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过去,源氏rou汤,三明门后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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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又做梦了。 自从寝当番开始,她就一直睡不太好,枕下永远藏着一把匕首,待身边人睡熟时,才能小憩一会儿。而从鸢本丸回来后,明明护身符随身携带着,可却连这一小会儿的时间也成了奢靡,她总是睡不安稳,梦境一个接着一个。 那是她小时候的事,她曾失去的记忆。 越是惦念,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是惦念。梦境反反复复,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来到鸢的本丸后,总会有关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大部分时间来自jiejie,小部分来自jiejie的付丧神,明明到此不过几日,只要她出现,那群陌生人们就各个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身边也不会离了人。雀有些不安,抓着鸢的衣角,小声地询问着。 “jiejie,他们怎么都看我……” “因为你是小孩子呀。” “去哪、都有人跟着,我……” 鸢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莫名,蹲下身来将鸟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因为鸟生病了,他们担心你。” 我生病了吗? 鸟很疑惑,她觉得有什么滴落在她的后颈上,很热,又很凉,所以什么都没问出口。鸢说得也没错,她的确是个让人cao心的孩子,手腕上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伤痕,也不知何时就会跑到树上湖边,再往前一步就能掉了进去。 可鸟一点记忆都没。 有记忆的时候,只能看见自己流血的手腕,另一只手被其他人攥在空中,捏得几乎变形。而她明明不会游泳,又怕高,怎么会在湖边、在树上试探。她总是得喝药,那药苦的离谱,一天接着一天,一碗接着一碗,穿黑色大褂的小哥哥会盯着她喝完,水蓝发的付丧神在喝完后也会给她一颗糖果。奇怪的是,一向纵容她的jiejie,在喝药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留情面。 糖很甜,衬得药更苦了。 所以她很少吃,或者说,除了吃药以外,她根部不和那群人搭话。小事她自己可以解决,大事找jiejie,反正jiejie总是在她的身边。不过,本丸里也没什么大事。 春日的午后最适合休憩,阳光照在身上使人昏昏欲睡。可春困秋乏这个词语好像完全没和付丧神沾边,一群比她年纪稍大一点的小哥哥们穿着短裤在院子里玩得尽兴。鸟被欢笑声吸引,推开纸门,哒哒哒地跑到了廊上,躲在柱子后面偷看。那群人身上有着奇怪的突起,看上去锋利异常,可他们比她身手好多了,无论怎么嬉闹也不会弄伤自己和他人。不像自己,笨手笨脚的,总是会东碰西撞,受伤了也察觉不到,逼得jiejie在锐利的家具上都裹了布条。 他们好像很喜欢高处。 鸟回忆着,她记得自己刚来时就有几道人影站在屋顶上,现在也是,高大的男子会将小哥哥们扔在空中,飞的很高,也不用接,他们自己就会在下落时找好落脚点,身姿轻盈得仿佛羽毛一般。正想着,一道影子投射在地上,将鸟全部笼罩在了里面。 “举高高喽,举高高喽。” 唉?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低头看去,地面是如此遥不可及。她大口喘着粗气,喉间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丝声音都发出不出来。有意识时,所有人都围在她的身边,jiejie一个劲地道歉,而那个将自己抛上空中的人,手臂则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垂了下来。他身边的银发童影,冷冰冰地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闯祸了。 这是鸟昏过去前唯一的想法。 那是鸢和刀剑们爆发的最大一次争吵,说句真心话,刀剑们待鸟不可谓不好,一个生了病的娃娃,他们又非大jian大恶之人,又怎会刻意去为难?甚至好几次,都是他们拦下发病的鸟的。 “她是我的底线,你们不能这样。” “我不信任你们。” 刀剑们是恨得咬牙切齿,任谁掏心窝子对一个人好,却被这人的家属这般指责,还伤了手都不会善罢甘休。可鸢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她实在无法信任一群恶意伤害自己的人,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说什么她都不会将自己疼爱的小meimei带过来。她傻,恋爱脑,伤了自己是她心甘情愿,是她活该,可谁也不能碰她心尖尖的人。谁敢动她meimei一下,她能和那人拼命。 “对、不起,对不起……呜……你们别吵架……是我不好……”数日以来的冰封在一声声哭泣和道歉中消融,双方皆是诧异地看着抽噎的孩子,心里满是迷茫。 与她何干呐?她为什么哭啊? “你喜欢他们吗。” 鸢当着众人的面问着,鸟绞着衣摆,支支吾吾地点头。 “喜、喜欢……他们、对鸟、呜、对鸟好……” “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鸢颇有些哭笑不得,也没看下面人的神色,将鸟拉入怀里好生安抚,下一秒却因鸟的话愣在了当场。 “药……是他们一直在熬,还有糖……每次都有,小哥哥们玩得时候总会喊我,还有、还有……他们是日本人吧,我和jiejie却一直在吃家乡菜,jiejie你都没有做过饭……你们吵架的时候也没有断……” “不在意的话,不喜欢的话,不会这样的……” 鸟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这是实话。可若是说她能理解,那是假话。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父母也觉得她是个怪物,却还是会在别家小孩骂她的时候出面维护;她也不能理解为何眼前的大哥哥们明明厌恶着jiejie,明明给她的感觉比那群孩子恶意更甚,却会顾及她和jiejie的口味,照顾她们的起居,纵使嘴上讥讽再甚,也未曾越过雷池半分。最起码,她在的时候是这样的。 鸟不懂,可她知道,面前的人比之前遇到的要好,他们不会嘲笑她,不会辱骂她,被连番拒绝后也没有发火。 他们应当是好的。 可吵架是不好的,尤其是为了她。 是她不好,在玩乐中发出无谓的尖叫;是她不对,面对他们的善意时一次又一次地躲在jiejie身后,让jiejie和他们之间产生了间隙;是她无能,没能在jiejie面前好好掩饰自己,jiejie心疼她将她带到这里,还生了一场奇怪的病,至今也不见好转。 全部都是,我的错。 所以不要再吵了。 鸟的眼神逐渐失了神采,喉间涌现一股腥甜,浑身上下无一不疼。她看见身旁的人慌了手脚,jiejie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手上附着着光芒。 “鸟,停下,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停下什么? 该怎么停下? 那是鸟头一次接触到灵力和灵力暴动的概念,等风波过去,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鸢昏昏倒地,蓝发的哥哥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 这回是鸢在道歉。 “你不用说的。” “是我们……不好。”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轻,很轻。 于是,胆怯的姑娘在jiejie的默许和推动下,再一次迈开了脚步。她会主动握住短刀的手,会软软糯糯地说自己喜欢吃草莓味的糖果,会在早起时当着众人面前打瞌睡,也会心甘情愿地喝药。鸟也很忙,她被众人们轮番教导着学习知识,补上休学落下的课程,学习如何控制灵力,修炼武艺,诵读佛经。她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填满,每一刻都会有人来找她或是学习或是玩耍,或是筹备宴会。鸟就像个小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她没有空闲的时间。 他们也不会让她有空闲的时间。 渐渐的,世界明亮了起来,桌角的软布被解下清洗,却忘了缠上去,也没人在意提醒。鸟不会再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湖边树下,匕首是她的玩物,手指飞舞间刀光闪烁,没留下半点伤痕。高处不再是她的噩梦,每一次和岩融的玩耍中,她笑得最是畅快。鸢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她褪下最为便利的裤装,穿上漂亮但有些繁琐的衣裙。刀剑们身上的煞气逐渐被消磨,突出的骨刺也变得若隐若现,万年樱绽放的花朵一天比一天娇艳,一切都在变化着。 明明是美好的模样。 故事的最后,却是火光肆虐,鸢脚下的法阵亮着光芒,叫她跑。 跑,别回头。 鸟的身体在颤抖,她想留下,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进丛林中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扭头看去,只看见鸢流下一行血泪,神态疯癫,嘴里念叨着什么。 “……恨……我恨……” 然后,被光芒吞噬。 故事还在继续,只是再和鸢无关,和鸟……也本应再无关联。 她从昏睡中醒来,入目是刺眼的白光,周身竟是白色,唯一的亮色是床边的青衣男子,看上去岁数不大,眉眼间尽显温润之色。一举一动间,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到了岁月的沉淀。 “你jiejie死了,记得吗?” “什么?”女孩面带迷茫之色,呆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日本留学吗?怎么会突然……” “车祸,当场死亡,你很幸运,被她挡了一下,现在没什么事了。” 