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肾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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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生(肾水中) 二、肾水(中) 高启强回家的路上路过了一家宠物店。 橱窗有只小狗缩在逼仄的箱笼里,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和他对视。 高启强想,隔着玻璃看,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很可爱的。 只是这种以讨好为生的禽兽,一生都不能对人露出自己的獠牙,他品尝到真正鲜血的那天,会失去所有的爱。 走进店里,高启强给家里的笨笨选了一些东西。 店员小meimei问他,您家里有这么多狗狗吗? 高启强沉吟片刻,下意识地皱眉然后回答。 是啊,都不听话,得多遛。 小妹愣了一下,没再说话。高启强看她一直没动,提醒她找钱。那女孩木然,回过神来,才把钱算好,双手交给他,没说一句话。 高启强走出店门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店员—— 还不如不看。 他想起了渔船上的童年,有很多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后来他终于屈服着眉眼弯弯,并习惯了微笑然后吮吸,便不再会看到了。 鞋柜里出现了久违的鳄鱼皮皮鞋,那是高启强亲自买来送人的,它依旧锃亮,但上面沾着泥点子,他几乎能想象这几万块的东西是如何开开心心的踏过旧厂街的泥巴路的。 高启盛到家的时候哥哥和大嫂晓晨都不在,他还很庆幸,想赶快拿了证件就走。 门被推开,半蹲着收拾行李箱的男人,抬眼就看到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购物袋的高启强。高启强面无表情地背对着顶光,高启盛恍惚回到了以前暑假游野泳的日子,下意识把箱子扣了起来。 “哥,你怎么也不敲个门?” “这么久都没回家,一回来就收拾东西。是要去哪儿啊?” “约了人周末去香港玩。” 高启盛本来还想把有块去迪拜玩买的江诗丹顿装起来,他觉得黑曜石色很适合老默。但是高启强在这里,他莫名觉得不方便,想着去香港再买也差不多,就顺手拉上了拉链,站了起来,正对上门边高启强的眼。 高启强没多说话,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这个弟弟,胸口涌起了一股无名火。 “我从没有插手过你的交往。但是你得明白,老默的身份不一般,他是刑满释放人员。”高启强关上了卧室门,并且上了锁,他走进屋,坐在高启盛的床上,翘起二郎腿,“你找海关的人给他办通行证,你是生怕条子不知道我们和他的关联吗?” 高启盛找人办事的时候就知道他哥哥会知道,但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高启盛一直都知道,他公司李主席,哪怕他自己的秘书,都是高启强的眼睛。他的哥哥,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绝顶聪明。陈泰或者陈书婷对高启盛这个倒霉弟弟的蔑视和担忧,他哥哥又何尝不知道。 可这一刻高启盛还是想忤逆哥哥。 “我答应了瑶瑶的。就算老默不去,我也可以带她去。” “阿盛,我劝你还是尽快搬回来住,旧厂街的人都认识你们。” “老默已经很小心了,他滴酒不沾,生怕漏出一点马脚。既然你不让我参与建工的事,那我也根本不知道老默做过什么。” 高启强冷哼了一声。脑中浮现出三天前他开车到旧厂街,正好看到高启盛和老默在一起买水果,他提溜着两提可乐,在老默身边嘻嘻哈哈蹦蹦跳跳,活像春天第一只蝴蝶。 “你和我赌什么气,道理你都懂的。” “不不不,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纨绔罢了,很多事儿我想不明白也不必知道。