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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关于“成婚”的事,因为明帝捏住了老树精的嘴而不了了之。迟迟虽然奇怪,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光一个柔仪殿就让她看不过来,很快她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在柔仪殿住了几天,王皇后与她一起整理卧房的时候,迟迟忽然拿着一个匣子问:“这是什么?”听到她的话,王皇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迟迟手里的东西,笑着回答:“是心肝的百宝箱。”“百宝箱?”“是呀,里面装着的,都是心肝的宝贝。”迟迟好奇起来,只是百宝箱被锁住了,她找来找去找不到钥匙,干脆一抬手指,用灵气打开了锁。王皇后就在边上,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回过头去继续替迟迟整理衣裳。心肝回来了就好了。别的事,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百宝箱打开了,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宝石珠玉,差不多都是明帝与王皇后送给她的礼物。迟迟翻看了几样,又珍而重之关上了。“咦?”不过关上之前,迟迟发现了一样明显与周围的宝石格格不入的东西。她小心翼翼从底下翻出来,发现是一根枯树枝。“这个也是我的宝贝吗?”王皇后回头,看见迟迟拿着的树枝,也有点奇怪,不过她说:“既然是迟迟自己放进去的,那自然是迟迟的宝贝。”迟迟想不起从前的事,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自己竟然把一根枯树枝放进了一堆堆的玉石里。“好了吗?”王皇后笑着问她,“先收起来吧,该用晚膳了。”落日余晖从雕花窗子洒入,照在那根枯树枝上,像是为它镀上了一层金光。*到了晚上,薛惊准点来了。这几日他每晚都来教迟迟运转灵气,之前他对明帝说的那两个可能,看起来是要朝着后一个发展了。迟迟会像他一样,长长久久存在于这世间。薛惊推开门,迟迟已经坐在床边,笑眯眯等着他了。运转完了灵气,薛惊起身要走,迟迟又像先前那样拉住了他的衣袖。薛惊也跟从前一样,对着她一板一眼道:“如今你长大了,我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跟你一处睡了。明白吗?”迟迟点头,又摇头:“我有事要问你。”薛惊就转过身,问:“什么事?”“魔尊与人约定的话,是不是不能反悔?”薛惊一怔。不过比起迟迟知道他是魔尊这件事,下一句话,才让薛惊定在了原地。迟迟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手,将手心里的东西亮给他看:“我想要的是,薛惊和我永永远远在一起。”薛惊忍不住看向她。“好吗?”“好。”“不过我是大齐的皇储,以后说不定还要当几年大齐的皇帝,这样的话,你就是我的皇后了。”“……”“这样就不好了吗?”“好,很好。”“真的吗?”“真的很好。”迟迟收回树枝腿,一本正经道:“我开玩笑的。”薛惊却说:“我没有开玩笑。为了公平起见,你也要跟着我去魔界,当几年魔后。”一提起魔界,那副荒芜颓败的模样就在迟迟面前浮现。薛惊问:“怕了吗?”迟迟一个激灵,立刻说:“不怕。”“真的吗?”迟迟张开手,薛惊就抱住她,然后听到她在自己耳边小声地说:“我才不怕呢。”有薛惊在,她什么都不怕了。————正文完————没想到写着写着也就又写完了,大魔王和小公主的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鞠躬☆、番外一小皇储回宫这件事,只有明帝王皇后,还有几位柔仪殿近身伺候的宫人才知道。外人都以为小皇储在宫中养病,这几天身子好了,她偶尔也会跟着明帝去上朝。不过小皇储继续去上朝的事传到岳家的龙凤胎耳朵里,那就大不一样了。这日下了朝,迟迟才走进柔仪殿,就被一个飞扑,来人将她搂进怀里,嘴上还一个劲儿地哭:“呜呜呜呜是活的迟迟,是活的!”原来是岳思亭。迟迟好不容易挣开她,岳思云又凑了上来,她连忙避开:“不行,不能抱。”岳思亭在原地撅起嘴:“凭什么我不能抱,心肝你这是歧视我。”迟迟笑眯眯拉着岳思亭的手:“我们进去再说吧。”进去之后又是一通哭哭啼啼,岳思亭靠在迟迟肩头:“是不是守护神救了你呀?一定是守护神救了你吧。”迟迟一愣。岳思亭和岳思云还停留在以为薛惊是大齐守护神的时候,但其实迟迟已经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守护神,他是魔界的魔尊,和“神”这个字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迟迟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呀,是守护神救了我。”“呜呜呜呜我就知道。”“思亭。”迟迟忽然语气严肃,“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一点都不像你了。”“嗨,你不知道。”一旁的岳思云一边剥着核桃一边开口,“她这两个月可会哭了。白天哭夜里哭,在家哭出门也哭。上次——”岳思云突然记起一件事:“上次出门,不小心被贺词的马车堵在路口,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差点没把贺词吓死,第二天人家还特意来登门拜访了,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哈哈哈哈哈。”贺词?迟迟想了想:“真的吗?”她忽然间有些恍惚,总觉得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人,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岳思云就说:“真的呀。我就没看见过贺词这么没分寸的时候哈哈哈哈哈——”“胡说什么!”岳思亭坐直了身体,作势要捶他,“我是看到贺词想到迟迟了而已。才没有整天哭呢。”岳思云哼哼两声,把剥出来的核桃仁推到两个小姑娘面前:“哦?你说是就是吧。”岳思亭毫不客气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又问迟迟:“现在你的情况还好吗?”她犹豫地望向迟迟的心口,“伤还在吗?疼不疼了?”迟迟就笑:“当然好啦!守护神可是为我做了一具新的身体呢,什么伤口都没有。”“那就好。”岳思亭松了口气,又说,“这几天你是不是又去上朝了?有没有看见贺词?”迟迟点头。贺词似乎升了官,比起从前也更加沉稳,更加……冷冰冰了。岳思亭用手肘轻轻推她:“私底下呢?你好了,皇后娘娘一定会庆祝一番吧?到时候就可以请他入宫。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