青衣男子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上削着苹果,一根完整的果皮掉在垃圾桶里,他将切好的果rou摆在盘里,抽出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指。那手指纤长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保养过的。他起身离去,开门前却停顿了一下。 “你很聪明,或者说……没心没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叔……哥、嗯——先生。” 男子笑出声来,拉下了把手。 “没事,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真的。” 门外,是来回踌躇的父母,看见门内的人出来,焦急地想要上前看顾自己的孩子。 “她需要被更好地照顾。” 父亲看上去一脸想打人的模样,母亲犹豫了一下,拉住了暴怒的丈夫。 “我明白,族长。” 原来他就是千山族的族长吗。 啊啊,jiejie之前和那些人聊天曾提起来过的…… 唉,那些人……是谁? 同学吗……? 往后的日子平淡如水,她和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打闹,父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欣慰,她听见父母和同事聊天说她长大了。 “许是小时候不太懂事吧。” “小孩子嘛,吸引大人注意力什么的,她小时候我们确实工作忙。” 呵,正常。 她不想参与到大人之间的攀谈中,盯着一个地方发呆,那个小东西张牙舞爪的攀在一个贵妇人身上,笑得猖狂。与妇人交谈的小道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回头冲她微微一笑,身后的影子高涨数尺,露出獠牙。 小孩,别多管闲事。 她若无其事地扭头,隔了不久便在学校里听说最近有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死去的妇人身上有着不明的黑痕,疑似受虐后留下的痕迹。妇人的家人却说最近这人神神叨叨,声称自己能看见鬼魂。同学们笑那妇人得了精神病,回过头问她。 “你不也能看见脏东西嘛,小心点啊最近!” 她笑笑不做回答,也无需回答。手指在桌下微微一转,那人就摔了个狗吃屎。 “你也一样啊,朋友。” 回到家里,父母问她在学校近况如何,她也只是笑着。 “我很好呀,大家都相处得很好。” 我很好,我没事。 她一遍遍重复着,告诉着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小学毕业那年,千山族族长便来了,说要接她回族内。 “我放你妈的狗屁!”父亲神色激动“什么年代了,还族里族外的,我他妈第一次见你你就把她舅家姑娘带走了,第二次出现那姑娘带着我闺女就出了车祸,连个尸体都没留下!第三次他妈直接在她舅家葬礼上!一家子全死了!滚!离我闺女远点!” “不带走,她会死。” 这下连母亲也冷了脸,径直将他轰了出去。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她突发高烧,药石无医。慌不择路的父母这才想到族长说的话,跪着求到了族长面前。 “可以,我带她走,她得改姓。” “改!只要我姑娘活下来,我改都行!” 她清醒后已身处深山,这里一切都和外界不同,族长端着药进来,让她给自己起个名字。 她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来。 “既然如此,便只唤你千山了。”族长坐在竹椅上,搅拌着药汁“从今往后,我是你义父,待你父母西去,你便自己去将名字改了,只唤我为父亲。”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千山族的族长,千山暮,我的女儿。” 千山暮从前没想过把她接过来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鸢在阵法上的天赋有多高,所以他从未想过被鸢封印后这孩子居然还能使用灵力。又或许只是鸢死后这些年力量消散,封印松动了。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小觑,千山暮想起鸢还在时坚持把她接走,说这孩子天赋很高,应该趁不记事时将她接来,只可惜那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 千山族的规定,只有有灵力的人才配姓千山,两代人都没出,便是外门。 “所以舅舅他也……?” “很少,几乎没有,但确实有。” “那我mama…?” “没有,所以她不能姓千山。你舅舅力量太小了,也看不见那些东西,你母亲也不会知道。”暮抚摸着千山的头“你要记住,你父母是爱你的。” 千山从不怀疑父母爱她。 千山暮没那么心狠,他跟父母承诺学照上,平日也可以回家,不过寒暑假要到族内,此外先留一级,休学一年。不过他也耍了个心眼,她当初发烧是因为灵力不稳,根本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实际上父母求过来的时候已经比最开始好很多了,不过是关心则乱。 可父母不是只爱她。 如若她不是父母的女儿,他们不会爱她,只会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她是个满口胡话的神经病,是个怪物。 