但为什么我想交个普普通通的朋友都不可以呢?” “你那是普通朋友吗?” 高启盛靠在墙上,他略略喘着粗气。高启强却一脸冷静,他交叠的双腿十分收敛,与他紧绷的贴身西服形成了优美的轮廓。 不得不承认,高启盛眼里的哥哥高启强,随时随地都散发着一种令人发蒙的鬼魅气质。 是的,他哥怎么能觉察不出他的异常…… 高启强连他内心最深处最低劣的欲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是会在被他偷窥洗澡了之后也不生气,反而揉揉他的头的哥哥啊! 哥哥有一双帮助他第一次晨勃释放出来的rourou的手,有一双比秋水还温柔的小狗眼,他还有浴室的缝隙里隐约可见的丰润臀和腿,他股间垂着一颤一颤的巨物…… 他的青春岁月里,每天夜里都幻想那浴室门后面的春景。碍于那缝隙位置太低,他只能看到高启强的下半身,所以他总做梦梦到哥哥脱掉上衣…… 高启盛渐渐蹲下身,靠着墙角,没有说话。 “阿盛,我高启强的的弟弟喜欢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是老默,我不想你牵扯到我们这些事儿里。” 高启强,太知道什么样的他是可爱的了,他站起来,居高临下捧起了高启盛的脸,殷切的目光撒出去,是那么温和柔润。 “高启强,我最恨你这样。” 高启盛却低下头,逃离塞壬歌声一般逃离他哥哥 “你明明就只是担心老默那些事儿暴露,你只是怕安欣的眼光,你怎么能这么轻松地做出这幅爱我的样子啊!” “阿盛,你不可爱吗?我难道不能也很喜欢你吗?” 高启强反而笑了,他自己其实也说不清,他爱过很多人,有过很多真心,他把他们都捧在手心,随时都驱动着他去笑,去爱,但是有时候他一晃神—— 就滑落、就全都碎掉了。 阿盛,你会不会也某一天就掉下去然后碎掉呢? “你只是知道我们没有办法拒绝你那样,你玩弄我。” “你们是谁?” 高启强的低音是颤抖的,有点飘渺,划过耳畔的一瞬,高启盛吃到了一个微酸的唇吻。 好狡猾的男人。 和人接吻的时候嘴里含着一颗可乐味的跳跳糖,噼里啪啦,高启盛的舌根都被化学物质的狂欢给淹没了,整个口腔都被酸甜怪异的气息浸润。 哥哥的舌头怎么和他这个人一样,都这么软呢? 高启盛快要缺氧了,他的理智不断地叫嚣,才让他奋力推开了高启强。 “你也是这么伺候陈书婷的吗?” “对啊。还有很多花样,我都可以和你分享。” 说完,高启强脱下了西装外套,纯黑的衬衣紧紧缠着高启盛日夜魂牵梦绕的rou身,就要解扣子。 “哥,你疯了!” 高启盛转身想走,却被高启强握住了手。高启强把他的手按在他的胸肌上,隔着真丝衬衣的华润触感,高启盛却摸到了一块铁硬的小东西。 “你哥哥我呢,六岁的时候初通人事,就被人戴上了这个东西。这一个,是你嫂子送我的结婚戒指。” 六岁…… 脑子还没来得及消化巨大的信息量,可高启盛的rou体却过于诚实,面对着高启强鲜活的rou体,已经无力招架。 高启强的手隔着西裤的羊毛质地已经握住了他火热的股间,拉开拉链就把昂扬的欲龙放了出来。 “哥,别这样,我……” 被推到床上的高启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一脸媚态的哥哥,显然,他的哥哥是风尘里的一把好手,在他面前他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领带,衬衣,皮带扣摩擦的脆响都让高启盛恍惚,他们兄弟到底在做什么? 略一抬眼,高启强精壮的胸肌上闪着银白色的光,是真的,他的哥哥浅棕色的奶头上穿着一对耀眼的钻石乳环… 手指灵巧的揉弄着高启盛的阳具,那种感觉久违得梦幻,仿佛是青春期他哭着去找哥哥的那个清晨,哥哥一边笑一边用手心接纳了他喷发的欲求。 “想让我含住它吗?” 魔音入脑,高启盛只能感觉到自己筋脉在抽搐,从下体连接到大脑的回路从来未有这样清晰。 “还是说要先舔到你射出来?” 人类最邪恶的器官无非是灵巧的舌头,被哥哥的舌头包裹的一瞬间,高启盛只觉得浑身湿透了,他的汗腺,他的泪腺,甚至连他的口腔,都在模拟周日的圣歌,绵软悠长十足俘获感。 一时间,高启盛自己的唇吻竟开始学习在他阳具上游走的欲舌,牵动腮帮和鼻腔,犹如脑干都以高启强舌头运动的频率在抽搐。 快射了,高启盛感觉到了联动着肛门的欲求,再来一次,只要哥哥再吸一口……就要解脱了…… 然而不能。 