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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死了。”“至于么,我觉得还好啊。”蒋义可不管,跟半个老板坐一起,那是来玩的,还是来受罪的。宋词觉得没什么关系,坐一起而已。不过真玩到兴起,她也就把人忘到脑后了。咸涩清凉的海风,热烈明亮的篝火,香气、孜然、美女与啤酒,完全陌生的人群,互不相干的嬉笑与怒骂。自由而随意,没有人干涉。宋词很放松,啤酒瓶在桌角一磕,咕噜冒泡的酒水就溢出来,蒋义把啤酒瓶一排排摆好,让宋词显摆她的开瓶技术。喝又喝不多,反正有人请客,开完了又拿去借花献佛分给旁边几桌人喝。两桌隔得不远,周云冶把人疯狂的一面看到清楚。于衍叫了几盘小炒,吹着海风,这体验还挺新奇,启开啤酒倒了一杯,问周云冶:“喝吗?”周云冶说:“我也不是从来不喝。”于衍好笑:“那是,经常着呢,一年也就喝那么两三次吧。”周云冶笑了。两个人坐的位置算角落,不仔细看并不显眼。长相好的不在少数,但同时气质不凡的人就屈指可数。更何况还是在这样喧闹嘈杂的地方。很快,有人跃跃欲试。周云冶刚喝完一口啤酒,有个穿着吊带长裙的女人端着就被,直奔他过来。婀娜身姿、饱满的胸口、脸上妆容精致,长发婉约,她在旁边位置坐下,抬手跟周云冶碰了下杯:“帅哥,一个人喝不无聊吗?”于衍一口菜还嚼在嘴里,看看人,咽下,忍着笑问:“美女,我这么一大活人杵着呢。”美女笑,拂了一把长发:“看见了。”但却不理他,只逮着周云冶献殷勤。人长得不错,气质也不艳俗,身上有清淡的香水味,并不难闻,巧笑倩兮问:“加我一个如何?”周云冶碍于风度,没有直接拒绝:“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没关系,那我也坐一会儿。”周云冶无话可说。宋词吃撑了,正靠在椅背上休息,海风冰凉,让脑子清醒了点,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两个人,才扭头去看。这一眼,便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靠在周云冶身边,低声在说什么话。大片光滑的后背,白馒头一样的胸脯,手臂搁在桌面,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在看人。宋词愣了好半晌。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就是特别喜欢的玩具被人惦记上的感觉,非常不舒服。第16章蒋义边烤鸡翅,边洒孜然,皮焦柔嫩,香味四溢,馋得很。但宋词心不在焉,视线老盯着别的地方看,“看什么呢宋词?”“没什么。”她收回视线,脸色却并没有很好。兀自发愣了片刻,她突然拿过旁边干净的小盘子,把蒋义刚烤好的鸡翅花菜一股脑全抄过来。“哎哎,自己烤啊!我还要吃呢!”宋词没理他,端着盘子,大步朝周云冶坐在的桌子过去。这个季节的海岛很冷,沙滩灯光昏暗,只挂着几盏小灯,穹顶高阔,缀着几颗星星,天是墨色的,黑得彻底,但灯光是亮的,朦胧迷离。宋词踩着一地细砂,端着盘子,气焰嚣张。周云冶也注意到了,因为她正朝他们过来。眉头皱了下,很快松开,刚放下啤酒,人已经到了面前。海边风大,气温低,她仍穿着薄薄的几件衣服,两条细腿在寒风中露着。不冷么?周云冶扫了一眼,刚收回视线,宋词已经盘子放下,启唇一笑:“我烤了一些东西,请你们吃。”于衍笑:“谢了,坐啊。”“坐哪儿?”她掀起眼皮扫视了一圈。四方桌,木条凳,一条凳子上可以坐两人。周云冶那边已经坐了两人,还剩下两张没人坐。宋词逡巡一圈,紧接着,大步一跨,坐在周云冶和那女人的中间。位置不大,又挤了个人,宋词几乎都贴在他身上。周云冶一愣,女孩子身上的温度很高,他有些不习惯,拉开一点距离,指了指对面:“你去那儿坐。”“听到没有,”宋词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的,“叫你去那儿坐呢。”周云冶:“……”那女人跟宋词对视一秒,笑了笑,也不计较,移到对面去了。于衍嘴边笑意明显,给她倒了杯啤酒:“委屈你坐我旁边了。”那女人打量对面人:“女儿?”于衍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笑得不行:“你看他生得出怎么大的女儿?”“我也觉得不能,”女人拍拍衣服,“那怎么敌意这么大。”“嗯。”于衍摸了摸下巴,琢磨对面两人,“好像是有点。”走了一个人,位置活络了不少,宋词挪了挪屁股,不再贴那么近了,但似乎还是在往他这边靠近。她坐在周云冶旁边,把鸡翅端到他面前,很殷勤:“尝尝。”鸡翅烤得刚好,上面撒了孜然芝麻,外焦里嫩。看着味道应当是不错的,但他这几年被逼着戒掉了许多东西,这些重油的食物已经非常少吃了,“你吃就好。”宋词盯着人,语气不容拒绝:“我亲自给你烤的。”都亲自了,不吃实在不给面子。周云冶只得挑了一串看起来比较不那么油腻的,当着她的面前咬了一口。宋词目光灼灼,追问:“好吃吗?”味道不差,rou嫩味香。他点头:“不错。”“还要吗?想吃什么?”宋词抬头看他,“我可以去给你烤。”“可以了。”周云冶抽了纸巾压了压嘴角,侧头看她,“你不吃?”宋词吃够了,不过乐意再吃一个。那女人看得好笑,既不是什么女儿,那便没道理阻她,便跟他搭话,可是那小丫头实在不懂看脸色,每句话都要插嘴。“你是医生?”“你有病要治?”宋词眯着眼,“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女人噎一下,也不恼,笑着转问:“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要一个电话?”宋词咬着鸡翅,撩起眼皮瞥她一眼,报了自己的电话:“13508467773”女人:“……”听着就不对好吧。“不要这样。”周云冶不大赞同地看她一眼。“怎么?”她还很有理。于衍笑得腹疼。最终无奈,那女人只好先行离开,临走时塞了一张纸条在周云冶的衬衫口袋里。他还没作何表示,旁边的那道视线灼灼,要吃人一样。宋词盯着他的口袋。周云冶把纸条拿出来,上面果然是一串数字,大约是电话号码,他淡笑了下,没在意,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