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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把人打成了残废,被学校开除了。父母常年在外,从小对她疏于管教,原以为会收敛一些,哪想越来越变本加厉,后来,父母索性也懒得管了,而是将培养孩子的重心放在她弟弟的身上,将庄小雅扔给了年迈的奶奶。自那以后,庄小雅过的就是无法无天的生活,小小年纪成日出现在高档会所,和一帮纹着刺青的小混混称兄道弟。几乎整个附中的人都知道她不好惹,更没有人敢得罪她。应苗苗一头雾水,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上的交集,又何来抢男人一说,但是片刻之后,应苗苗才明白过来,她们嘴里说的男人,莫不是程孑然。想到这里,应苗苗觉得后背更加冷了,她抱紧了自己,无助地坐在地上,浑身打颤,“你们在说什么?”“小□□还在装蒜呢!”为首的女生蹲下身子,抵起应苗苗的下巴,狠狠地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在暗夜里,响亮彻底。路上已经没有行人经过,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人濒临崩溃,她本能地推开下巴上的那只手,挣扎着想站起身,却被后背传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打了回去。再也站不起身,她们围了上来,推搡着,有拽她耳朵的,也有拉扯她头发,往她脸上抹灰尘的,各种讽刺嬉笑和叫囔。应苗苗数不清有几只手在抓挠着自己,她们企图拽开裙子,再对她一番羞辱。不过最后没有得逞。有一束强光照在脸上,几个女生站直了身子,朝光源的方向望去,有人破口大骂,“谁啊!神经病啊!”紧接着,‘砰’地一声,应苗苗只觉得身边有个女生惨叫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查看不知被什么击中的大腿。第13章“血!”人群中有人起先叫囔了起来,而后开始四下逃窜。不稍一会儿,那群女生通通消失在夜幕里,地上还有一滩未干的血迹。应苗苗惶恐不安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借着灯光摸回了自己的书包,将散落一地的课本整理好,塞回书包。“谢谢!”她强装镇定小声道,黑暗中,并没有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只是能勉强分辨出一个轮廓来,是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这人没有说话,看到应苗苗只是脚踝处有一些轻微的擦伤,并未大碍,于是转过身去,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走着。他在前头走着,应苗苗在后头默默地跟着。尽管手电筒很亮,她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脸庞。“谢……”应苗苗以为他刚刚没有听见,打算再说一遍,可是刚开口,那人就停下了脚步。“用不着谢我,我是为她,不是为你。”那人终于开口说了话,只是嗓音有些低沉,浑厚,像是刻意而为之。应苗苗微微一愣,继续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那人抬起步伐继续往前走去,应苗苗抱着书包战战兢兢地跟她后头,当然这样漆黑的夜,她更加不敢朝自己的身后看。非常有礼貌的一段距离,等到了人多,灯光明亮的地方以后,那个人匆匆加快了步伐,消失在人群之中。应mama也担心女儿这么晚还没回来,会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也急急忙忙从家里赶了出来。“苗苗,你吓到mama了。”见到披头散发,满身尘土的女儿,应mama抱在怀里就是一顿痛苦,仿佛是这世上失而复得的珍宝。应苗苗轻轻抚了抚mama的脊背,勉强地笑笑,安慰道,“mama,我没事,我这不都是回来了吗?”应mama连连点头,擦了擦眼泪,这才发现女儿手上有抓痕,赶忙心急了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些都是谁干的?”“刚刚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所以就挠了几下。”应苗苗回道,却也不愿意多说,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一阵热水澡过后,应苗苗这才敢直视那些被欺凌过后的印记,坑坑洼洼,歪歪扭扭,像是洁白的素描纸上爬上了一只毛毛虫,令人浑身不舒服。想到方才的情形,仍旧心有余悸。应mama看着女儿刚回家就一头扎进了卫生间,也没敢多问。只是听到里头哗啦啦的流水声,担心女儿出事,还是忍不住走近问了问,“苗苗你没事吧?牛奶放书桌上了,洗完澡记得出来喝啊!”“知道了!”应苗苗关掉了水龙头,回了一句。喧嚣吵闹的一天总该结束了,应苗苗走出洗手间,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拿起书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熄灯,身子躲进温软的被窝里。床头柜上的闹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房间内寂静无光。褪去白日里坚硬的外壳,应苗苗突然有一肚子的委屈和心酸,通通和着咸烫的泪水滑落眼眶。很多道理也是后来才明白的,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也不是你从未做错事,就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被窝里的小身躯在轻轻颤抖,应苗苗听得见自己的抽泣声,声音很小,生怕惊动了隔壁房间的爸妈。很多时候,尽管一身伤痕,却总要找个借口来说服你最亲的人,告诉他们你很好,一点事也没有。醒来后,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尽管对昨晚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应苗苗甚至害怕这群人会在自己上学所经过的路段,拦截她。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昨晚发生的事好像只是一场噩梦。走进教室,应苗苗看了眼熟悉的那个座位,书本整整齐齐地叠着,座位上空无一人。刚坐下,同桌沈小兰就围了过来,问道,“苗苗,昨晚学校的文艺汇演,你怎么不来啊?”“哦,家里有点事。”应苗苗回道,取下书包挂在椅子后面。去甜品店兼职的事,除了爸妈还有程孑然,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就太可惜了,我跟你说,昨晚的文艺汇演可热闹了,隔壁班的许薇唱了一首小酒窝,人长得好看,歌唱的也好听,我们班的几个男生都坐不住了。”沈小兰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能让她提起兴趣的估计不仅仅是许薇唱歌的事。只是应苗苗被昨晚的事吓得不轻,浑身无精打采,更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事,随口敷衍了一句,“哦,是吗?”“重点不是她唱歌好听,是给她钢琴伴奏的那个人,你猜猜是谁?”沈小兰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谁啊?”应苗苗削着铅笔,淡淡地回了一句。“程孑然。”沈小兰道。应苗苗削铅笔的手抖了一下,铅笔尖被锋利的刀刃一分为二,不知去向。“你的前同桌啊!我都不知道他原来还会弹钢琴呢?果然老师说得也没错,有些人读书不行,可别的地方就是特别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