高启强的唇离开了他的阳具。 高启强全身赤裸,高启盛穿着全套西装。可他哥哥却丝毫不羞怯,拿起床头的纸巾就擦嘴,脸上没有一分笑意,漆黑的眼神如同宇宙的深渊。 这才是他哥哥的真面目,以最温柔最诱人的样子现身,却只想掌控别人的欲望的魔王。 高启强玩味地站起身,似乎对高启盛毫不在意,就捡起了衣服要开始穿。 高启盛从床上坐起来,背头已经被汗液漉湿,头发软榻,黏在额头,仿佛他又回到了两千年,那时候他是清纯的。 是他哥哥最好的小狗。 他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高启盛甚至不敢轻易去碰自己火一样僵硬的阳具,他噙着一口气,愣愣地喘气。 别走……别不要我……我会死的…… 高启盛觉得是不是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他什么也想不出来,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留住哥哥…… 高启强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回去了,即将扣上皮带的一瞬间,高启盛疯了一样从床上连滚带爬奔到高启强脚边,一双手把他的腿紧紧抱住。 高启盛的脸碰到高启强的一瞬间,他心一惊,他的哥哥的阳物,即使刚才那样媚眼如丝,也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冷漠地垂着。他引以为豪的学习能力涌上心头,聪明的用嘴叼开了哥哥的西裤,去咬去舔去复刻刚才哥哥对他做的事…… “阿盛,权力才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高启强揉了揉弟弟的头,如一个教父一般坐在床沿,把高启盛的头摁在两腿之间,用姿势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 “我妈五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脏病。我们被抛弃之后的时间里,她被船老大扣在鱼船上卖,我晚上听着七八个男人的声音。夜夜都睡不着。 “她活着我还有口饭吃,可她死了,我怎么办呢?你说可笑不可笑,六岁的孩子就学会了母亲的技巧。他们在我身上留下很多孔,有的长齐了,有的到现在还能戴上东西。 “后来的二十几年,我都没体验过男人真正的欲望,老中医说我肾水不足,阴虚,硬不起来。可是你知道吗?你让小龙放火之后,我以为是徐江,所以想去杀了陈书婷,撞向警车的那一刻,我忽然就硬了。 我在cao控别人的人生,我便获得了性欲。” 高启强进门时把手上的购物袋放在了床边,此刻正好在他手边,他从里面取出一个全新的狗项圈,放在高启盛面前。 “阿盛,想被我cao控吗?” “想……” 他没得选,他现在是一团火,他被人点燃了,用二十多年积累的渴望点燃了。 控制好卡扣,项圈稳稳地勒着高启盛的喉结,让他脖颈有些逼仄。可高启强不打算放松,他拉着高启盛的手,去摸他股间的巨物,那东西真的硬了,guntang。 “做我的小狗得学会自己努力,”高启强拉开了弟弟的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了一瓶润滑液,连高启盛都没想过那种东西怎么会在自己屋子里,“你先试试像一只小狗一样露出肚皮。” 高启盛才惊觉自己怎么全裸了,此刻狗攻守转换,高启强穿着衣服,他则如禽兽一般赤裸。他很听话的躺床上,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哥哥。 “翻过腿,露出你的鸡吧来,还有你的屁眼。” 高启强压着他的腿,让高启盛的屁股翘起来,呈m型,顺手从床下摸出一根钢管,用狗绳把高启盛的腿固定住。 高启盛也见过那些癖好特殊的显贵们玩女人,可他没想到他哥哥是个中高手,已经把他像是待宰的动物一样捆好。此刻他的阳具,他的屁眼,他的rutou都暴露在空气里,可他没有任何办法,唯有汗水还能自由流动。 润滑油被滴进屁股里,哥哥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探进去,引得高启盛一阵怪叫。