她终归不属于那里。 可她好像也不属于这里。 族群生活在灵力较为丰沛的山里,这里的孩子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外界区别太大,即使千山暮给她找了专门的师傅,空闲时间也会对她多加指点,她依旧跟的很吃力。她拉下了太多的课程。 “哈,我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玩意儿呢!就这?” “族长怎么带了个废物点心回来?她真的会用灵力吗?” 族里的孩子比外面的大胆,他们不局限于指指点点地恶心人,而是直接上手。每每回到暮的家里,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暮拿了药酒给她揉搓,一个字也没问。向师傅们隐晦地提起,却看见家长们淡然道: “族里孩子比试而已,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 怨我吗? 有一天出门,千山暮突然冷不丁地来那么一句。千山摇了摇头,她连父母都未曾怨过,又怎会怨自己的恩人。她只怨自己,弱小无能,不招人喜欢。在外面也是,在这里也是。 “你师傅常带你进山,多学学动物们怎么捕猎吧,它们是最好的老师。” “我相信——你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了。” 要盯死一个猎物,观察,隐蔽,追踪,一跃而起,然后一击毙命。 于是在下一场“比试”到来之时,千山牢牢盯死了领头人,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冲上前去,不顾其他人落在身上的拳脚,把他的头狠命地砸在了地板上,甚至在旁人拉开她之时,从他的脸上咬下一块rou来。 “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我家女儿也断了三根肋骨,你家小子除了毁了容有什么大碍吗?” “一群人打一个都能被伤成这样,只能说你儿子训练太少。” 愤怒的家长找上门来,一向对族人和蔼可亲的千山暮冷了脸,侧身让他们看见躺在床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千山。家长自知理亏,碰了一鼻子灰走了。千山暮头一回露出真情实意的笑意,拉起千山的手输送着灵力,滋养着她的身体。 “你做得很好。” 这仿佛是一个开端。 千山如同开了窍一样,在课程上进展神速,一跃成为了族内最强的新一代。力量在她的体内流淌,甚至从未遇到过像旁人一样的阻碍,任谁来了都得赞上一句天赋惊人。短短两年时间,千山在族内便可称得上横行霸道,从一开始的一群人追着她打到了后来她追着一群人打,家长们怒不可遏,差点将千山暮的房门敲烂。 “您不能因为她是您的养女就偏袒她!” “看看她把我们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族里孩子比试而已,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千山暮品着茶香,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先前我不是也没管过嘛。” “那不一样——” “有何不同?哦,只是挨打的人换了嘛,你们倒也不害臊,家里孩子修行十余年,竟比不上一个刚入门的,还有脸到我家里来闹?”千山暮重重将茶杯磕到桌上,面如寒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想什么,都活腻了是吧!” “千山族长之位向来能者居之,想要,你们得有命来拿!” 恐怖的威压让所有人都痛苦地瘫软在地,众人这才忆起面前的‘年轻人’实则是他们的祖辈,是这世上最为顶尖的灵力者,带着千山创下一个又一个的辉煌。若不是前些年的大变故,让颇有天赋的年轻人伤得伤,死得死,老一辈人避世隐居不出,他们连本家的门槛都够不上。千山暮虽也忙碌,重心却不在族内,族内事务过问得越来越少,这才让他们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全然忘记这位族长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 这一切都落在千山的眼里。 离去之时,有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神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大人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多让他们自己练练。” 那人瞬间移开视线,畏畏缩缩地走了。自此,一群口无遮拦的孩子看见千山就绕道走,生怕又说错什么话或碍了她的眼遭来一顿打,这回可没人替他们出头了。也不是没几个刺头,打上几顿全老实了。 “你是现在族内最有天分的孩子,又是我的养女,于公于私,都不会亏了你的。” 千山一言不发,她不知说什么好,随意应付几句就离开了。她也不喜欢这里,虽然这里比外面稍微好些,有人惹她生气时不用畏手畏脚地忍着,生怕把对方打坏,也有长辈为她出头,可她依旧不喜欢这里。况且,千山总觉得千山暮在筹划着什么。 