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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脸色黑了黑,转身就走:“关你什么事。”“你不解释,”周云冶说,“那我就默认你愿意花钱了事了。”他脸色温和,甚至还带着笑意。宋词被噎了下,脸色不愉快,转身就走:“放心,我会赔你的。”“好吧。”到家的时候,祝小玉没在,不知道又上哪儿去了。望着客厅里一堆箱子,宋词烦躁得很,进了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前段时间把存款都花掉了,现在有点拮据。她在群里发消息,问哪个孙子有闲钱,结果一个个的有事一点指望不上。【蒋总】:你要钱干什么?【叮当】:词姐你没钱吗?【sum】:宋词你又要干什么?宋词噼里啪啦打字。【。】:废话那么多,有钱就拿出来。【蒋总】:没有【sum】:没有【叮当】:没有宋词拿着手机,气得咬牙切齿。这帮孙子,她这是给谁擦屁股呢!还没来的骂人,群里又跳出一条信息。【野火】:要多少?他一出现,群里安静了片刻,蒋义他们也没出声问要借多少了。宋词半点都不想跟许南借。【。】:免了。说完她什么都没说就关掉手机了。许南闷不吭声出现,把她仅剩的好心情都破坏光,像湿衣服没晒到太阳,正臭着。咒骂中,手机叮叮响了两声,是蒋义,给她发了二十块红包。【蒋总】:宋词你别生气,我把我零花钱都拿出来了,给你凑个数。【。】:怎么还没把人踢走?【蒋总】:……宋词暂时不想说话,拿着钱包骑车去了最近的银行,到柜台换了两百块硬币。掂量着手里袋子的重量,宋词才终于露出笑容。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中午12点更,谢谢大家。第4章约定的地址还不算远,就是时间有点早,好在周云冶平时习惯早起,这个时间点对他来说只是顺便。他能从中读出某种“故意”,但没影响到他,索性就想看看这小孩搞什么名堂。对他来说,那点钱可有可无,但并不意味着,可以随便砸他车还什么都不解释。深秋的早晨,雾气很重,空气湿漉漉的。街上行人零星,多是裹着头巾的老人,挎着菜篮子,刚从菜市场往回赶。周云冶的车子熄了火,停在路边,他坐在驾驶座上,抬手看了看时间。车窗半开,凉风微拂,穿着棉衣的提货员抱着箱子,在门口垒放东西,一面频频回头打量着这已经停了十来分钟的车。他手肘撑着窗户等人。这地方没来过,他没估摸好时间。离七点还有十来分钟,按开音乐,听着舒缓的古典乐,舒展了下身体,半靠在座椅上假寐。周云冶半眯着眼睛听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刻,原来早上七点的大街是这样的,人车不多,这地方更偏,偶尔一辆车子开过,一路上只有那播放着好运来的洒水车蜗牛似地开来。六点五十七的时候,还没来人,他心想是不是被那小孩骗了,正想算了,直起身体,打算启动车子的时候,街那头飘过来一个黑点,箭一般蹿了过来。近了才看清,那是一辆自行车。片刻,车子缓缓停在超市门口,走进了超市,三分钟后,宋词手里拿着面包,边喝牛奶边游荡出来。**宋词叼着面包,站在门口找人,左右扫了几眼没看见人。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七点准时。眉头微微蹙起,正想骂人,路旁的白色车子响了下车笛。宋词转头看过去。车窗已经换好,光洁如初。她撇了撇嘴,走过去,敲了敲窗户。车窗降下,露出周云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微微一笑:“早。”宋词嘴里嚼着面包,神情冷淡。面前的小孩,有一张冷漠的小脸,尖下颌,小嘴巴,和一双微眯着,含着警惕和不屑的细长眼。眉眼画着很精致,刷着淡淡的眼影,勾着的眼线,把眼睛衬的黑且亮。周云冶视线从她眼睛,落在她鼓起的脸颊上。宋词叼着面包,眯着眼,也在打量他。精致的毛衣、微微露出一脚的衬衫领、始终干净整洁的皮鞋,一副医生特有的干净和游刃有余。宋词眼神在他脸上逡巡片刻,视线一移,探头审视车内情况,带着警惕。“怎么?”周云冶问。宋词没理,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进去。小脸没什么表情,妆容淡了许多,一双眼睛垂着,她指了指中控台:“删掉记录。”周云冶看她,片刻,笑了笑,然后才打开记录,在她面前把删掉。三个人的模样果然拍得很清楚,视频里凶狠砸车的模样还挺帅。宋词看着他删掉,才低头解开书包。侧着脸,兜帽遮得严实,系带绑得紧,露出一张圆脸。黑色的帆布包,上面系着好几串吊坠,都是奇奇怪怪的骷髅头和十字。“你还在上学?”他问,看她书包里有书。“别套近乎。”宋词掀起眼皮瞥一眼,警惕,“跟你没话可说。”周云冶也不生气。宋词从书包底下拽出个黑色塑料袋,扔他怀里:“五百,你数数。”周云冶接住包得严实的黑色袋子,很有分量,非常重,他晃了下,有清脆的碰撞声,他抬头看了旁边人一眼。宋词坦坦荡荡,抱着双臂,下巴微抬,示意他:“打开看看。”解开袋子,果然,里头躺着一堆硬币和毛票,泛着光,有新有旧。“数数,省得说我坑你。”她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睨着人,一点也不像十多岁的小孩。周云冶随手放到一边,并不在意:“我相信你。”宋词:“你不数一下?”周云冶:“不用。”“五百块呢!”“小钱。”宋词绷着脸,一副要发作又硬生生憋着的神情,“小钱你还要我赔?”周云冶温和笑笑:“这又不一样,这是原则问题。”计划落空,她憋着一股气,盯了人半晌,转身开门就要走。“等等。”脚刚跨出去,对方喊住她。周云冶靠着椅背,侧对着她,精致的毛衣衬得人矜贵又温和,甚至一开始就和颜悦色,半点没有对她甩脸色过,看得出涵养极好。可宋词不耐烦:“还有什么事。”周云冶掂了掂手里的黑袋子,问:“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那晚要砸我的车?我应该是跟你没有什么恩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