,手紧握着玉坠,冷冷的看着她,“你无法无天,没脸没皮又装疯卖傻,你以为每个人都如我这般好性情?”“你好性情?”程惜惜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和舫的鼻子,将这段时日在他手上吃的苦头,滔滔不绝道了出来。“你既小心眼又小气,抢走我的金子不说,还四处为难我,不是你我会上山为匪吗?不是你我会惹上贾通那个变态?”程惜惜觑着和舫的脸色,话锋突然一转,“青山村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你打探到什么没有?”和舫冲天的怒气,被程惜惜这么生生一转,又吞回了肚子里。“那里很危险,贾通定是要隐瞒什么事,被你们冒冒失失来这么一出,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惕,以后再查什么就更难了。”“这能怪我们吗?那里是青村山,村子里的人还不能回村了?贾通可是大周的官,他要是有十分错,你们也逃不了监察不力的干系!”和舫被程惜惜的强词夺理逗笑了,他仔细的打量着程惜惜,像是遇到了平生无解的大难题。“程惜惜,我很是不解,这些话说出来,你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第14章上门马车到了前面的岔道,一条通往临安城,一条通往碧峰山。程惜惜看到马车直接驶向碧峰山,又跳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剿匪。”和舫眼也不抬淡淡说道。“啊呸。”程惜惜怒了,握拳砸向他那可恶的脸。“想死么?”和舫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程惜惜的拳头在离和舫面门一纸之遥时,硬生生停顿,化拳为爪在他面前挥了挥,干笑道:“替你赶蚊虫。”青山村有穷凶极恶的匪徒,临安城里有伤心病狂的贾通,要是有和舫这个人质在手,再加上他的护卫们,说不定自己能与贾通一战。是你自己要上山的哟,可不是我让你上去的。程惜惜笑眯眯的看着和舫,像是看着块稀世美玉,和舫闭着眼任由她打量。青山村肯定有猫腻,城里贾通那边会有什么动作,都不再重要了,只要能探出青山村的究竟,一切疑团都会迎刃而解。到了碧峰山的峡谷口,马车哒哒哒驶了进去,然后与以前一般,栅栏哗的一下拦住了两边的路,守卫的壮汉见车子不停,尽责的一吹口哨,很快山上的程怜怜回应了一声长嚎,四周空气rou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乔大当家从马车里探出头说道:“是我。”壮汉见是大当家,顿时松了口气,忙笑着又吹了一声口哨,抬手放了他们上山。周泰骑马跟在后面,好奇的看着土匪们来往应和,突然一个白团滚过他身边,在路过他时又蓦地停住,因为体型笨重,往前滑了一段才堪堪止住。“哈哈哈,好肥的狗。”周泰看清楚白团是条狗,拉着缰绳笑了起来。程怜怜眯缝着小眼睛,对他呲了呲牙,喉咙间发出一声怒吼,全身狗毛竖立,弓着身子就要冲上去咬他。周泰更加好奇,难道他说它肥惹它不高兴了?“程怜怜。”程惜惜从车厢里探出头叫了声。程怜怜立即被顺毛,哒哒哒迈着肥腿向马车跑去,嗖的一下窜上了马车,然后狗眼与和舫的目光一相对,呜咽一声缩在了马车一角。“没出息的死狗。”程惜惜心里暗骂,摸了摸它的狗头。和舫冷脸看了它一阵,才轻哼着移开了眼,“先且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会剥掉你的狗皮。”“和大人,你们以前认识?”程惜惜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少装蒜。你这山上你一唱一和,进退有度,说得好听的是土匪,说得难听的就是暗自练兵。”和舫冷声道。“小心眼的狗官。”程惜惜在心里咒骂他,给她安这么大的罪名,这是真要诛她九族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和舫见程惜惜瞪大眼睛,恨恨的看着自己,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神婆驱魔一般趣怪,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在心里诅咒你。”程惜惜小脸鼓得圆圆,“你的眼还不如程怜怜狗眼看得明白,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是想造反?”马车停了下来,和舫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一路岗哨不断,到处都挖有陷阱,要是没有熟悉之人带上山,早就落到陷阱被擒住了。和舫背着手走下马车,见到山上的人迎了上来,恭敬的跟程惜惜打招呼:“霸爷。”程惜惜略一抬手,吩咐道:“叫人送几杯茶到我屋里来,然后看住不要让人靠近打扰。”汉子躬身领命退下,和舫眯眼四下打量,见开阔的平地四周,沿着山脊修着木房子,角落里还有瞭望高台。程惜惜走向的那一间格外高大,也与其他屋子远远隔开。掀帘进去后,屋里干净整齐温暖如春,飘散着淡淡的佛手香气,外间屋子只有粗糙的榻几桌椅,窗棂上摆着陶做的矮肚圆瓶,里面插了把白茅草,返璞归真的趣味扑面而来。周泰指着花瓶对程惜惜笑道:“霸爷,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雅趣,真是大俗即大雅。”程惜惜对他翻了个白眼,“没银子,所以没法子大雅。”和舫已经不待招呼,自己在榻上坐了下来,见两人又要对上,开口道:“先说正事吧。”程惜惜坐在和舫对面的圈椅上,很是不甘心,那榻怎么都应该主人坐,他也太不客气了。茶送进来后,程惜惜指着案几上的粗瓷茶杯说道:“茶叶贵,好的吃不起,这些都是秋天窖的菊花,喝了下火明目。”她说完故意看了和舫一眼,见他面不改色,拿起粗瓷杯津津有味喝起了茶,赞道:“嗯,是不错。”程惜惜气结,像是一拳头搭在棉花上,小脸又气得圆鼓鼓的。和舫看在眼里,心里暗笑,眼中也溢出了一丝笑意。“我已经传令让初三去了贾通那里,说了我这几天会到,算是将他暂时按在了城里,这几天他应不敢随意攻山。”“这几天我们要再探青山村?”程惜惜很快问道。和舫的眼里冒出一丝赞赏,他淡笑着说道:“不是我们,是我。你们的人没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