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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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琳德醒來時五條悟還在睡。
“悟,”她把他搖醒,“你不是還要上課?”
“嗯?嗯……”他坐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幾點了?”
她看了一眼時鐘,“七點。”
“啊,那我得趕緊回去了,”他下床穿上衣褲,“再見,媽媽。”
“再見。”
她等到他消失後才下床走到浴室洗漱。
“早安,媽媽。”接著費奧多爾突然靠近她,鼻尖抵著她,像隻貓一樣在她身上亂蹭。
“怎,怎麼了?”
“妳昨晚是不是出去鬼混了?”他露出不滿的神情,“如果要洩慾,我可以幫妳啊。”
“是悟啦,他發情了。”她尷尬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那麼剛好,他絕對是用了什麼手段。”他把頭靠在她肩上,“媽媽也太天真了。”
“那孩子應該不會那樣吧?”
“妳才跟他相處沒多久,哪裡知道他內裏是怎樣的。”
“你對他,好像很有意見?”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那是當然的,因為五條悟比他年輕,又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費奧多爾怕媽媽被他搶走。”
“治,早上好呀。”
“早上好。”
然後她轉過頭,愛憐地看著年長的養子,“媽媽永遠愛著你,寶貝。”
“嗯,我也是。”
“好了啦,別再黏在一起了,”太宰治插進他們中間,“媽媽,我肚子餓了。”
“好,我馬上去做早餐。”她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去廚房準備料理。
“臭小鬼……”青年瞪了他一眼。
小孩笑容天真可愛,“怎麼了嗎?歐?尼?醬~”
那語調,跟昨天五條悟叫他時一模一樣。
“別學五條悟!”他嫌棄地看著他。
太宰治做了個鬼臉。
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時甚爾出現了,“費奧多爾,接著。”
還沒等他反應,惠就被塞進他懷中,他下意識抱好,那雙小手抓緊了他的衣服,“哥哥!”
“……”他抬頭一看,不見孩子父親的身影,“也閃得太快了吧。”
“甚爾先生跑去廚房了。”
“……我有工作,等等妳送惠去托兒所,下午我再去接他。”他吻了一下她。
“好。”
她看他離開又開始動作。
早餐吃完後,各自出門上課上班。
“媽媽,妳好像很久沒接到吉爾伽美什先生的電話了。”太宰治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她沉默了一會,“他,已經死了。”
“也太突然了吧……”
“他死於聖杯戰爭,”她摸了摸他的頭,“會死是因為太輕敵了。”
“聖杯?”
“聖杯就是能實現你一切願望的許願機,由七位魔術師帶領着各自召喚的英靈,進行為了聖盃的所有權而爆發的鬥爭,最終活下來的勝利者將取得聖盃。”
“他也是英靈嗎?”
“嗯,算是吧。”
“那妳是不是可以再召喚他?”
她微微睜大雙眼,“對欸,我可以把他召喚出來啊。”
“理論上很難,因為要有召喚的媒介,聖遺物。”駕駛座上的系統出聲。
“……好吧,算了。”
“真的就那麼算了嗎?媽媽很想再見到他吧?”
“之前能遇見他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我就不要再強求了,隨緣吧。”
“也是,轉生之後還能遇見舊情人已經是奇蹟了。”
『宿主,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大本營被擊破了。』
『也就是說,戰爭結束了?』
『是的。』
『那賴光他們……』
『過一陣子你們就能見面了。』
她的唇角微勾,那副很高興的樣子引起了孩子的注意力,太宰治覺得好奇,“媽媽,什麼事讓妳這麼高興?”
“……等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
“妳就告訴我嘛~”他跑過來拉住她的手撒嬌。
“真的想知道?”她把他抱到腿上。
“嗯!”
“那你要保密喔,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
“媽媽是穿越者,穿梭各個時空完成任務……”她全盤托出。
過了好一會他才出聲:“真的是嚇到我了,媽媽。”
難怪上輩子沒見過她,原來是異世界的人。
“所以過幾天源賴光會搬進我們家嗎?”
“我不太確定,畢竟要問過費奧多爾和甚爾。”
“喔……那妳的那位吸血鬼丈夫和兒子?”
“我們在不同世界……”
“關於這個,”系統出聲,“兩個世界會融合,到時會團聚的。”
還沒等她說甚麼,太宰治“啊”了一聲,“到時候媽媽將面臨大災難。”
“怎麼這麼說?”
“因為妳有好幾位丈夫和情人,分開還好,但要住在一起……爭鋒相對少不了。”
“應該不會吧……?”想像那畫面,她已經感到有些緊張了。
“別的不提,費奧多爾就很難哄了,他最愛妳了,應該很難接受還有其他人要分享妳的愛。”
“……要不你今天回去幫我試探看看?”
“好啊,但是……”他拉長語調。
“但是什麼?”
“晚上想吃螃蟹。”
“好。”
“你怎麼又讓媽媽準備這種費時費力的食物。”費奧多爾看著桌上剝好的蟹rou,不滿地瞪了太宰治一眼。
“偶爾一頓也沒什麼的。”她緩頰。
“妳太寵他了。”青年有些吃醋了。
“你想吃什麼都可以跟媽媽說啊。”
“不了,我沒什麼喜歡的,就不勞煩媽媽了。”
“你啊……乖孩子。”她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她又回到廚房端湯。
他跟了上去。
看著黏糊糊的兩人,太宰治想:感情這麼好,應該會接受吧?
“——費奧多爾,我問你喔,如果媽媽有了別的情人……”
“她跟誰在一起了?”他皺起眉頭,“你經常跟在媽媽身邊,是看到了什麼嗎?”
“不是,”他連忙搖頭,“我只是問問,好奇而已。”
“還能怎麼樣,也只能接受了。”俄羅斯人嘆了一口氣,“Alpha總是風流又多情,我還能怎麼辦?”
“比如和媽媽分開?”孩子試探性地問。
“怎麼可能!”他瞪著他,“你該不會是在挑撥離間吧?!故意放出莫須有的消息試圖分離我和媽媽……”
“我覺得你媽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會派這小子來試探你。”一旁的甚爾開口丟出炸彈。
好敏銳!
太宰治僵住了。
費奧多爾懷疑地看著他,“真的?”
“啊哈哈,怎麼可能。”他跳下沙發,“我先去睡了,晚安。”
“喂……!”
“要不你去問問看?”
“……你不在意?”他看男人悠悠哉哉的模樣很不順眼。
說不在意是假的,一點也不著急是因為,“她能喜歡我就很不錯了。”
所以他不奢求更多。
“……”
要問嗎?
他苦惱地想。
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很不信任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