千山一族本是最为精通阵法的一族,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千山暮将族内关于阵法的一切都封存了起来,旁人问起就含糊其辞地说发现了问题需要改进。好在新生的孩子对背记深恶痛绝,只觉得拳脚功夫最为实用,看不起老祖宗传下的阵法,又或许真像千山暮酒醉后说得,新生代一个比一个差,学也学不会,反倒容易走火入魔,行了岔道。 千山暮也不让千山学,即使她是他口中颇有天赋的孩子,是他的养女。 但实际上她是懂得的,只是先前不知道那个叫做阵法。 泛黄的纸张上记录着繁琐的符号,是个通讯阵。千山曾无数次无意识地画着,透过阵法看去,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听也听不见。 一叶障目。 后来被千山暮发现,将那张泛黄的纸拿走,头一次对她动了真火,罚她跪了祠堂,上面的墓碑上,刻着jiejie的名字,理由是她学了不该学的东西。 “你不能学,千山,你不能学。” 可那阵法被刻在了心上,如同执念一般,怎么也忘不掉。千山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如果把这忘了,她便与jiejie再没了联系。只不过她再没注入过灵力进去,每每画出,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阵法发愣。那时她已近成年,记忆零零碎碎,但该懂得也懂了不少。无论如何,千山暮都帮过她许多,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只是心底的归属感越来越弱。 千山不属于毫无灵力的父母,不属于敌视或惧怕她的族群,她应当属于jiejie为她开辟出来的那一方小小天地,那里生活得最是自然。所以待她在族内学无可学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去了日本,当了审神者。 “你果然还是记得。” 千山暮的语气里尽是沧桑,千山不知如何作答,她确实记得。当初从‘车祸’中醒来,千山就敏锐地察觉到族长那波澜不惊的语调中暗藏着危险,开口就是一问三不知,然后一直藏到现在。阵法是jiejie教过的,她一醒来就偷偷画了出来,生怕自己忘记。拳脚功夫是跟哥哥们学的,她有天赋有基础,才会进步得如此之快。 可要说她撒谎,却也不是。 千山确实不记得了,她的记忆里缺失了很大一块。她记不清在本丸的经历,记不清哥哥们的面容,也记不清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记得那处应当是世界上最为温暖的地方,安心得令人想哭。 所以她要回去,回去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至始至终都不会相信千山暮说得jiejie死了,那群大人们心黑手黑,定是上面有什么事,才会让他们放弃了jiejie。找到jiejie后,定要第一时间道歉,为她的谎言,为她当初自私得否认了他们的曾经, “你知不知道去那里会死。” “知道,可我想去。” 怎会不知道,无论如何,那里可都是战场,而她申请的,可是战斗型审神者。 “好,你硬气,去了就别回来!” 亲生父母的态度跟千山暮倒是截然不同,他们觉得审神者就是个公务员,稳定钱多事少,还有优质的异性,闺女一去就是小领导。虽然前期会艰苦些,但再也没比这个还好的工作了。 “缺什么和家里说,别吝啬钱财,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别在这上面计较。” “最重要的是,你要和同事们处好关系,别和小时候一样,行为怪异得惹人嫌。” 我没有。 可解释又有什么用,他们听不懂的。 算了,左右自己也快走了,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一定回得来,父母年纪大了,随他们说去吧。 雀从回忆中醒来,一脸的怅然若失。源氏兄弟睡在一旁,浑身赤裸,身上遍布着欢爱的痕迹。膝丸的蛇尾还没收回去蛇尖小心翼翼地搭在雀的腿上,腹部的雌xue红肿外翻着,一副被疼爱狠的模样。 “还早着呢,怎么不多睡会。”髭切悉悉索索地爬了起来,靠着雀的背泛着迷糊。 “睡不着。” 暖玉在怀,雀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又正直心浮气躁之际,手上多用了两分力气。 “嘶——”髭切轻呼出声,环着雀的小臂撒娇“那就多疼疼我吧,昨晚你尽是疼爱膝丸了,我也会嫉妒的啊。” “主应该不会让我变成恶鬼的对吧?” 倒是没错。 比起髭切,她更喜欢膝丸那口更加敏感的花xue,手指伸进去时虽然会被绞尽得不得动弹,但只要稍稍动动指节就能让兄弟两人受到莫大的刺激。若是挺身而入,一插到底,髭切和膝丸的表情更是难耐,尤其是髭切,眼角总是会沁出泪来,腿间的yin水掠过花瓣打在地上。戳弄到底时,髭切甚至会用花xue撞击着桌角,或是将其紧贴在膝丸的蛇尾上来回摩擦,兄弟二人皆高抬着臀部,喷出一股股阴精。 而若是去玩弄髭切,许是兄弟二人已经习惯了,反应就没这般大过,失了一番趣味。每每将他们玩弄到失神、在身下辗转求饶高潮不断的时候,心里就会涌出莫大的满足感。雀忽然明白了为何那群人会对调教刀剑如此乐此不疲,而她好像也正在将面对敌人的施虐心转到刀剑身上。 再多高潮几次,再多娇叫几次,再多求饶几次。 性爱是罂粟,是毒品,一旦沾染成瘾,便再也戒不掉。 只不过髭切说得对,她可不能厚此薄彼。