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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动。过第一遍的时候,前面号子漏了个拍,轮到她的时候,节奏就慢了一拍。“停,这里得重新来一下。”许瑶说。宋词只好停住动作,等着重新开始。第二遍,号子没问题了,但是后面的大提琴出问题,停下的时候,听见有人嘀咕了一句:“是前面节奏不对。”宋词没听清她指的是谁。第三遍、第四遍……第六遍,这次的排练极其不流畅,不是前面速度不对导致她没跟上,就是后面出问题,卡在结尾,宋词一脸懵逼,很怀疑之前几次都是怎么练过来的。她木着脸,手腕已经发麻,完全习惯性动作。大约是没睡好,精神怏怏的,她也懒得说什么。状态都不怎么好,许瑶建议先暂停找找感觉。宋词放下鼓槌,拧开矿泉水仰头喝水。旁边,大提琴跟号子在说话,声音不小,“明明不是我们的问题好么,上周末练习,谁缺席了?我们不是挺顺畅,她一来就卡壳,谁问题不是明摆着吗?”宋词放下水瓶,擦了擦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谁。旁边那女孩倒是小心瞅了她一眼,压低声音:“你小声点。”“为什么要小声!谁的问题大家都看在眼里——”被拉住,她朝宋词方向翻了白眼,“至于么,怕她什么。”这次她听清楚了,宋词指了指自己:“在说我?”“说你怎么了?”陈莉莉是大提琴,抱着手臂,语气尖锐,“上周末我们都练习了,就你没来,刚刚节奏你不是卡错了好几个点,弄得大家都得重新,要不是你缺席排练,至于这么不流畅吗?大家都恨不得多练几次,就你嘚瑟。”许瑶劝:“莉莉,别说了。”“许瑶你也知道吧,你都叫过她了,她是不是说没空?”许瑶咬唇不语。宋词拎着鼓槌,一脸平静:“我卡错点,是因为前面人节奏错了;我缺席练习,是因为我本来就有事,况且,谁应该练,谁心里有数,你们难道不清楚?”陈莉莉“哦”了一声:“是呀,你最厉害,你最不用练了,我们都是废物呗。”宋词环视了室内另外几个人一眼,“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问题?”每个人都移开视线,一言不发,表示默认。宋词简直要笑出声:“是我练习不够导致排练不顺?”有人出声:“如果你跟我们一起,可能就更好了……”室内里那些人都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宋词懂了,低头收鼓槌:“行,我拖你们后腿呗,那我不练了。”塞好,拉上,她拎起就走。许瑶忙道:“宋词,你不能走。”宋词停住,回头看她:“答应的事我会做到,属于我的部分我保证一点错都不会出,既然觉得我拖你们后腿,你们自己练更顺,那就不打扰了。”“宋词。”宋词推开门走人,丢下一句:“当然,如果你们不需要我,那自然更好。”校道的梧桐树叶子掉了一地,上课的没出来,没课的在宿舍睡觉,一路上都没遇上几个人。宋词径直走到车棚,踩上自行车就走。秋风猎猎,她速度骑得飞快,吹得脸都快变形了,才在护城河边桥上停了下来。车子随便靠着,她揣着口袋上去,被冻得够呛。虎口发红,小腿发冷,宋词呼出一口气,吹着迎风而来的风,感觉整个人心情坏到极点。想骂人、想尖叫、想发泄!不远处建了新桥,旧的已经废弃,杂草丛生,没多少人行走,倒方便了她发疯。宋词对着桥梁狠狠揣了一脚。可喊完了也不见消除怒气。“妈的。”宋词抓了抓头发,跳坐到桥面上去。下面的十几米高的河水,水声淙淙,土黄色的水,深不见底。望着宽阔的河面,才感觉心情好了一点,她掏出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屏幕里,悬空的双腿下面的浩荡的河水。她不知道要发给谁,不知道要找谁,最后打开微信,点开周云冶的头像,给他发了过去。发完照片她就没管,继续对镜自拍,突然,手机猛地震动起来,差点没震落下去。她刚想骂人,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气就消了:“喂。”“你在哪儿?”“江边。”听筒那边是呼啸的风声,很大。周云冶的声音很严肃:“你在那干什么?”宋词低头看看脚下的河水,开玩笑,“跳河啊。”周云冶那头安静了下,很快道:“等着。”“喔。”宋词抓着手机,还问一句,“你要过来?”“啪嗒”一声,对方挂了手机。很快,一辆熟悉的白色沃尔沃从街上拐弯过来,在下面刹车停住,车门打开,周云冶冷着一张脸下来。眉头拧着,眼睛不再温和,脸色难看得很。宋词背过身看人,挺惊讶:“你真的来了?”周云冶朝她走近,停在台阶下面,盯着她,语气有点冲:“下来。”宋词被他的语气弄得有点懵,但还是依言收腿,转身准备下来,期间,周云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到她跳下来,双脚落地。宋词上下看他,纳闷道:“你怎么穿这个衣服啊?”他身上穿着家居服,灰色的棉质长袖,可脸色却不是那么回事,特别是那双眼,黑沉沉的,让人无端胆怯。“你爬上去干什么?”宋词第一次见他这样,有点愣,“没干什么啊……”“为什么要随便开这种玩笑?”他沉着眸,声音不大,可这种严肃的压迫不容忽视。是他一直以来的态度给了她错误信息,误以为这人永远不会生气,现在这个模样,让宋词心颤了颤。宋词顶着他的目光,那眼神凶得很,严肃地让人无法直视。“干什么?”宋词最不能接受别人对她大声,心里的委屈不知道怎么就冒了头,冷着脸,“我叫你来了吗!”第19章周云冶揉了揉太阳xue头疼,他都没有说什么重话吧。松了松眉头,他放缓了脸色。“我又没说你什么。”周云冶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那你爬上去干什么?”宋词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吼他:“我上去干什么,我上去吹风而已!”她还觉得有理。给她堵了下,他无言半晌。“那你继续吹风吧。”周云冶转身朝车走去,拿硬邦邦的背影对着她。身上的家居服晃了晃眼,宋词视线在上面扫了一圈,开始内疚。人家说不定正在休息,被她一张照片吓过来,连衣服都没来及换。她是笃定周云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