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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臂上是怎么回事,我知道那不是摔的,告诉我,好吗?”少年炙热的目光对上她的脸颊,让她无处可逃,只好支支吾吾道,“都过去了,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应苗苗,”他有些生气,奋力地甩开她的手,胸口大力地起伏着,目光凛然,“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能保护好你,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毕业,你想考好的大学,我也一起陪你!”“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应苗苗生怕他再动怒会影响伤口,连忙又解释道,“之前是我不好,说了很重的话,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那天晚上的事,你也不要追问了,好不好?”程孑然转过头去,没有说话。看来自己心中的猜想应该没错,还是那帮人找了她的麻烦。“这一次,要不是你,我mama估计……”应苗苗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试图让他消消气,嘴里又一遍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过了好一会儿,程孑然才转过头来,伸手替她擦了擦泪水,满脸愧疚道,“其实,是我不好,有些事,是我一直在欺骗你。”应苗苗微微抬头,目光直勾勾对上少年的脸庞。“你应该也听说了,那天晚上,我和许薇去参加了文艺汇演,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生气。还有甜品屋,我只是想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少年说完,神情有些落寞地看着她。“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应苗苗稍稍侧过脸去,生怕自己下一刻会再一次不争气留下泪来。正说话间,有人轻轻敲门,走了进来。是个高个子女生,齐肩长发,长得清秀明媚。她一手拎了只水果篮,一手抱了束鲜花,看到应苗苗坐在程孑然的病床上,她微微一笑道,“你是?”“我是她同学。你好,我叫应苗苗。”她慌忙站起身朝女孩伸出手去,一时间紧张竟然忘记了对方手上并不空。“你好,许薇。”许薇很快反应过来,将水果篮快速地放到旁边的椅子上,伸出手来,握了握,道,“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应苗苗很快地床边走远,一面又道,“刚醒来不久。”听她这么说,许薇原本写满担忧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走到床前,定眼一看,有些尴尬道,“他是睡着了吗?”应苗苗一头雾水转过头去,看着方才还在和自己斗嘴皮子的程孑然,已经沉沉睡去,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刚刚还醒着呢,兴许累了吧……”许薇看着程孑然虽然眼睛紧闭,但眼皮下异常转动的眼珠子,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知道他是在有意躲避自己,许薇也不打算再坚持下去,只好将花束轻轻地摆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小声道,“那麻烦你等他醒来的时候,替我转告一声,我有事在身,就先走了。”“好。”应苗苗似乎也察觉出了她眼神里的失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句。应苗苗并不知道他在装睡,只是又重新坐了下来,这一次她却没有坐在床边,而是寻了张较远的椅子坐了下来,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儿,在确定许薇已经走远,不会再回来之后,程孑然这才像躲过一劫,打了个哈欠,轻声道,“喵~”应苗苗原本只是看着窗外,听到有一声猫叫之后,才转过头来,看着安安静静的病房,寻思着怎么会有猫叫声。于是半躬下身子四处寻找起来。“喵~”又一声猫叫,近在咫尺。在确认过病房里没有猫之后,她这才想到了什么,起身朝床上看去。少年安安静静地睡着。而就在下一刻,一声浅笑,从他的嘴角冒了出来,过一会儿,程孑然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无不无聊?”应苗苗没好气道,“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幼稚的人。”“那你也算运气,我一般不随便在别人面前幼稚。”少年假装努力地解释道,并用一种很认真的神情看着应苗苗。“你在装睡?”应苗苗想到这里有些生气,指了指一旁的水果篮道,“你朋友好心好意来看望你,你竟然?”“谁知道她是不是好心好意,再说了,我不想见她。”提到许薇,程孑然收起了笑容,显然有些不高兴。“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再怎么样,也是她的一点心意,你怎么可以?”应苗苗欲言又止,看着他一脸烟气的神情,显然是半点也听不进去。“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要来,我管不着!”程孑然答了一句,神情不悦。应苗苗刚想说什么,程mama这时推门进来,拎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见儿子精神还不错,心中有些宽慰,又见一旁站着的应苗苗,阴沉下脸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娘俩有话要说。”“好。”应苗苗温和地笑笑,从一旁拎起书包,慢慢地走出房间。程孑然本来心情稍微好了些,可看着应苗苗被自己mama给请了出去,心情难免郁闷。刚刚说想吃饺子,只不过是为了支开mama,说什么饺子香,有mama的味道,全然都是在骗人。从小到大,程孑然同mama聚少离多,很多时候,连最重要的日子,一家人也不能好好地坐下来吃端饭。而现在看着mama讨好自己那般,小心翼翼地把饺子放在床头,难免有些心酸,只是仍旧心硬,冷着面孔道,“妈,我受伤的事,和应mama没有半点关系,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去打搅他们。”第16章程mama打开饭盒的手稍稍停了一下,回过身来,神情有些不自然道,“然然,那你能不能答应mama,从今以后不要去琴行了,好好读书,考大学。”少年听后开口无奈地笑笑,反问道,“可以啊!那你和爸能不能不要再闹离婚了?”他嗓子很轻,略带一丝沙哑,这句话曾经也说了很多遍,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切心扉。程mama心里有些难受,转过头去,“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妈,每次你都这么样说。可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如果你自己做不到,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做到?”这一句,他是几近嘶吼的,心里积压了很久的怨气,通通喷发了出来。程mama从来没见儿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很多时候,儿子都是嬉皮笑脸,或者沉默,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用这么重的语气同自己说话。“然然,你听mama说,等你大学毕业,mama保证不再干涉你做任何事。”程mama哭腔越发浓厚了。程孑然面无表情,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没有开口说话,连先前的假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程mama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默默地将饭盒打开,好让饺子的味道扩散开来。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