括约肌被强行弄开的异物感,夹杂着灵魂里蔓延开来的空虚,让高启盛觉得自己已然失去了人类的智性,他伸着舌头,如小狗一样喘气。 高启强已经伸进去三指,他熟练探知弟弟的前列腺,有意无意地触碰肛门里微微翕动的软rou,引得高启盛唾液横流,还未尽兴,精关便不保,久违的高潮里,雪白的jingye撒了他自己一肚子。 “你知道吗?我买的都是大型犬的用具,譬如那种特别壮实的大丹犬。” 高启强笑了,可他眼神还是纯黑的,他看着满脸潮红,沉浸在他手活里的弟弟,想到了特别背德的事 “如果有那么一条大狗,把你摁在地上,就cao你,你知道你会是什么感觉吗?” “就像这样。” 被翻过身,如同母狗一样四肢着地,他亲生哥哥cao了他了。 高启强的阳具真的是烧火棍,逼开了阿盛每一寸瘙痒的肌rou,直接捅到他从未有想到的深度。随着高启盛一声冷哼,高启强cao他十数下,略略停顿,便顺手抓起皮带就鞭笞起高启盛雪白的屁股, 鲜红的yinrou被巨物的来回翻出来,呈现特别水润的艳红,和高启盛屁股上交疏的鞭痕相映成趣。 “哥……你……轻点……” 哥哥压在高启盛的背上,胸前的乳环硌着他的背,刮出一点点痕迹,偶尔带来一下微微的疼,混在肛门撕裂的痛苦和肛rou被摩擦带来的快感里,似乎是画龙点睛,给高启盛带来了一波一波的节奏感。 高启盛的阳具射精之后不久就第二次勃起了,看到弟弟这份忠贞的yin行,高启强从他屁股里出来,给他解开腿上的钢棍。 “自觉点。” 哥哥的声音此刻仿佛咒语。高启盛只见他坐在床头,挺立的阳具仿佛在示威。无师自通般,高启盛把润滑油摸进自己的肛门,刚才被撕裂的伤痕带来一阵阵的裂疼,但快感同时也让他麻木。 高启盛跪在哥哥股间,先用唇吻濡湿他的阳物,然后笨拙的像是个刚学会游泳的孩子,用几根手指分开自己的屁眼,跪下去,把阳物纳入自己sao烂的后xue。 “得动起来,”高启强把弟弟抱在怀中,诱惑他摆动自己的屁股,高启盛的鼻尖触碰到哥哥乳环,他伸出舌头便吮吸起他的左乳,“哥哥cao你你开心吗?” 好好吃,哥哥的rou体怎么这么柔软,怎么这么美味…… 做小狗狗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舔哥哥了,可以被哥哥抱在怀里,可以被哥哥的大鸡吧透烂身体。 “我猜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鸡吧。” “我还想要哥的jingye。” 高启盛值得。 高启强听着第一次被男人cao翻的弟弟不自觉的yin言浪语,倒是感觉有些喜剧色彩。 “想要jingye的话,那还要再努力点。想想你这sao浪的屁眼配不配吧?” 别。 高家看上的东西,早晚都得是高家的。 高启强的jingye,早晚都得是高启盛的! 读了很多书的人容易自大自满,因为确实比旁人学了很多,但同时,也就容易产生知见障,会忽略很多事情。 比如被哥哥cao得五迷三道的高启盛没注意,高启强取出项圈的那个黑色购物袋里还剩两个项圈。 不过一次性买了三个大型犬项圈的高启强,也不得不承认,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做一场爱了。 其实哪有那么多弯弯绕,高启强最清楚的一点就是,普通的幸福对他来说过于诱惑。 早前陈泰说该把阿盛送去大城市,京海还是太小,高启强虽然没答应,但他知道这是对的。一部分原因是陈泰看破了阿盛,另一部分原因则是确实京海勃北之类的地方太封闭,得有人走出去探探路。 他很明白,高启盛远远离开自己,或许会吃亏会被挫折,但他聪明、自尊,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这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事。 可惜世俗没有教会高启强什么是好,他只学到了欲望的辩证法,他只是笨拙的想要留住自己的弟弟。 每一次,小盛想要离开他,高启强就恼怒。 也许在床笫之间,在生活里,高启盛乞求着哥哥,但只有高启强自己知道,他根本就离不开弟弟。 哪怕是沉迷于倒错的性爱,也好过直面真正的痛苦。 只要小盛还在,他就可以逃避他这个人发自内心的贪念、yin秽还有无穷无尽的施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