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陈三炮x赵景憧pwp)
(一) “三当家的房间里没人。” 陈三炮坐在堂口第二把交椅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阴沉。最上头的老二那双三角眼紧盯着他,忍到手下说完,立马拍桌发作:“老三!就是你房间里那只兔子吃里扒外!” “你不要叫他兔子!他有名有姓!”陈三炮不甘示弱,立马梗着脖子呛声。 老二把碎布往桌子上一扔,“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整座山头除了他谁还有这种衣服?” 他当然认得出那是赵景憧的衣服,那还是他下山专门给他买的。 香雪海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紧跟着跟着打圆场,“二哥三哥你们先别吵,这次幸好没什么事,别问了外人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 老二眼珠子一转,他可看出来老三对那男的感情不错,这一次本来就是借势能打压他的威望,这一寨子早晚是他的。他向来见好就收,面上正色:“老二,这铜锣寨能一直安全靠的就是这满山的机关,你那兔子想法设法地破坏机关,我看着寨子里是留他不住,趁早解决了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陈三炮脸上依旧暗沉,重重地吸了几口气,转身朝着心腹吼,“去把赵景憧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手下人连忙反应过来答应,忙跑了出去。 赵景憧是在机关旁被抓到的,身上的长衫破破烂烂,再走一步就是连专门对付熊的大铁夹子。陈三炮又急又气,反手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指着机关对着被五花大绑赵景憧怒吼:“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 赵景憧嘴角挂着血迹,被突然而来的一巴掌打得两眼发黑,虽然被人绑住强行拉着,却同样不甘示弱地朝着陈三炮吼了回去:“我不知道,但我要回家!陈三炮你留不住我的,你放我回去……” 陈三炮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见身后一句:“看来他是承认是他破坏的了。” 老二提高了声音,“老三!你可不能纵容这只兔子!可不要寒了兄弟们的心!” 赵景憧低垂着头颅,整个人几乎站不住,却仍旧梗着声音:“……你杀了我又怎样,你们就是一窝躲在暗处的臭虫。” 陈三炮喘着粗气,他看着赵景憧身上的长衫又看到老二手里的碎布,只觉得自己对他的信任被喂了狗。他自认物质上没有对不起赵景憧,更是默认了赵景憧随意走动,寨里的机关设定更没有防着他的意思,本以为真心换真心,没想到在赵景憧心里还是看不起他。 他心头怒火正盛,余光却看见老二刷的一声掏出了手枪对准赵景憧,下意识地转身掰过枪。 枪口碰得一声朝天开了一枪。 陈三炮心中一阵后怕,怒极反定,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人,一字一顿地说:“老二!人还没审。” 不等老二反应,他对着赵景憧后劲用力一捏,本就低垂着头颅的赵景憧瞬间软了下去,陈三炮冷声道:“带下去,我亲自审。” “三哥?”香雪海喊了一句,却被陈三炮挥手制止。 陈三炮紧盯着老二,脸色阴沉地像是要杀人,老二见目的达到,嘴角瞬间勾起:“我相信老三你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陈三炮朝着他冷笑了一声。 (二) 赵景憧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呻吟,双手动了一下却发觉自己被绑紧,下意识便挣扎起来。 “醒了?” 赵景憧吓得一愣。 铜锣寨的监狱只在墙边开了个小窗户,正在赵景憧背后,光从赵景憧头顶照过来。 陈三炮坐在矮桌边,油灯自下而上照在他的面上,他头顶的长疤照出阴影,显得他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阴森可怖。 