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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7章几年母子情深,敌不过一朝杀出来的程咬金,偏偏这程咬金却是个得罪不起的,竺兰郁闷地拨动双桨,小舟划行水面,惊起无数粉白点映的落英。竺兰今日一身果绿圆领薄锻如意长缎百褶裙,豆绿丝绦,花纹简略,不过是穿刺着几朵淡雅清素的白兰,无边的明媚春光里,竟有着难得一见的明艳。这条裙子是她衣箱里头最贵的,竺兰平日里舍不得穿,甚至今日为了见阿宣不显得寒酸,她将锁了几年的聘礼,那光耀灿烂的镶金嵌蓝田玉颈链也寻了出来,玉质晶莹圆润,上头细金丝芙蓉纹坠饰极精细漂亮。魏赦看了一眼,别过了脸,继续哄着小孩儿。但心中这时,却已是百味杂陈。竺氏家境寒酸,但生得不错,打扮起来是个美人,不过她一向省吃俭用,这些挂在她身上的东西,多半是与她的死鬼男人有关。阿宣在魏赦的怀里老老实实坐着,突然仰起了脑袋,一眨不眨地看向魏赦:“魏公子,你为什么来迟了?”魏赦垂目一笑,摸了摸他小脑袋,“今日一早出去,约了李哲的爹打马球,出了一身热汗,怕小阿宣嫌弃,于是回家里先洗了个澡,所以来迟了。”阿宣一听“李哲”这名字,小小身板一阵僵硬,偷瞄了眼划桨的娘亲,见她神色如常,这才略略放心,于是又道:“魏公子见李哲的爹做甚么?我知道,他的爹是千户大人,很高的官,他的喽啰都是这么说的。”魏赦也看了一眼竺氏,她的隽长细眉,已微微凝了起来,虽依旧拨着船桨,但已是在留心细听。他怕小阿宣把这几日,在千户之子手里受了欺负的事情抖落出来,这倒不是特别打紧,自己和阿宣瞒着她的事,竺氏若知道了必定大动肝火。“没什么,我们不怕他。”魏赦敷衍了这句,糊弄了过去。虽然阿宣晓得魏公子是个有钱人家,名望也很大,但连千户大人也不怕,阿宣还是崇拜至极。身侧换来阵阵尖刀船破水而去的浪涛之声,竺兰停了拨兰桨,侧眸看去,只见一夜扁舟从水光之中踏浪而去,船头立着一个锦衣华服,腰间配着白玉环,左右鹰犬随扈的少年,不需要问便知道,这少年来历不凡,他见了魏赦与阿宣于一船上坐着,挥了挥手:“小阿宣,改日请你去我家做客!”船划行极快,艄公水性也好,如鬼魅般刹那之间将竺兰的小船远远甩在了后面,只剩一段余音顺着风水遥遥传来,小阿宣先是往魏赦怀里躲了过去,但李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踪迹,阿宣立马不怕了。魏赦捏了一下他的鼻:“胆小类鼠,怎不似我。”这话让竺兰皱了眉,心里有点不舒坦,我的儿子凭何似你。阿宣心里也不大服气,想想自己毕竟才四岁,还是很小的年纪,李哲比自己大得多了,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敌得过李哲,他们又是一帮无恶不作的少年,阿宣单是想想,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魏赦翘着嘴唇,右手五指不住摩挲着阿宣的小鬏鬏,一会儿取笑他,一会儿与他逗闷子。阿宣晓得自己胆子小,被讥了几句便涨红了小脸,又气又恨,终于爬起来,躲到娘亲怀里去了。这时候才晓得退而求其次,竺兰心里愈发郁闷不畅快。小阿宣的臂膀紧紧攀着竺兰,拿一双圆溜溜露在胳膊外的水晶葡萄大眼恶狠狠瞪他。魏赦微微耸了耸肩。小船慢慢地朝太阳落山的反方向驶去,一轮偏斜的,渐渐隐匿万丈光芒的春阳,静谧地流溢于玉河水面,船桨声中,无数笑语盈盈暗度。魏赦舒坦地仰躺在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依旧一动不动,似陷入了沉睡。日光筛下绵密的海棠树影,从眼皮上轻柔地游弋过去,深黄浅黛互曜,在眼帘上伴着水声跳起了翩跹之舞。竺兰看了一眼船头睡得舒适而惬意,几绺乱发倜傥地搭在白皙修长的颈上的魏赦,划船的声音大了一些,见他依旧未动,竺兰竟心中动了一下。她放下了船桨,抱住阿宣,俯身在他的小耳朵边说了什么。魏赦是被水泼醒的,一睁开眼跳坐起来,只见小阿宣笑得咯咯乱倒,小手还在船舷边舀水往他身上倒。魏赦一把攥住小儿臂膀,令他不得再胡闹,佯怒道:“敢偷袭我,小孩儿。”小阿宣直求娘亲救命。魏赦望向竺兰,她若无其事地划着船。这种若无其事看着真是道貌岸然啊,以她护食护短的个性,要不是她指使的,这会儿早就扑上来解释,从虎口把阿宣救回去了。天色似乎更暗了一些,一朵云蔽住了日光,竺氏侧过脸庞,樱唇瑶鼻,娟秀温雅,眼底若有零星笑意,魏赦的胸膛开始急促地跳,愈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了。世上女子之美千千万万,前二十余年魏赦有幸一览的亦有百十上千,但这种一见便为之发痒的美貌……从未有过。竺兰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并且感到魏赦并没有一点要怪罪的意思,心下更是舒坦解恨,甚至忍不住,朱唇贝齿轻摇,发出隐隐的笑声。魏赦更加不想与她算账了。算了算了。高昶有一个问题他以为问得极好,魏赦作为江宁魏氏的长房嫡孙,活二十多年没对什么女人心动过,但头一回有了类似心动的感觉,竟是为了一个孀居之妇,这不是很奇怪么。魏赦也觉得奇怪,这妇人又不是什么手段高明的擅魅之人,长相,只能说美则美矣,但更美的他也见过不少。不过心动这回事,是很难说得清楚的,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如魏赦,第一眼见到竺氏心头便不能自已地冒出来戏文里说的那种“恍如隔世”的烂俗情节。而高昶还有一句,动心,动则动矣,竺氏堪为外室,戏弄则罢,犯不着真给她什么颜色。作为江宁魏氏的大公子,江宁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他这一次回来,他的婚事老太君必会放在心中,他的正妻必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名门毓秀,方不至于辱没门楣。不过这一点他却是想多了,魏赦从不在意什么门第之见,于魏家,他本身不正是一个奇耻大辱么。天色昏黄,魏赦与竺兰归府,老太君在慈安堂那边叫了饭,请魏赦前去。傍晚时分,老太君见魏赦匆匆而归,一身风尘,不免皱了眉头。“赦儿,过来。”说是用晚膳,老太君却没入席,更加一筷子也没动,显然正是要教训人了。魏赦问了安好,凑到祖母的身边去,老太君想金珠在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