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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紧紧缀在了后面。眼前没有山坳,青山村背后的山脉,整个塌了下去,填平了山坳。一个领头模样的黑衣人手一挥,火把逐渐熄灭,那些人像是鬼魅般,打马迅速离去。程惜惜心跳停了半拍,眼珠子蓦地瞪大,手握成拳然后又慢慢松开。和舫奔过去,清新的泥土味扑面而来,沿着崩塌的地方转了几圈,也找不出什么异样之处。“这是毁灭证据么。”程惜惜喃喃的说道。和舫猛地抬头,沉声道:“去临安城。”程惜惜怔怔,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就不去添乱了。”“走。”和舫一把拎着她的衣领,“来都来了,岂有半途而废之理?”“我腿痛啊,骑不了马。”程惜惜哭丧着脸开始耍赖。“我骑马带你。”“咦,共骑么?”程惜惜眼睛一亮,嘿嘿笑着回头对和舫眨了眨眼。“你想得美。”和舫轻笑,不费吹飞之力看穿了她的心思,“见到证据没了,怕连累到自己就想跑路?”程惜惜被和舫抓上马,就算被美男环伺,她心里也泪流成河,逃是肯定要逃的,现在她里外不是人。她见到黑衣人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他虽然做了伪装,可他就算化成灰,自己也认得。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的小天使们,点个作收吧,跪谢。第16章受伤到了临安城门,城门口并没有加强巡护,只是守卫紧盯着过往行人,见到他们这行人后,有人就匆忙离去了。“这是去给贾通报信呢。”程惜惜暗自冷哼,贾通没有攻打上山,他又毁灭了证据,只怕是想着等和舫走后才收拾他们。果然和舫一行人刚进城没一阵,贾通就匆忙赶了过来,叉手施礼后道:“下官见过齐王爷,和少卿。”“贾知府无需多礼。”和舫翻身下马回了一礼,周泰只随便举了举手,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贾通也不甚在意,仍旧温和谦卑说道:“下官一直盼着王爷与少卿前来,路上舟车劳顿怕甚是辛苦,下官已备好房舍,请二位前去先稍加修整后再议正事,不知这样妥否?”“贾知府想得很是周到,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就不劳烦贾知府。现在天色已晚,且待明日衙门见。”和舫也客气的回道。程惜惜见贾通三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儒雅斯文,不是对他有所了解,怎么都不会将他与丧心病狂联系在一起,这足够说明人不可貌相。就像和舫一般,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对她呼来喝去小气吧啦,这时候却又换了一幅温文有礼的面孔。和舫与贾通寒暄完毕,待他离去后又骑马去了以前的小院,程惜惜骑了几天的马,不止大腿疼,全身都快散了架。“你先去歇息一阵。”和舫见程惜惜歪歪倒倒的模样,指了指后面的院子说道:“你住后院,我们住前院。”“你不怕我跑了?”程惜惜气咻咻的说道。“敢跑打断你的腿。”和舫头也不抬的回答。程惜惜翻了个白眼,走去后院进屋,见净房浴桶里已放好热水,水散发出阵阵药味,旁边的小凳上备着药膏澡豆,干净的新衣衫,当即不客气泡了个痛快,浑身的疲乏扫去了大半。出来到了卧房,床上被子干净松软,熏得香香的,程惜惜倒上去,在上面滚了滚,忍不住感叹:“有银子真好啊。”没一会后厨娘又送来了饭食,饭菜美味可口,程惜惜连吃了两碗米饭才放下筷子,跟厨娘比起来,山上煮饭娘子煮出来的饭食,根本是在喂猪。程惜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又再一次发誓,自己一定要有很多的银子,到时候买他许多厨娘,大周各地的都来一个,每天不同地方口味换着吃。吃饱喝足后,程惜惜闲闲的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回屋后熄了灯,爬上床歇息。待到一更时,她翻身下床,悄无声息的来到墙根处,才踮起脚尖,便听到刀背拍打手心的声音,她心里暗自咒骂一声,转过身一言不发向屋里走去。“不跑了?”和舫淡淡的问道。“梦游中。”程惜惜眼直直的,越过他向里面走去。“梦游还能清楚回答问题,很好。”和舫冷冷的道。程惜惜蓦地转过头看着他,将他打量了好一阵,突然大惊失色捂住自己的胸,尖叫道:“你是不是一直守在这里?那我洗漱入厕你都看到了?臭流氓,非礼啊。”和舫楞了,耳尖浮上了一丝红晕,怒道:“谁要看你,你少胡说八道。”程惜惜眨了眨眼睛,顿时泪眼朦胧,咬着唇摇了摇头,脚步踉跄后退几步,悲痛欲绝的道:“我的清白没了,枉我相信你是君子,没曾想你也与所有臭男人一般,见到我长得花容玉貌,终是对我起了歹心。”“你.....”和舫从未想到自己居然有被叫做登徒子的一天,一时呐呐说不出话来。“我,我怎么了?”程惜惜头一扬,眼里喷着火,步步紧逼,“怪不得一直要将我拘到身边,原来你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和舫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她一抬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准了自己脖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程惜惜!”和舫见到她脖子渐渐冒出了血珠,惊慌失措化掌为刀砍向她手腕,怒吼道:“你个小混蛋,你是不是真想找死?”程惜惜手腕吃痛,匕首哐当掉地,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泪眼朦胧呜咽抽泣,“你不但毁我清白,还骂我。”哭完一拧身,呜呜哭着往屋里跑去。和舫脸一会红一会白,定定站在那里,见到屋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屋里的哭声渐渐低下去,才垂头丧气的离开。周泰在前院踱着步子等得不耐烦,正欲来后院寻和舫时,见到他黑着脸走了过来,瞪大眼说道:“不会又跑了吧?”“出发。”和舫不欲多说,冷着脸下令。周泰看了他好几眼,见他冷得像冰,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这肯定又是在程惜惜面前吃了大亏,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他吧。程惜惜张着耳朵,听到和舫脚步声远去,又等了一会才轻手轻脚打开门,灵活至极的溜了出去。“吱吱喳喳。”程惜惜用风帽紧紧包住头,沿着临安城最为热闹的花楼后巷,警惕的四下张望,嘴里不时的发出老鼠的叫声。来回走了好几趟,也没有收到回应之声,倒是院子里传来了不耐烦的咒骂:“该死的老鼠也太猖狂,明天就去买只猫来,到时候看你还敢出来作乱。”程惜惜越来越慌乱,她阿爹程放不在这里,那他会去哪里?“糟糕。”程惜惜心头一念闪过,喃喃骂道:“程放,你这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