可惜此种景象赵景憧看不见。他的眼睛被宽大的黑布蒙住,他的双手跟一只脚都被绑住高高掉起,只有一只脚踩着地面支撑着身体,他双手不知道被吊了多久,剧烈的酸疼感一阵阵地从肩膀传来,又疼又麻。 他看不见,别的感觉反而明显,鼻尖冲进来一种浓重的臭味,那是木头混合着金属跟血液的味道。他能听见陈三炮声音压地很低,仿佛带着森然冷意。赵景憧心头一跳,被摆成这个姿势他未比不知道陈三炮的企图。 赵景憧还没有思索出什么,背后便传来鞭子破空的声音,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很快从背后传来,让他不由得惊叫出声。 陈三炮面无表情地卷起手上的鞭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布靴碾在沙土之上发出细微的脚步声。赵景憧感受到陈三炮走的越来越近,压迫感随着他的接近而逐渐加重,近到他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老子待你还不够好吗?你居然想逃跑!?”陈三炮牙咬切齿地道,一手掐在他的腰侧,用力地抠在他的伤口上。 “啊——”赵景憧疼得声音直打颤,额角也渗出汗水,他拧着身体挣扎却完全逃离不开陈三炮的魔爪。 陈三炮一鞭贯穿赵景憧的整个背部,自左侧蝴蝶骨一直落到右侧臀部之上,身上的长衫早被打破,白皙光滑的脊背之上鞭痕红地发紫,皮下渗血,随着陈三炮一手扣在他的伤口上,血水便从他的指甲下流出。 赵景憧本就只是一个商户少爷,成年后一介书生,打娘胎里便体弱,从来锦衣玉食地养着,哪里遭受过这种皮rou之苦,他疼得很,也不求饶只梗着脖子叫喊,仿佛就能发泄出自己痛苦似的。 “不想做我的人?由不得你赵景憧。”陈三炮放大了声音,一边掐着赵景憧下巴狠狠说道。 赵景憧生的好,一张脸甚是清秀,小少爷是在江南水乡里养出来的,皮肤光滑细腻,被捏着下巴的时候,正好泪痕滑落,看起来十分可怜。 “知道后悔了吗?” 陈三炮又是几鞭落在赵景憧背上,皮rou鞭打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里分外明显,赵景憧背上皮开rou绽,不由得开始挣扎,陈三炮却依旧没有停下,鞭子不断落在赵景憧后背,到后面疼得只剩抽气声。 空气中只剩下噼啪的皮rou鞭打声。赵景憧目不能视,黑暗中突如其来的鞭打让他更加害怕,每一鞭都在粉碎他的坚定。 他越来越害怕,一开始还咬着牙不让自己求饶,到最后,过度的疼痛让他已经说不出声音。单独的一只脚终于支撑不起来身体,他脚一软几乎要跪下,绑住他双手的麻绳瞬间绷紧,肩胛骨传来剧烈疼痛,几乎让他要疼晕过去。 陈三炮终于停手,赵景憧浑身湿的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俨然半昏状态,嘴里也只会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我要回家……” “赵景憧?赵景憧?”陈三炮随手将鞭子扔到一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直到赵景憧轻微抬起了头,他才低声在他耳边说:“恨死老子吧,这辈子都给我记住了。” 刀片划破布料,赵景憧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臀部一阵凉气,前面低垂的rou根没有了兜底,很快从缝隙下面掉了下来。 赵景憧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陈三炮会做什么,本来昏昏沉沉的脑袋强撑清醒,他牙齿都在打战,压低的声音都跟着断断续续:“陈、陈三炮……你想干嘛?” “干你!” “你不能这么做……”赵景憧抖着嘴唇,惊慌地仰着头,他知道,他从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刻,但真到了最后一刻他却完全无法接受。 “我能。老子就是太疼你了!”陈三炮像发了疯一样,一手撕开赵景憧长衫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扣子被崩了出来,在地面上跳动了两下。 