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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的人是你们才对吧!”我大笑起来,在蜂拥而上意图包围我的海军与CP中弓下身子,下一秒,我已切换了梅尔特莉莉丝的卡牌,猛地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刀刃般锋利的铁之脚,在一瞬间便越过了护卫的CP,迅捷而优雅地横空一划,而后,透明的泡泡面罩破碎了,两颗还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头颅猛地飞了出去!我如同舞蹈一般轻盈地转了一圈,拉着地上呆呆的鱼人少年躲过了CP们的攻击,也躲过了那两个天龙人腔子里喷出来的血。在梅尔特莉莉丝罪恶芭蕾效果的加持下,无论是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枪弹,还是以各种诡异角度袭来的指枪和剃,都无法触及到我的衣角一分。我抱着那个鱼人奴隶,以一个轻灵的跳跃落在了攻击暂时无法抵达的高处。然后,我猛地从肩头拽下书写着“正义”的披风丢了下去。“别开玩笑了!”在这一刻,我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真实的心情,冲着在场的家伙们怒吼起来。“连眼前的一个小孩都拯救不了!这算是什么正义!!!”遵守规则就是正义吗?维护恶法也算是正义吗?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了!“看着有人在眼前受尽折磨死去也什么都不肯做……疯了的人是你们才对!!!”我搂紧了怀里的这个孩子,就像抱住那个我从没有机会给过她一个拥抱的孩子。那个孩子独自在冰冷的海水里死去了。她死去的时候那么冷,那么痛,那么绝望那么孤独。没有人握住她的手,没有人陪在她的身边。我从来没有机会去救她。我没能救得了她。我在每一个深夜都品味着她的痛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为奴隶的她的悲惨与绝望。所以我要救这个孩子。代替没有获救的她,拯救这个没有人去拯救的孩子。代替什么也做不到的她,杀死这些带给她痛苦的人。她那些不为人知的憎恨、悲叹与愤怒,就由我来进行清算。我才不管杀死天龙人是多大的罪孽,我才不管我到底要与多少人为敌。没有人救她……没有人救他们的话,那么,就由我来。“……抓住她!!!”“把她打下来——喂,海军!你们发什么呆呢!?守卫玛丽乔亚是你们的职责吧!!!”“都动手!不要傻愣着!这家伙杀了三个世界贵族!快点把她当场擒下!”“动手!动手!都给我动手!”“对不起了中将……不,莉莉小姐!”“抓住她!”“抓住她!!”“抓住他们!!!”面对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攻击,我扣紧了怀里的鱼人少年,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你害怕吗?”我问他。浑身颤抖的少年拼命摇着头,像是害怕我把他丢下去一样,他紧紧抓住了我的双手,用力到莉莉丝的手臂也感觉到了一丝疼痛的程度。啊啊,这个孩子,是如此的想要活下去啊。虽然不敢相信,虽然现在还是很慌乱,但他还是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抓住了这一丝丝生的希望。果然,他们真正渴求的,从来都不是死亡。看着几乎要把我们粉碎的攻击,我微笑起来。【欧西里斯之尘】:赋予己方单体无敌状态一回合我将这个技能用在了怀中的鱼人少年身上。而后我迅速切换了帕森莉普的卡牌,释放了一枚令咒。【纵使死亡分离两人(BrynhildRomantia)】帕森莉普的宝具,我并没有将它用在在场海军的身上,而是对着自己释放。在这一瞬间,我又切换回了梅尔特莉莉丝的卡牌,释放了第二枚令咒。【这份痛楚犹如星辰(VirginLaserPaldion)】这是将我自身作为枪身投掷出去的宝具。只有用这个宝具,我才能让这个孩子逃离。飞跃而起的最后,我回头看了青雉一眼。男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任谁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思绪。我下意识扭过了头,不再去看他的神情。我在心里默默问着AI:“可以抵达吗?”抵达……那个可以拯救这个孩子的人身边。第313章DAYBREAK'SBELL.VirginLaserPaldion.以帕森莉普的宝具拉满弓身,再借助梅尔特莉莉丝的流体变化将全身都化作雅典娜之枪,将我整个弹射出去。原本是对笼城宝具,我却将之用在了逃离玛丽乔亚上。并不是不想与海军开战,也不是因为我畏惧战斗。我只是想要保护手中的这个孩子。只是杀死三个天龙人很容易,但是如果在这里开战的话,所有的海军与CP都会与我为敌,玛丽乔亚一定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惨烈战场。我没有办法从那样的战场上保护这个鱼人少年的。至少要送他离开。让他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将目标定在了那里——借助帕拉迪昂(Paldion)的力量,甚至连时间也可以溯流,虽然因为这里不是电子之海,我无法跳跃到真正的梅尔特莉莉丝那样,但是,只是抵达那个目标也足够了。在无敌的护佑下,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受伤。瞄准AI所定好的坐标,我抱紧那个孩子,全力的跳跃。“轰——!”坠入大海的时候,我因为流窜全身的痛楚而下意识解开了英灵卡牌。即使是梅尔特莉莉丝本人,在使用这个宝具之后也出现了灵基开裂的情况。更何况是以人类之身强行使用这样高等级的宝具,肌rou在这样的急速跳跃中断裂,内脏也随之裂开,在骤然模糊的视野之中,我甚至听见了骨骼裂开的声音。在脑中陡然炸开的剧痛中,我失去了意识。只有残留的些许知觉,还模模糊糊地感受到,有什么人拖住了我的衣领,拽着溺水的我拼命向着有光的方向游去。“救救她!”我听见了那个鱼人少年的声音,不知道在向谁恳求着。在因为充血几乎失去听觉的双耳之中,他的声音是如此的遥远而又模糊,但我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急迫与恳切。不再是死板而机械的嗓音,透出了几分鲜活的人气。“求求你救救她!拜托了!她救了我的命,求求你救救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沉默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十几分钟,眩晕剥夺了我对于时间的认识——我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把我从海中捞了起来,冰冷而潮湿的蹼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