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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处理吧,我不打扰了,我原来是以为误传,没想到是真事。”等那边刘启明快速回复了一两句,她就将电话挂了。袁沅扶着额,两指掐了掐一侧太阳xue,这世上的人,什么时候都冷血到这种地步而不自知了?许久,她才收好情绪打开电脑,继续办公,只是脑子里全是那小孩儿支着拐杖问她,你能跑得快吗?还有刘启明刚才这寥寥数语……一句一句像是拳头砸在她心口,砸得她透不过气。欧阳接到袁沅电话,听了这件事,对她道:“阿沅,这事与我们无关。”“你去帮我查查是不是属实,属实的话,找个机会发出去。”袁沅的声音特别低,低得欧阳心惊。欧阳却道:“不如把李庆昌那件事,一起给撂出去,反倒——反正方镇平那边半个月没消息,恐怕是不敢动李庆昌?”“不知道,不管他。”“你在哪里?你不舒服吗?”欧阳问。袁沅好一会儿才回答:“没事,我睡不着。”啪的一声,她打开床头灯,黑漆漆的夜晚,她红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她清醒地宛若白昼。“我想我要是他,我也跑不快——我——”袁沅捂着头,长发散在白色的薄被上。欧阳那边自嘲地笑了,“你说得好像我跑得快一样。”这话让袁沅意识到欧阳的情况,不比自己轻省。“但是你才认识他多久?不要因为陌生人误事,你冷静点。”欧阳提醒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夜半尤为清晰。袁沅理了下思绪,“是啊,昨天之前,甚至是昨天上午我都不认识他,然后今天他就死了——”她倒在床上,啜泣着说,“我只是觉得可怜,他好可怜,我们都好可怜……”话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末了又发狠了似的说一句,“他们都可恨,没有人不可恨!”“我知道了。”欧阳几乎可以通过电波感觉到她身上传递出来的愤怒、无助以及挣扎,“我会查清楚。”袁沅手里紧紧抱着被子,侧躺着:“欧阳,我想我有一天遇到这种危险,跑不快,我要怎么办。”“不会的,你想什么呢?”欧阳觉得疯了,他认识的袁沅几时说过这种傻话,“阿沅,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睡觉,明早醒来正常去上班。”“你的药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明天去找医生开一点。”袁沅痛苦而直白地道。“阿沅,你没事,你不需要药,你很好,明天醒过来一切都很好。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帮你去做,你相信我吗阿沅?”欧阳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信誓旦旦地劝慰她。袁沅似受到蛊惑,亦或她不想让欧阳再担心下去,对着手机道:“好的,我试试。”电话挂断,她却根本睡不着,黑暗中没有任何一丝光明,她几乎感觉自己要等不到那一线光明出现的时刻了。耳边有个声音在对她说,你要坚强,你要撑下去,不然谁会知道真相是什么?你的父母你的弟弟都枉死了!袁沅痛苦地抱住脑袋蜷缩在床角,后脑勺抵在床头,半个月前车祸的疼痛再度袭来,她潜意识里那些记忆片段都死死地捂着,她甚至不敢拿出来自己细细去想,更不敢跟欧阳说。黑夜无尽绵长,黎明如此渺远。属于她的光明呢,到底在哪里?*静阿姨这几天,连饭菜都是准备好端到童修丽房间去的。自童修丽从医院回来,她就搬到了二楼的客卧,在原先袁沅房间的隔壁,和夏克铭彻底分了房,一般情况就在房间里,鲜少出房间门,连店也没顾得上,整日就在房间里呆着。静阿姨拿着饮料水果上去,刚经过袁沅的房间,就听到童修丽在房间里打电话,似在哭,静阿姨叹叹气,折回楼梯下去,刚走了没几步,没想到夏可苓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毕师傅推着拉杆箱。静阿姨迎上去,帮她将东西拿了,见她兴致很高,打了个招呼就上楼。晚上这一顿饭,因为夏可苓的突然回家,变得热闹起来。夏克铭亲自上楼“请”了童修丽下来吃饭,一家人又齐齐整整地坐下,只是夏钧到底年幼,偏着头问:“姑姑回来了,沅姑姑什么时候回来啊?”没人回答他,连方才的咀嚼声都停了停,夏克铭手指敲了敲桌,“吃饭。”童修丽突然之间似灵魂出窍一般,远远地看着这场景,多像夏可苓生日前那顿饭,夏可苓当着夏克铭的面闹小把戏,非要袁沅穿那套黑色的衣服,而夏钧说了什么?她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他具体说的话,只记得夏克铭也似今天一样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说:吃饭。但夏钧到底说了什么呢?为什么她始终想不起来?童修丽想,自己怎么突然想这么多?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她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觉得昏昏欲睡?记性似乎越来越差……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就22万字了,原计划35万字,还剩下13万字,其实码字速度快点的话一周就写完了,突然之间有些难过第62章调查晚饭过后,童修丽跟夏钧去散步,夏可苓也正要走,却被夏克铭喊住。“可苓,去书房谈谈。”夏克铭的脸上没什么波澜,好像真的只是很久没见这个meimei要叙叙家常。然而夏可苓提了提眼皮,她近来戒了那玩意儿,又在学校里潜心学习没有出去鬼混,整个人气色、状态都比以前更佳,也显得更年轻活泼,“好啊,我正好也有事要跟大哥你说呢。”听到这话,夏克铭没有应,而是起身先走一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餐厅,先后走进书房。夏可苓环顾这间高而阔的书房,将厚重的实木门关上。夏克铭坐在单人沙发上,浓眉之间的威严,正展现出多年来夏家当家人的权威,“你电话里跟我说,要跟那个男模特订婚。”夏可苓耸肩,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是啊。”她歪着头把玩自己的指甲,自从出国,她连指甲都没去做过,翻转着细白的手掌左看右看,最后才小meimei似的问:“大哥,你不替我开心吗?”如果是换任何一个订婚对象,夏克铭或许都不会这么生气,然而对象是周庭扬——他口中的“那个男模”。夏克铭沉默着,将放置着古董台灯的双层柜打开,抽出一个信封,丢给夏可苓。“这是什么?”夏可苓下意识地接住,一掂量,还挺沉,她不解地打开,看到里面童修丽和周庭扬在她店里亲热的照片。不过,夏可苓的脸上半分惊讶都没有,似看到了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她将照片塞回去,将黄色的信封丢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曲起一条腿,“大哥,不是吧?这种照片,你不是该拿去给大嫂看?你给我?我都知道的啊。”二十多岁的夏可苓,眼神总是澄澈,明明最浪荡不羁,却又最天真无暇。“大哥,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