黝黑粗糙的大手摸上胸口,他这次再也没有留力,双手捏出一条又一条的痕迹,肌肤上很快浮起一阵印子。 赵景憧身上没几两rou,唯独胸前薄薄长了一层,他一开始抢到赵景憧的时候,小少爷瘦的跟只病猫似的,这点rou还是他喂出来的。陈三炮越想越气,一口便咬在赵景憧胸前,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陈三炮用力地掐住他背后的伤口,赵景憧便哭着喊出了声,抽抽噎噎地道:“陈三炮你这个畜牲、恶心……你别碰我……” “没错,不管老子怎么对你好,在你心里老子就是个畜牲……”陈三炮喘着粗气,皱着眉头,声音却不由得低落下去,“赵景憧……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赵景憧整个人几乎崩溃,无力辩驳,他接受不了这种建立在强取豪夺的好,他只能崩溃地哭着喊着:“你别碰我。” 陈三炮胸口闷地不能呼吸,他掏心掏肺地想跟赵景憧表白,却依旧被他拒绝。他知道赵景憧不会破坏也没有能力破坏山寨的机关,他是气赵景憧居然想逃跑,更气他心里一点没有自己的位置。 但陈三炮不是那种文人墨客,他说不出那种酸话,他就是从土匪堆里混出来的,强取豪夺早就是他的第一行为。他很快从情绪里走了出来,刚才的心疼悲伤一五一十全添成了火气。 行,赵景憧不是不想自己碰吗?他偏要让赵景憧在自己身下哭! 赵景憧身上衣衫不整,一只脚被吊了起来,胸前露出了一大块肌肤,肌肤上出了汗,灯光里亮晶晶的,勾引着人上手。虽然下半身还未暴露,但是肌rou已经在阴影间若隐若现。 他真漂亮,陈三炮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感慨赵景憧长的俊,简直是长自己心里去了。 “求我。” 赵景憧身心俱损,身体疼痛难忍,双手早已经被吊到麻木,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出了汗,落到背后又是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他能想到自己逃跑之后的下场,大概率会被拷打甚至是死。 一具火热的身体压了过来,隔着布料,他感受到一根roubang顶在他的臀部。陈三炮隔着布料摩擦他的臀缝,身体最敏感的肌肤被布料来回摩擦,赵景憧很害怕这种事,过往屈辱的记忆滚滚而来,他便忍不住地颤抖。 赵景憧胯下一阵凉意,陈三炮撕拉一声撕开他的裤子,男人带着热度的rou棍压在他的后xue之上,皮rou亲密无间地接触着,只要陈三炮想,他随时可以捅进来贯穿他的身体。 rou棍在后xue处戳刺,只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便一次而入,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侧腰,引起一阵阵战栗,身体的主人起了一身粘腻的汗水,虚弱地试图反抗。 “啊——畜牲——”赵景憧惊叫一声,被扣住腰肢往下一拉,一根粗硬的东西顶着向上,他仿佛能听到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他好疼,全身上下都感觉到无比的疼痛,陈三炮会杀了他的。 “记住老子怎么艹你的。” 陈三炮一手卡在赵景憧的膝弯,结结实实地贯穿了他,赵景憧哀哀叫了两声,便只剩下弱弱的哭声。 陈三炮早就知道赵景憧身上的敏感点,他扒开他胸前的残破的衣襟,嘬住乳尖来回吸吮,直把那口软rou变成硬挺的rou珠,他吞吐啮咬地啧啧有声,一句句地传入赵景憧耳中。 空旷的牢狱之内,水声好像被放大数倍,赵景憧视力被夺,水声就越发明显,他感到无比羞耻,却也感受到无比的快感。 “畜牲……唔……” 赵景憧的双嘴被堵的严严实实,滑腻的舌头钻入口腔肆意地侵犯,沿着牙根一点点舔舐,他抗拒地离开后脑却被结结实实地压住,在他满心去抗拒男人唇舌之时,却感觉到自己下身被用力地挤开。 那口后xue本就不是用来交合,身体绷紧抗拒,却被rou棍坚定缓慢地破开,一寸寸地侵犯,碾压,进入到深处。强烈的侵入感让赵景憧几欲呕吐,他张嘴却又被人侵占。 体内那根roubang停了一瞬,便开始一寸寸地抽出,然后猛然撞击进去,开始用力地抽插起来,一下下地都带火气。 “不要……不……”赵景憧的腰肢被陈三炮扣着,陈三炮抱着他吊起的腿,压着他的身体尽情在他里面抽插,直到赵景憧声音里明显带上了不同的意味。 陈三炮勾起嘴角,顶着他的后xue浅浅地抽插,直到赵景憧脸上绯红,“老子cao得你爽不爽?说。” 赵景憧死死地咬住嘴唇,死活不回答陈三炮的话,忍到最后张着嘴呻吟也不愿意说话。 陈三炮放软了声音,一手握住赵景憧半软的阳具,一边说:“你说你不想逃了,我就放过你……后面有什么刀山火海,我陈三炮都给你挡。” 赵景憧张了张嘴,他的声音被顶得断断续续,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我要回家……” “艹你娘的,你不shuangma逃什么?”陈三炮火气更盛,干得更加用力,他一手兜住赵景憧臀部拉到自己身上,赵景憧瞬间身子凌空。 赵景憧短促地叫了一声,他声音早就喊得沙哑,背后的鞭痕在拉扯之间裂开,血痕沿着背部落下。他全身都落在交合的地方,陈三炮的每一次顶弄都能进去以往未曾进入的深处。靡红的后xue包裹着粗大的rou,敏感的花心被恶意地碾压,快感像海浪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陈三炮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磨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今天就算是被我干死了都得埋在我山头,你不说我就艹到你说。” 赵景憧软了身体,他被放了下来,被捆的双手被套在陈三炮头上,全身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机械地跟着陈三炮顶弄而摆动,就像是一只快要被扯碎的人偶。 “啊……嗯……”赵景憧张嘴发出沙哑的呻吟,体内的软rou绵软地发着rou浪,被反复碾压的肠rou一阵阵地夹紧,快感积累地接近极限。他好像被劈成两半,一半身心俱痛,一半又能感受到隐秘的快感。 陈三炮盯着赵景憧被蒙住的小半张脸,伸手把他脸上的黑布脱了下来,赵景憧禁闭着眼睛,长眉紧皱,被凌虐地失了神。陈三炮知道赵景憧是能感受到快感的,但是看着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他心里痛。 陈三炮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就是犯贱!赵景憧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看见他这个样子还是心疼。 人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赵景憧夹着自己的后xue在抽搐,呻吟带上了尾音,陈三炮用力顶弄了一阵,便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赵景憧的前端一股股地泄出透明的液体,他被草到失了禁。 “你杀了我吧……”赵景憧愣住一会,紧接着便是极度的崩溃,他发出细微而压抑的哭声,话音未落却直接晕了过去。 “赵景憧!赵景憧!”陈三炮又急又怕,连忙把人放了下来,用披风将人一裹,把他包在怀里。 这是赵景憧第一次求死。 他自己下的手他心里有数,赵景憧身体受到的伤害有限,但他非常知道赵景憧的求生欲望,这一次过于突破了他的底线,人怕是要糟。 (三) 陈三炮冷着脸抱着人出来,外面的兄弟看见他出来立马迎了出来,对着他欲言又止的。 陈三炮抱着人事不省的赵景憧,正好露出赵景憧无数鞭痕交错的后背,后背鲜血淋漓,看起来很是凄惨。 “去把大夫找来我房间。” 手下连忙应是,陈三炮抱着人还没到房间,半路就遇到老二,香雪海紧跟其后,难得某一天寨子里的当家都聚的齐。 老二吊着眼睛道,阴森森地道:“老三,你可不要犯糊涂。” “糊涂?”陈三炮冷笑了一声,朗声道:“赵景憧今天受了刑也没承认他想破坏寨子里的机关,他可不是英雄好汉能抗住不说,他就是想逃跑。我陈三炮在这寨里多少年了,向来是赏罚分明,他逃跑,我罚了,有不服的来找我。” 他斜眼看了一眼老二,又紧接着说:“还有一件事,赵景憧这个人我要放了。” 此话一说,香雪海一惊,人群里传出来一阵sao动,却被陈三炮挥手制止,“寨子里的规矩我知道。