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烟雨如梦(低h,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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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默的工作是替老板杀人,替老板卖鱼。但是现在多了一样,替老板cao他的弟弟。 其实老默一开始自己也不知道,他cao这个一摸就出水的二老板,是在替大老板cao。 直到这天他干高启盛的时候,心里一股异样的感受,就突然觉得他长得很顺眼,鬼使神差地想说一句“你真的很漂亮”。幸好他还没说出口,高启盛就先高潮喷水,还喊了声哥,他这才知道他的jiba被二老板当成他哥的用了。 也算是为老板干活了。 可是他胸口偏偏一股子憋闷,把身下的人捞起来钉到墙上,让人顺着他的jiba往下滑,又狠又深地顶了两下。 “你刚刚喊谁?” 高启盛只想给他个白眼。找他办事就是看上他话少事不多,在这儿瞎问什么。他转头把自己沉浸回被cao弄的快感里,眼泪口水汗液一起被cao出来,莹白的肌肤上了一层水光,看起来更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陈金默看着他这副意识涣散的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把人抱回沙发上,掉了个个儿,从后面提着胯一个劲cao。 “陈金默你他妈,啊,你属狗的是吧。” “你还知道我叫陈金默啊。” “你他妈快点,我腰要断了。” 他脸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刚刚叫出的名字还在他脑子里回荡,吵得很。 陈金默从未如此烦躁过他的叫床声,咿咿呀呀后面总觉得会再吐出来那个他不想听见的音节。他俯身下去从后面捂住他的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捂,但就是放不开。高启盛脸涨得通红,却竟然在窒息的溺毙感下高潮了。 陈金默享受着疯狂蠕动裹挟他的xuerou,在快晕过去的高启盛耳边启唇,气音像毒蛇往高启盛耳朵里钻:“你哥不在,你哥永远也不会cao你。” 2. 陈金默平时一副冷酷狠厉生人勿近的样子,可是他心里清楚,他是很容易跟别人睡出感情的那类人。过早消失的父母让他很小就习惯了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独自守到天亮,也学会了一个人在街上跌跌撞撞长大,所以床伴间rou贴rou的触碰总能让他上瘾动情。之前有过黄翠翠的例子,他不敢也不想再和什么人频繁地滚到床上去,免得再产生什么理不清的情愫纠葛。 于是陈金默只会隔三岔五去趟街尾粉色的理发店,每次都挑个不同的姑娘。有的姑娘嫌弃他身上的鱼腥味,有的看他一副阴冷的模样还会怕他,他也懒得管,发泄完提上裤子,他还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卖鱼佬。 第一次跟老板弟弟做,开始于菜市场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西装料子和古龙水与这个菜市场格格不入,他本来还以为是老板有吩咐,可是二老板只是走到他的鱼摊前,指了指那个小板凳,问他能不能在这儿坐一会儿。 二老板也不管他疑惑的目光,坐在那个对比他身材十分矮小的凳子上,半晌才开口:“我以前有时候放学早,就坐在这个凳子上写作业,等我哥收摊一起回家。” 他低头抚摸面前的桌子,摩挲那上面几条铅笔刻的痕,老默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高启盛那天也是随便逛去旧厂街菜市场的。中午去哥家吃了顿饭。一家三口——其实还不算一家三口,毕竟领了证还没办席——加上他一个外人,哥给白晓晨盛了两遍汤,给陈书婷夹了四筷子菜,却只给他夹了一块鱼。他刚吃完就走了。 腿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带着他逛到旧厂街,隔着人影憧憧,他看到哥守过十几年的鱼摊。沉闷阴郁的心像缸里等死的鱼,泡在一滩死水里,一动不动的眼枯白,散发着腐烂的腥气。 鱼摊前换了个人影在劳作,那人休息的时候也坐在那把旧躺椅上。年少的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把哥压在那张躺椅上,再把自己肮脏龌蹉的欲望顶到哥里面去。这么想着,他就抬眼好好看了看躺椅上的这个人。他想起这是替哥办事的杀手叫陈金默,粗糙的皮底下身材却很精壮高挑,骨骼消瘦,尤其抽烟时露出的那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 好像....很适合做他, 最好是在那张躺椅上做他。 他像锁定了猎物,漫不经心走过去,走近了闻到熟悉的鱼腥味,他更加确定了眼前的目标。 他问男人能不能在这儿坐一会儿,那男人在抽烟,烟雾缭绕里看不清脸,只看出来比哥瘦很多。 但无所谓,做的时候他可以把眼睛闭上,闻他身上的味道就行。 于是陈金默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午后,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高总缠上,又莫名其妙地被他缠到床上。 陈金默从来没想过他还能cao男人,可是这个小高总到底是老板的弟弟,再加上他功夫实在好,软滑白腻的身子像水蛇一样贴着他摆,香软的舌头贴上性器,能把他魂吸出来。尤其是脱了眼镜之后那双水盈盈的眼,让陈金默以为今年迟来的春雨是全落进他眼角了,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晃神,他就搭上了春雨里的这艘船。 