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角
这一年,成功考入心仪的大学是我人生至今最幸运的事。 上京之后,最大的难题是钱,一边要交高昂的学费一边还要维持生活,每天从繁重的打工活动中解脱回家后我都把自己狠狠砸进床里,想一觉睡到下个世纪。但我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直到那天我为换一份收入更加可观的临时工,而误打误撞进入了一家特别的中介所,又莫名其妙成为了有钱人的住家家政员、拎箱入住进六本木的一栋高级公寓后,我的不幸开始了。 入职第二天我就与聘请我的人见面了,意外的是个年轻男人,或许只比我大没几岁。在相似的年纪拥有如此财富权力,我只能感叹命运生而不公。 他的长相略带阴柔美感,个头偏高,肩膀宽阔,但并不强壮,两条长腿交叠在我面前,自信地展示出他比杂志模特还要优越的身材。我整个身体都因为紧张而僵硬了。他自上而下审视我一番,我不知道他发出的那声冷哼是在嘲笑抑或不屑,总之最后他给我开了一个天价数字,前提是在职期间、结束工作后都必须闭紧嘴巴,不许走漏一点风声。 这个男人自称灰谷,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有着夸张的发色及显眼的纹身,却身着高定西装,连头发都用发胶固定得服服帖帖。这种奇异的矛盾令我灵光乍现,联想到一些黑道家族的传说。如果我没有遵守他定下的规则,也许某天就会被填进大桥下的水泥柱里。 来到我将入住的地方,带着一点对我要照顾的人的好奇,我小心翼翼地跟在灰谷身后,眼睛忍不住四处乱瞟。哈,有钱人! 看起来他是把这一层的左右两套打通成了一个近两百平的大平层。 由远及近传来拖鞋的声音,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他用和灰谷一样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嗤笑一声,我从他的嘴形能看出他在说:真土。 从乡下上京,我总归还是有些自卑,此时更甚。 我看他们长相酷似,果然下一秒雇主先生道:希望你能照顾好我弟弟。丢下这句轻飘飘的话,他朝灰谷二号说了句应酬便转身离开了。 后面近一周,我都再没见到他的人影。 灰谷二号——他大发慈悲允许我称呼他为リンドウさん,至于汉字怎么写我后来才知道——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哥哥一次性长时间消失的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打游戏,就是找找我的不痛快,以供他消遣。 我和竜胆的关系突飞猛进,都要感谢我在大学开始追求一个漂亮的女孩。 那天他对我的心不在焉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一只花瓶就朝我耳边砸来,把我吓的一激灵。 他的体格看起来比他哥哥健壮得多,只是宅久了,脸上冒出些婴儿肥来。比较了一下我俩的体型,我立刻识时务地为我的分心道歉。 “再让我生气你就给我滚出去!”他吼道。 结果晚上,我替他放水泡澡,他又突然倚在墙上问我怎么回事。 没什么,最近我喜欢上一个女孩,总是想起她回复我的消息,我说,竜胆先生可能不能懂这种感觉吧,您长得很帅,肯定很受欢迎,不会为恋爱犯愁。 他哼了一声,盯着我汗湿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说:“你这幅老土的样子,那些虚荣肤浅的女人瞎了才会喜欢你。” 我不高兴地皱皱眉,我喜欢的紬希小姐并不是那种人,倒不如说完全相反,给予了我不少帮助。 竜胆踹了我一脚让我滚出去,他要脱衣服洗澡了。 结果后来他时不时会问我恋情进展如何,不客气地翻看我和她的讯息,嘲笑我连泡女人都如此下手。我再不爽也不能和福泽谕吉过不去,只能用假笑搪塞。没想到他对我的恋爱状态如此感兴趣,一来二往我从他的男保姆晋升成为唯一一个他可以聊天的朋友。 期间灰谷蘭偶尔发消息来,问我弟弟的状况,我会尽可能仔细的描述,因为他会因此给我转点额外的小费。 竜胆在我看来其实并没有哪里需要照料,除了他常常肠胃不适,不分时段地干呕和跑厕所以外,我甚至觉得他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还胖了些。 当我提出这个想法时,竜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表情尤其得难看。 这晚我下课回到公寓,外面狂风暴雨,淋得我快湿透,我想借用一下另一个竜胆不怎么用的浴室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竜胆没有如往常一般坐在客厅打游戏,我朝房间深处找去,一边呼唤他的名字,却并无回应。 直到打开竜胆的卧房门前,我都延续着我平凡而正常的人生,而这一行为,也许将我今后的一切都改变了。 竜胆睡得很熟,两条光裸的腿无防备地分开一段恰好的距离,能使我看清他腿间静静躺着的av棒和皮肤上、床单上湿漉漉的水痕,他的yinjing疲软地耷拉着,却盖不住下方另一个不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器官。 我脑中空白一片,我想我也许是还在做梦,愣愣的移开目光向上看去,掠过他微微凸起的腹部,他潮红的脸,我僵直站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被他发现,我可能会死……想到这里,我欲关上门就跑,就当今晚没回来这里,转身,许久未见的灰谷蘭朝我笑了笑,我没有感受到一点善意,只觉得他大概是在威胁我。 我竟然没有听见他进门的声音。 男人伸手抚了抚我滴水的发丝,说:“洗个澡睡一觉吧,感冒了会很难办。”然后他脱下西服外套扔给我,信步走进了竜胆的房间。 门关上的一瞬,我的腿也支撑到了极限,我瘫坐在地上,把头埋进了手里带着香水味的衣服。 半夜我惊醒,忘记梦见了什么,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我被蘭分尸了。隔壁断断续续传来些高低起伏的叫声,我冷冷看着那面隔开这两个房间的墙壁,心想不如就这样一头撞死在这片白墙上。 恶心…变态…恐惧…负面的情绪在我脑中缠成一团,我胃里一阵抽搐,几欲作呕。 结果第二天没有课,意味着我一整天都要面对这两个人。蘭一脸坦然地将我做好的早饭送进口中,然后离开,好像昨晚他只是回来睡了一觉而已。 竜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带着浑身的吻痕咬痕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也有些许不自在。 我恶意地想象他昨晚是怎么掰开腿求cao的,他的rutou都被吸肿了,在贴身的白色薄T上挺起两个透红的凸点。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问,“是不是在想,我长了个女人的逼,还被我的亲哥哥cao怀孕了很恶心?” 听到他本人说出“怀孕”这个词,我几乎眼前一黑。 他站起来,把那杯牛奶砸在我的额头上,我痛得踉跄着靠在墙上,奶液流了我一脸。 他揪起我领口说:“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然而我已经无法生气了,因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