赵景憧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知道,如今就剩半条命,放他下去不会给寨里带来多少事。至于滚崖,我替他滚,这个人我用命保了。” “大哥!”香雪海震惊地喊了一声。 老二笑着拍了拍手掌,“大当家有情有义,好样的。就按你说的办。” 陈三炮抱着赵景憧离开了人群,蒙头照着房间走去。 赵景憧被他放置在房间里,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剪开衣服,看着背后的伤口直叹气。 赵景憧当晚便陷入高烧之中,睡梦之中也并不安稳,低声地抽泣,小小声地喊着娘,喊着要回家。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想清醒却不能,他只感觉有人坐在他身边,时不时地帮他换额头的毛巾,耳边好像有人在叫他名字,又絮絮地说着话,他只听到一些关键词。 “……赵景憧……活着……你醒了我放你回家。” 赵景憧动了动,想听得再清楚一些,那个人又再次肯定地说:“我放你回家。” 真是太好了…… 赵景憧脑袋昏昏沉沉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却耐不住高温侵蚀,重新沉入睡梦之中。 陈三炮连夜把赵景憧送下了山,临近日出时他才把人送到赵宅,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这才拍响了大门。日出薄光里,他躲在树阴里远远望着,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随后管家又招呼几人出来,将赵景憧抬了进去。 他盯着禁闭的赵宅大门,等到天色大亮,这才转身走了回去。 子时里滚了崖,陈三炮盯着崖底下黑黢黢的一片,心想老子要是死了赵景憧你可就解脱了,这可就交给天意了。 陈三炮没死,从木桶里钻出来的时候,手下抱着他嗷嗷哭,陈三炮一掌拍在他背上,龇牙咧嘴地说扶老子回去。 同一张床上白天躺着赵景憧,晚上躺了个陈三炮。他运气不错,除了骨折哪哪都没断,趴在床上的时候,陈三炮看着被角那一抹暗红色,他用手指捻了捻,想了一会,猜测这是赵景憧蹭到的。 陈三炮心想,赵景憧估计可疼。 陈三炮在床上一趟就是一个月,期间手下人对着他欲言又止,陈三炮骂他。他才说:“听说赵家少爷成亲了。” 赵家少爷还能是谁,赵景憧。 陈三炮哦了一声,没理。把欲言又止的手下噎了个半死。 陈三炮又躺了一个月,终于被香雪海一脚踹在腿上,他嗷得一声跳了起来。 “大哥,学人家玩相思病啊,还有没有一点大当家的架势。” “草……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这是你风格吗?喜欢还不去抢。” 陈三炮扫了扫自己腿上的脚印,听见这话瞬间跳了起来,“人家又不喜欢我!我能怎么办?老子倒是抢了,他要逃,不要命地逃,我还能真要他的命不成!” 香雪海更气,“你不会去找他吗?” “不去!他都有老婆了我不去!” 轮到香雪海被他气了个半死。 陈三炮终于不装死,没过几天又恢复了以前的喝酒吃rou的样子,扭过头便跟着老二勾心斗角,看着老二被气的半死的样子,陈三炮便笑,大碗大碗地喝酒。 香雪海跟着他喝酒,喝醉了,指着陈三炮的光头说:“瞧你装的样子……嗝……后面有你后悔的时候……” 陈三炮不置可否。 半夜里,陈三炮偷偷摸摸下了山,沿着记忆里的路子找过去,他拉着马走走停停,中途差点折返回去。他还想到了很多,赵景憧才成亲一个月,说不定门口的红纸都没拆,说不定万一刚好碰巧赵景憧跟他老婆…… 老子就去看他一眼,啥也不做,万一有机会就缠着他,管他呢,就算是远远地看着也好。 他终于想清楚了,心头一松,不由得抓紧了缰绳,奔马狂奔而去。 他看到的不是红帐,赵宅门口挂着的是一团团白布,陈三炮心头一凉,跳下马不管不顾地拍开了大门。 他连话都说的磕磕巴巴,指着门上的白布问:“你、你们院子里怎么回事?你们少爷不是刚娶老婆吗?红布、红布呢?” 开门的是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慌了神,愣了一阵之后开始号啕大哭:“我们少爷冲喜没成,前几日已经去了!” 陈三炮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