淅淅沥沥的春雨和缓缓转动的风扇,陈金默带着身下的人在小舟上摇晃,船下荡漾的情水蒸出袅袅的雾气,混着绵密的春雨落在他肌理里。 高潮失神的时候,他只记得身下这双湿润含情的桃花眼。他好像化成了一滴细密的春雨,落进了那双眼里,被他溺毙。 3. 现在外面也在下着春雨,雨夜不算很冷,陈金默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却把外套裹了又裹。 高启盛zuoai和不zuoai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做的时候热情似火娇艳yin荡,可是做完就变回那个冷漠疯癫的小高总。尤其是今天,可能是高潮时被陈金默在耳边说的话刺激到,又可能是懊恼自己不小心喊出那声哥,陈金默刚射完他就把人踹倒,随手披上泛着绸光的睡袍,一个眼风都懒得扫给刚被他使用过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把门摔上的前一秒,撂出一句“滚”。 陈金默就这么低头走着,他甩甩脑袋想把一脑子纷杂的想法甩出去,或者希望雨夜的风能冷一点把他吹醒。 可是清风不解意,偏要绵绵柔柔温温婉婉地抱着他,一如他第一次被高启盛缠上那一晚,连同着他每次和高启盛纠缠时的回忆知觉,一起化成闷不透气的雨雾,轻轻在他脸上搔痒,一丝丝一缕缕化进他的肌理发丝气息知觉,把他死死裹进去。 那声哀婉的“哥”,那双通红的眼角,喊哥时掉下来的泪,高潮时灭顶的快感... 还有最后那句“滚”,与他喊哥时情意缠绵的语气截然不同。 陈金默站在原地许久不动,雨珠在他发丝上结成串。良久,他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4. 可是世间很多事情,是不能靠巴掌解决的。很多情感,也不是靠一个巴掌就可以甩干净。 半个月后老板结婚办席。他是老板的枪,枪不应该出现在人前,他默认他是不必去这个婚礼的。 老板前一天晚上还是带着请柬来了,还有不少礼物,跟他寒暄了几句之后说:“知道你忙,有空的话就来,来了也不要你送礼。你不爱热闹,给你安排个安静的位置。” 哪有结婚的人来客人家送礼的,老板的话外之音很清楚了。他也感叹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的,礼数人情滴水不漏。 可是第二天,他还是偷着去了。倒不是为了看老板喜结良缘,而是他知道老板有个弟弟,这个弟弟今天应该会很不好过。 可是他去有什么意义呢,他又能得到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整天魂不守舍,在去与不去,以及到底为什么要去这个问题上费力思索,不小心划破了两个鱼胆另赔了两条鱼,最后还是出现在了礼堂门前。 强哥果然是给他留了位置,也确实是在比较偏的角落里,周围也没人认识他。他就一直坐在自己的角落里,一直找他想看的那个人。 找到了。 他看着这个人的落寞背影,忽然就明白,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什么意义,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只是因为他知道今天这个人会很难过,他想在他难过的时候呆在他身后。 陈金默认命般地垂下眼睑。 就知道不该总和同一个人滚到床上去,到底是没躲过。 婚礼很热闹,外面鞭炮声不断,台上新人笑得很甜,台下看客也玩得开心。他的位置在末尾,离大门很近,他就往大门那里凑了凑点了根烟,隔着烟雾,看着和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的那个背影,好像周围的纷扰都和他无关。他就这么看着他,看他望着台上的他,看了一整支烟。 他觉得他们此刻是一样的,都在人世纷扰里圈出自己的寂寞沙洲,为了一些愚不可及遥不可及的念想,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台上卿卿,台下我我,却与你我无关。 婚礼临近尾声,客人三三两两地开始离开。人越少他就可能越显眼,于是他也起身准备走。 外面天早已黑了,空气里还残留着炸了一天的鞭炮气味,春雨又丝丝绵绵落下来,在地上浸软了鞭炮壳飞出了残烟,昏暗的霓虹灯粉的黄的映在湿透的地面,氤氲着残烟,像是梦境。他踏着这不真实的梦境,一个人在雨里回家去,却在酒店转角看见他。 高启盛正坐在地上,喝酒。 他走近他,他抬头看他,眼睛熏红,看了半天露出一个笑,“那里头太吵了,我出来坐一会儿。” 酒气上来,他笑得像个孩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弯下腰来想掺他,可是他甩开他的手,自己扶着墙站起来。 “我不走,我哥还在里面呢,哼哼,” 他整个身子倚在墙上,摇摇晃晃打了个酒嗝,“我哥还在这儿呢,我不能走,我要送他回家,我要跟他一起回家...... 我小时候放学早,就去鱼摊那儿写作业,等我哥收摊,带我一起回家...” 那是...高启盛第一次来鱼摊见他时说的话,是陈金默后来在脑海里回放过无数次的话。陈金默咽了咽喉咙,他知道他过一会儿反应过来肯定会心痛,想提前把心痛咽下去压平实。 “...我哥,可爱我了......” 他在笑自己。烟雾顺着风飘过来,把他的脸也裹挟地像是梦境,远处的霓虹灯还在闪着,给这张脸镀上一层不真切的红色,他说着陈年往事,好像跟着烟回到了过去。 他们站在夜幕下缭绕的烟雾里,像要一起遁入这个梦境,转角边五彩斑斓的霓虹色块让梦境更加光怪陆离,远远地还能听见酒店里的欢笑声。陈金默突然很庆幸他能和高启盛一起拥有这个安静的角落,冰冷的雨丝为他们做最后的清醒。 陈金默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脸颊,或者更干脆,捧着他的脸吻上去,可是他们之前的烟雾雨雾太厚太重,他穿不破。 “走吧,” 他犹豫了良久又开口,这次声音低哑了很多,“我送你回去。” 然后他就拖着醉醺醺的小高总,在靡靡春雨中,深一步浅一步,听着他絮絮叨叨他和哥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