膝丸被身上的情欲磨得醒来,将二人圈在蛇尾里,可怜巴巴地瞅着雀,希望能分得一丝注视。雀眼睛轱辘一转,抱起髭切,让他的臀部贴在了膝丸绽放的女花上。髭切xue里含着按摩棒,娇嫩的zigong口一次又一次地被捶打撞击,臀rou撞着膝丸的女xue,自己的xue口也被拍得汁水横流,双手本想扶在膝丸的身上接力,却不料抓住了他的阳具,两人皆是一声闷哼,精囊收缩,稀薄的精水射了满身,溅到了脸上。 门口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响声,不知是谁在门外偷听。 “膝丸,去看看。” 雀使唤着膝丸,身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停。她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门外人的存在,却不想见他,想来按这人的性子也会知情而退。 于是三日月就看见了赤裸着上身、幻化出蛇尾的膝丸,脸上挂着乳白色的精水,两根阳具半硬,在空中随着动作上下晃动,女xue上的鳞片也未曾闭合,xuerou红肿外翻,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身后髭切整个人都挂在雀身上,四肢环抱住雀的脖颈腰身,冲他勾唇一笑,叫得更加妩媚动人。 他们在示威。 日子逐渐平和,一些不算安分的刀剑起了独占的心思,也不求雀不会放下其他,只希望她能多看自己几眼。夜晚的声音,身上的爱痕,被玩得红肿不堪的私处,从原来的耻辱变成了他们耀武扬威的勋章。 三日月原是不愿来的,也不想独占雀。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最近雀在躲他。不,也不算躲吧,只是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本就为数不多的亲昵散了个干净。 不要这样。 请不要这样。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心口传来一阵阵绞痛,三日月捂着胸口,衣服被抓出褶皱。他想不清楚,也问不出口。雀甚至已经好久没碰过他了,旁人非寝当番的时候去她寝室,即使不做也能被稍稍抚慰一下,而换成他却只看见雀苦恼的面容,凄凄切切地看着未处理完的文书。那意思明显得很,天大地大,工作最大。可要说冷落,除了这事,他的待遇又何其他人一模一样,挑不出丝毫差错。 是他没其他人叫的好听吗?还是没让她尽兴? 三日月听着髭切的娇喘和讨饶,那是没经过仔细调教的他发不出的妩媚,说不出口的yin辞浪语。一旁的膝丸没兄长般大方,却也挺着腰身,用蛇尾拍打着地面,满脸的不悦。他难受得紧,迫切地希望雀能好好疼爱他一番,哪怕只是拿个小玩具打发了他,只要在她身边,都是极好的。 三日月几乎是夺门而出,到了楼梯口却怎么也下不去。他听着屋里的声音,身子变得guntang。手伸入衣襟,脑海里想象着雀的面庞,就好像现在在她身下承欢的是他一般。烙印在会阴处的yin纹发出强烈的光芒,隐在层层衣物下仍能透出光亮,在黑夜中十分显眼,昭示着主人现在究竟有多么yin荡不堪。 浓厚的jingye喷在手心,弄湿了衣摆,弄脏了地板。三日月俯下身子,高抬着臀部,用舌尖一点点清理着地面,把自己的jingye舔舐干净——这曾是雀最喜欢看他做的,若是在此时闯入他刚刚高潮的后xue,他会立刻瘫软在地,用乳尖去蹭粗糙坚硬的地板,将按摩棒吃进身体的最深处,然后淅淅沥沥地射出尿来。 三日月在门外枯坐到天明,房里的声音响了多久,他就在外面听了多久。精水从浓稠变得稀薄,指甲里沾上了血丝,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同僚们频频发来关切的问候,髭切软绵绵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 “嫉妒可是会变成恶鬼的。” 可笑,他有什么资格嫉妒。 三日月恍惚了数日,忽而有一日被雀拉进了房中,用热毛巾盖上了他的眼睛。 “我困了,陪我睡觉。” 待身边的少女睡熟,他拨开脸上的毛巾,起身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她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带着剥茧的手牵住他的,面容平和。三日月小心翼翼地隔空环抱住女孩,用唇描绘着她的眉毛、眼睛、双颊,然后终于忍耐不住的轻轻碰触了她的唇角。心中的空洞在这一天一下子被填满,柔软得不可思议。 若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神啊,请让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三日月从未如此虔诚地向神明祈求着,若能真得合他心意,想必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而在他最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放松了这几天一直紧绷的神经,沉沉睡去后,雀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从来没有睡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