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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来不及追问怎么回事,见林杳杳悄悄给自己递了个眼色,不敢迟疑地就带着大夫走了出去。她猜到了是七娘让自己盯着点,以免出了什么事,可七娘刚才那样拉扯小郎君的衣裳,让她待会该怎么跟四郎交代啊!林杳杳松了口气,眼下大夫已经请到,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九郎的造化了,她心里还是不放心,想跟过去看看,谁知还没下床突然有人从后面猛地将她扑倒,林杳杳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小小少年浅色眼眸中透着凶戾,仿若一只择人欲噬的小兽。林杳杳一惊,刚才还乖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小郎君,怎么突然变了样,景执根本没有给她思考和挣扎的时间,两颗漂亮的虎牙对她张开,照着她的肩膀就咬了下去。即使隔着衣裳,那钻心的疼痛依旧透骨清晰,林杳杳忍不住惨叫出声,拼了命地想推开景执,他却如狼崽子死死叼着嘴里的rou一般怎么也不松口。刚才还孱弱的像小鸡一样的小少年现在像石头一样又沉又重,怎么推也推不开,林杳杳感觉脸上冰凉一片,全是疼出来的眼泪。他是属狗的吗!?作者有话要说: 阿洛:第一次见面,她就扒我衣服。杳杳:第一次见面,他就咬我!☆、痴儿林杳杳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他咬断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觉得肩膀已经疼到麻木的时候,终于有人使力把景执拉开,随后她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如玉的手指小心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眼泪,有人拍着她脊背小声安慰她。“没事了杳杳,没事了...”林杳杳狠狠吸了下鼻子,刚抬起头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靠在那人胸口有些委屈地唤了一声。“阿兄。”林效冠发散乱,秀美如玉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心疼,他将林杳杳打横抱起来,看也没看房内诸人一眼,捧若珍宝般抱紧林杳杳走了出去。*卫国公府因为林杳杳和景执之事掀起了轩然大波。一向温润和煦的林效坚持要严惩景执,他在女帝身边呆的久了,什么肮脏手段没见过,只是他和林杳杳一个性子,都是能忍则忍,不愿跟人妄动干戈,但却没想到,这次居然欺负到了他最疼爱的meimei头上。虽然一向逆来顺受的好脾气老哥,终于因为自己硬气了一回,但林杳杳看着裹成个粽子似的肩头还是有些郁闷。本来以为是个乖乖小可爱,没想到是只披着兔子皮的狼。年纪小,牙口倒挺好,差点直接给她咬个对穿。就算她真的做的过分了点,可他也太凶了吧!那日林杳杳闹了一通,九郎退了热,总算是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一劫,可她身上却多了个血rou模糊的牙印,在阿兄的勒令下在床上躺了两天。其间除了景氏派婢女假惺惺地探望了一回,就只有林效和琇莹守着林杳杳。虽说林杳杳再三强调自己真没事,当初被咬成了尖叫鸡纯属是受了惊吓,但林效执意觉得是meimei心地太善良才这么说的。卫国公府这几日也因此陷入了一个微妙的氛围里,林效和景氏谁也不肯退却一步。半卷的纹心草帘遮住倾泻进来的阳光,鎏金莲花龛炉往外冒着袅袅香烟,林杳杳小脸捂得晕红,缩在弹花暗纹锦被里面睡的正香。梦里她又回到了现代,打累了游戏靠在沙发上疲惫地睡着了,有东西在她身上来回蹭着,她轻轻推了一下那东西的脑袋,细细喃喃了一声。“奶茶,不要淘气。”那东西还是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一不留神竟爬到了她脖子处呵着痒,林杳杳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却与一双黑葡萄似的圆溜溜眼眸对上。她虽然还没清醒,可也知道眼前的是个人,林杳杳尖叫一声,原本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她抬脚,一脚将眼前的人狠狠踹了下去。那人从榻上摔下去,委屈地在地上嘤咛了一声,林杳杳坐起来,起身的动作太猛扯得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痛,她警惕地看着地上的那团身影,满眼防备地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那团身影终于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只手揉着屁股看起来疼的不轻,林杳杳这才看清,那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孩童,穿着一身灰蓝色短袍,一张脸倒是生得粉雕玉砌,眉清目秀。尤其是一对眼睛,镶嵌在干干瘦瘦的脸上,显得格外黑亮有神。林杳杳越看他越觉得眼熟,眼前的这个小孩,怎么那么像...自己?“阿姐,你不认识我了吗?”小孩黑眼珠滴溜溜的,越揉屁股越委屈,“我是竹奴。”“竹奴”是林杳杳的弟弟林辞的小名,林杳杳歪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孩童,就算是林辞,今年也有七岁了,可眼前的这个小朋友,看起来还要再小一些。“是竹奴啊。”林杳杳看着林辞,稍稍放柔了语气,“你来这儿做什么?”“惜茶jiejie说,是阿姐救了我,”林辞依旧委委屈屈的,“我特意来给阿姐道谢,阿姐为什么打我啊。”惜茶...林杳杳想到了那个又黑又瘦看起来不太机灵的小婢,果然那个小婢出不了什么好主意,这孩子脑筋不好使,居然直接来钻自己被窝了。“竹奴,你记住了,男女七岁便不可同席,你如今已经七岁了,怎么能来阿姐榻上呢?”林杳杳一脸严肃地看向林辞,“你好生记住,以后不可如此了。”“哦...”林辞小小的脸上有些失望,但还是揉着屁股朝林杳杳行了个乱七八糟的礼,“竹奴知道了。惜茶jiejie说,阿姐被狗咬了,现在不疼了吗?”林杳杳一愣,眼前又浮现出了景执凶戾的眉眼,想这比喻倒是恰当。她摸了摸鼻子,有些郁闷地说:“已经没事了,总不能跟狗儿一般见识。竹奴,你来这里旁人知道吗,若是找不到你,他们该着急了。”“阿姐放心,我跟惜茶jiejie说过了。”林辞有些胆怯地上前一步,“我那儿就我跟惜茶jiejie两人。”林杳杳听到这话突然有些心酸,她和林辞都是卫国公府里不受宠的孩子,可怎么看林辞都比她更惨一些。林杳杳有些奇怪,看林效对自己视若珍宝的模样,应该很在乎亲情才对,可为何她觉得林效没那么在意林辞,虽说也关心着林辞,可平日却很少去看林辞,也几乎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林辞。林杳杳看着林辞呆头傻脑的模样越发心塞,突然又想起了那日林辞落水之事。“你那日为何会半夜爬起来掉进了湖里,自己还记得吗?”林辞有些迷糊地摇了摇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