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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话,我把你的声音录下来给嫂子。还有一句,是他说的,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他说顾晓晨,两个月后,金秋时分,等我回来找你。你能体会凌晨四点利落起身,换好衣服,早餐不吃,直奔海边,盯着海岸线等待日出的心情吗你知道它一定会从东边升起,可无法判定它升起的时间。又或者说,遇到了阴天,错过它缓慢爬上海岸线的那条长镜头。也许,你等在这里一整天,只在它西下时捕捉到一抹微光,照亮你卑微的世界。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爱上了一个人。飞蛾扑火般往他身上冲,可他不一定等在原地迎合你,他也许会走开,也许会消失,更可怕的是,也许,他不爱你。未知的飞行能够维持多久没有航线的航班何时应该落地而你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他的经纬度也许很久,也许很短,也许一生,也许一秒。又或者是,永恒。顾晓晨想,如果非要在某一瞬间成为他们的永恒,她选择停在那个金秋,没有落叶,依然穿着短袖衣裙,柔长的头发束起,从医院走出来的那刻,黄昏落尽,华灯初上,延绵的天际还挥散着未褪完的橙光,连在上空,让星星变得有些难寻。而他,就那样站在你的眼前,用一双漆墨的眼睛,静静凝睇着你,一瞬不瞬地。仿佛他的世界,他的眼里,只剩你一个人。看着那样的他,你会怔愣,你会怀疑,甚至你会觉得可笑。可笑的是你居然开始幻想他的出现,而这样的幻象仿佛过于真实,好似梦境,又好似他真的到来。直至他开口,低缓的嗓音如同中世纪的低音琴弦,沉而有力,透着古老的深沉。他说“顾晓晨,我回来了。”路灯下的他,身影颀长,剑眉星目,紧抿的唇微干,轻压眼睫,只一闪,便觉得日月悠长、山河无恙。第36章配偶如果我说不为你不罢休柳睿收回敬礼的手,从口袋摸出烟盒,敲了根咬在嘴里,直接把江杊晾着。江杊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身子一倾,斜靠在车上,懒懒一句“首长找你。”柳睿淡吸了口烟“知道。”瞧了眼一棒槌敲不出几个字的柳睿,江杊又说“大概和长春集训有关。”柳睿抖烟灰的手一顿,侧目看了眼江杊,淡淡的。江杊一怵,急忙撇清关系“绝不是我干的,你自己得罪谁心里没数吗”柳睿微眯眼“修烨要回天津了”江杊耸肩“不然呢下手这么狠”一根烟燃尽,柳睿去见首长,果不其然,是长春集训的事,一周后出发。见完首长,柳睿回了宿舍,换了训练服,去了训练场,刚好,修烨也在。一看他那张晦暗不明的脸,修烨便猜“见过首长了”“还在你的计划之内吗”柳睿一边检查枪械一边问。修烨轻松一笑“反正一周后我也要回天津了,你奈何不了我。”柳睿点头,不带任何感情地“但愿往后你的军旅生活不会再遇见我。”修烨检查完枪械,柳睿按亮对讲机,通知赵前进集合二分队到训练场。赵前进一听柳睿那阴沉的语气,顿感大事不妙。一旁修烨见状,立马集合队伍,去了健身房。经过几天的魔鬼训练,二分队终于有些领悟,有人说“最近柳队有些暴戾。”另一人接茬“何止是暴戾那么简单。”“会不会和那个有关”“哪个”那人啧了一声,提醒说“协和的那个外科医生。”“上次去广东出任务,机场的那个”“对,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姓姓什么来着”“姓顾。”“对对对,姓顾,顾医生。”赵前进刚洗完澡回宿舍,就听见顾医生三个字,忙着凑上“聊啥呢”“聊柳队呢。”“聊柳队啥呢”赵前进又问。众人暧昧一笑“聊柳队的顾医生。”赵前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顾医生啊”“顾晓晨。”顾晓晨心不在焉的喝了口咖啡,这才接话“知道了,晚上打球。”“整整半个小时,你就说了这一句话”“还有事”顾晓晨问着看了眼腕上的表,“没事的话我要回医院了,待会还有一台手术。”“手术手术一天到晚除了手术就是手术你是要成为第二个牧泓绎吗”第二个牧泓绎。顾晓晨眼睫一颤。“我就不明白了,治疗情伤的办法有上万种,怎么你和泓绎都选择待在手术室里呢没完没了地做手术心就不会痛了吗”喋喋不休的话语将顾晓晨一颗心扯入海底。“晓晨,我从来不问你们分手的原因,就像我从来不会过问泓绎当年小焉为何一夜之间飞往法国。可是我不问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们的自虐方式。”到了最后,顾晓晨只是僵硬一笑“我回医院了,晚上见。”顾晓晨离开后,柳溪思前想后,还是拨通了柳睿的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接是接了,却没声响。柳溪皱眉,怀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通话中,没毛病啊。壮胆似的咳了声,柳溪怯怯的问“晚上空吗”不等那边回答,柳溪又说“我约了顾晓晨打球。”顾晓晨三个字一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就缴械投降了,沉沉地问“几点,哪里。”柳溪得逞的勾了勾唇,报上时间和地址。回到医院,顾晓晨就扎进了手术室,一台大型手术下来,站的她腿都软了,下手术时大概是晚上八点。换下手术服,扭着脖子拉开储物箱,拿起手机一看,有五个未接来电提示,全是柳溪。回拨过去,响了一声就接了,暴吼声“顾晓晨”顾晓晨有些头疼的闭了闭眼,完全能够想象柳溪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干脆关机得了,不接电话算什么”顾晓晨睁开疲倦的眼睛,苍白解释“刚下手术。”医院外,柳溪长呼一口怒气“赶紧下来”抵达台球厅时,莱楚楚正一个人百般聊赖的打球,见顾晓晨和柳溪进门,贴在蓝色桌面的脸抬了抬,卷了下勾人的眼睫“怎么才来”“等某人呗。”柳溪一副你懂的的表情。莱楚楚目光一侧,轻瞥了眼顾晓晨,无情的数落“和泓绎一个死样子。”说话间,挥杆,球落袋。柳溪捡了根球杆递给顾晓晨,下巴朝球桌一点“来一局”顾晓晨接过球杆,撑在手里,点头“向来不怕你找虐。”“切”柳溪嗤笑,“谁跟你打了,让你和楚楚来一局。”涂巧粉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