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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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地纯洁。 仿佛世间一切罪恶都因他而生。 牢笼中锁住的少年,符合所有人对于神子设想,过路者哪怕只是一瞥,也不由得惊叹于他摄人心魄的美丽。 他垂着头动也不动,凌乱的蓝紫色碎发遮住了眼睛。轻薄长袍随意披覆着,胸膛大片白皙肌肤裸露在外,躯体上缠绕的细长精致锁链若隐若现——锁住了手腕与脚踝,脖颈也被特制项圈紧紧勒束。 依旧圣洁地宛若一桩神迹。 负责仪式的祭司没有到场,作为祭品,羔羊看起来过于可口,贵族们想要率先品尝他的滋味。 在呈上餐桌前进行了彻底清洁,无数双手游走在他身躯的每个角落,名为洗礼的狂欢。佣人摸索着里里外外,从锁骨腰肢到腿部,将带有助兴效果的膏药或是涂抹皮肤上或是填入甬道中。 笼子打开,幕布在后方落下,这是个展示台。 戴着小丑面具的家伙将神子锁住四肢的链条固定在之前准备好的刑台:席地而坐,背靠一片冰凉,两腿被迫敞开,双手紧缚高高举起。 液体从头顶浇下,打湿了轻薄衣物,紧贴肌肤勾勒出曲线,躯体的美展露无遗——如此曼妙rou体在前,说只爱灵魂才是对美人最大的亵渎。 器具加身。能被作弄的部位早已被各种工具开发玩弄,不停有液体往外流出。湿漉漉的眼睛如同初生小鹿,却没有泪水滴落,他不怕人却也不看人,瞧不出神情的变化,任由摆布只是专心注视着某个方向,应激反应之外波澜不惊。 这张在旅人传唱歌曲中被誉为神明镌刻的脸庞,偏偏激烈的情绪无法企及,多么浪费。所有围观者都认为他只不过是在最开始时逞强,这种处境下,那雪白纤细的躯体、被奉为献祭的纯洁羔羊,凭什么不恐惧? 主导者展示着少年的身体,渐渐不满于展品冷淡的反馈,他加大了剂量。欲望如同火焰腾然升起,灼烧着四肢百骸。看着曾经尊贵高傲的家伙垂下头颅,哭着不堪地祈求他人cao弄自己——这些才是贵族们习以为常的景象。 被束缚的神子紧闭双眼,他仰起头,汗水从天鹅般修长纤细的脖颈滑落,偶尔溢出的呻吟,支离破碎,也恍然如同替神降下谕旨。 玷污,羞辱,打折脊梁,将翅膀砍断碾碎——血迹和伤痕无损于他的美。 像山巅难融积雪,冷漠却动人。 周围贵族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贪婪和渴求,比起展品情态更加不堪,他们用灼热视线寸寸抚摸过少年全身——像在看等待宰割的牲畜,那即将被他们拆吞入腹的美味佳肴。 安静地、作为一切中心却几乎是置身事外地坐在角落,衣物被剥去,借助锁链将少年强行摆成跪姿,臀部被迫抬起方便接下来的施虐。 没有反抗,没有声音。 少年是周边部落新任的领袖,卓绝身姿容貌被往来的旅人惊叹称赞,很快流传开来引起注意。习惯于掌控一切的贵族下令杀死那个部族所有人,带走了他——把冒名“神子”的异教徒献祭,祈求神明眷顾这方国度。 和那些拘捕作为观赏的美丽鸟雀一样,他被闲置在牢笼中,无人看顾。某个夜晚发出撕心裂肺的啼血哀鸣,那一声声濒死、凄厉、甚至于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或许是在那时失声。 抓住少年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潋滟的水光使得紫罗兰般的眼眸比起帝国珍藏的宝石还要璀璨。没人能抵抗美,少年重新低垂回眉眼也无法阻隔台下人潮涌动的疯狂,鞭笞他的漠视,惩罚他的不敬之罪,由我!由我来执行! 电闪雷鸣。极端的天气变化喻示着祭祀需要提前,祭司到来打断了这场惩罚。 神子因为接下来的死刑获得短暂的解救。 此刻由情与欲熏染浸透的身体,重新罩回洁白柔顺的崭新长袍,少年被荆棘与藤条捆绑着安置在木筏上,沿着河道顺流而下。 在风雨飘摇的跌宕起伏中,划出无数伤口,血液顺着雨水流淌入河中——或许是异端受到惩处制裁、或许是把神的孩子还给了祂,天地应和着——少年发出如同幼兽的呜咽,就连道旁绽放花朵也能感受到那浓郁的宛若实质的绝望与悲伤,他顺着雷霆激荡释放出这些时日积蓄的所有精神力,触须逆流而上,瞬息间控制住所有陷入共情的生命。 他开口说话,听不清说了什么、具体言语内容难以分辨,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令人沉醉,是山涧拂来的清风、潺潺的流水、萦绕的云与雾。 献上我的所有,无论灵魂还是血rou。 闭眼微笑着陷入漩涡。 神明降下暴雨,神子摧毁大坝。 洪水吞没整个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