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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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逛商场,祁映己老神在在充当提包角色,什么东西也没买。 梁楚奇怪:“你不买些吃的喝的吗?” 祁映己摇头:“预算有限,我等会儿回家去小卖部买几瓶水得了。” 梁楚看了眼卫濡墨:“你怎么不给他买啊?也没多少钱。” 卫濡墨对这大小姐的话无奈笑笑:“你觉得祁镜是会张口要和张手接的这种人吗?” 梁楚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又实在好奇,小心翼翼地问祁映己:“你是……家庭困难吗?” “那倒没有。” 祁映己心道,也就欠了几千万而已。 买完东西天都黑了,俩人不放心她一女孩子回去,打算先打车给她送回去。 梁楚家的小区多是政府机关人员居住,门禁严格,出租车进不去,就停在了小区附近。 卫濡墨先在车里等着,祁映己下去把梁楚送到小区门口,也就几分钟的步程。 到了小区门口,梁楚纠结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祁映己,你别多想,我没看不起你的意思。”她拍拍他的肩,“我饭量小,为了不浪费粮食明天后天一起搭伙吃饭好了!不是施舍啊!就是朋友间的搭伙吃饭!” 祁映己笑了:“知道。我也没多想啊,我家真不算困难家庭。” 梁楚还想说什么,被刚好从小区门出来的人打断了:“柔柔?” 梁楚一转头,眼睛亮了下:“妈!” 鱼芹萝气韵沉雅,外貌明艳,身后还跟着俩模样相似的男生。一个神情和眼神都平淡无波,一个唇角一直挂着笑,上下打量着祁映己,两人气质上天差地别。 祁映己乖乖和鱼芹萝打了招呼:“阿姨好。” “你好。”鱼芹萝笑眯眯的,“你是映己?我常听柔柔提起你。柔柔,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家,站门口多不礼貌,怎么不请同学去家里坐坐?” 祁映己惶恐:“谢谢阿姨,真不用了。我朋友还在车里等着呢,就是过来送一下梁楚,怕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梁楚知道祁映己不想去,岔开了话题:“妈,你和我哥干嘛去呀?” 鱼芹萝:“惊柳的爷爷马上快做寿了,刚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们就打算先出去挑个礼物去。” 谢飞絮的爷爷是退休的外交官,老爷子有文化,为人风雅,给孙子光起了名还不够,又等他长大一些后起了个字,平时也就一些长辈和比较亲近的人叫叫。 梁楚忙道:“我也去!我眼光好!我跟你们一起!” 鱼芹萝看了看祁映己手里帮她拎着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梁楚也顺着她妈的视线看了过去。 尴尬的寂静中,唇角带笑的男生开了口:“妈,那我就不去了,你和我哥我妹去吧。东西我帮你拿回家。” 梁楚感激不尽,对这个老是和她不对付的哥哥也顺眼不少:“有点儿多,谢谢谢谢。” 梁酌接了过来,一双多情目扫了眼祁映己,对他笑了笑,说道:“我一个人拿不住,你帮我提一下?” 祁映己愣愣的:“……哦,好。” 司机等得有点急,没法儿,祁映己转了来时的一半路费给卫濡墨,让他先走,等会儿自己再打车回。 这条消息一发出去,祁映己就为自己不能均摊回去的路费心底rou痛的滴血。 小区环境很清幽,走路上挺安静的,梁酌看了眼同样安静的祁映己,问道:“你是梁楚的同学?” 祁映己摇头:“不是,我比她大一级。” 梁酌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她之前说要追得男生是你啊。” 祁映己尴尬的脸都红了:“那时候刚开学,她刚上高中,认识人不多……” 梁酌乐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么优秀,有几个人追你多正常。” 走到了一幢房子前,梁酌热情询问:“进去喝杯水再走?” “不了不了,天也不早了,我怕爸妈担心我,也得赶紧回去呢。” 梁酌可惜道:“那就下次再喝。” 刚告别完,一辆车缓缓停在了两人旁边,后座车窗落下,谢飞絮的眉眼露了出来,略带讶异地问道:“祁镜?” 梁酌问:“他为什么叫你祁镜?” “我小名!跟卫濡墨的砚砚一样!”飞速回答完,祁映己这才看向了谢飞絮,“你要出门啊?” 谢飞絮点点头,眼睛亮亮地问他:“要经过你家,捎你一程?” 祁映己这一年里和他常常打球,熟了不少,彼此小名都知道了,没刚认识时拘谨,听他这么提议,祁映己也不扭捏,跟梁酌道了别就开门上车了。 下车后祁映己对让自己省了车钱的谢飞絮表达了麻烦他了十万分的谢意。 谢飞絮弯弯眼睛:“真不麻烦啦,这次不赶巧,下次让我上去坐坐好了。” 祁映己笑着跟他挥挥手:“没事儿,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惊柳拜拜!” 上了熟悉的破旧居民楼,祁映己开了门,扬声喊了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没人理他。 祁映己探头看了一下各个房间:“你们不在家?” 真没人。 祁映己热了爸妈提前做好的饭,自己吃完刷了碗,学会儿习就去洗澡睡觉了。 想当年,祁映己也是个夜生活丰富的世家弟子富二代,要什么有什么——夸张了,他爸妈对他金钱的把控很严格的——如今只能在十二点准时上床睡觉,作息规律。 祁映己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叹了口气。 哎,岁月催人老啊。 翌日用书包背了身换洗衣物,又装了几瓶水和饼干,祁映己扫了辆车,按照约定的地址骑了过去。 去的人把一辆大巴车坐得满满当当,大家年纪都差不多,刚开始不熟,坐车上玩了会儿游戏就熟起来了。 最闹腾的几人提议玩个简易版的击鼓传花加真心话大冒险,传到谁唱首歌或者回答个问题。 当做“花”的毛绒挂件传到祁映己手里时歌曲刚好停止,挂件的表情上弯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他的倒霉。 卫濡墨也毫不客气的嘲笑起他来。 前排的谢飞絮也转过头,乐呵呵地盯着他看。 祁映己挠挠头:“那就唱个歌吧。” 少年的音色清脆悠长,唱起歌来意外的动听。 好多人都以为他这种长得好打球好学习还差不多的人总得有样不擅长的,大家都做好他唱歌是为了活跃气氛的准备了,结果人还真认认真真唱了起来,唱得还这么好听。 一曲结束,梁楚率先鼓起了掌:“不愧是我暗恋过的人!就是优秀!” 其余人立刻跟着鼓了起来。 一群人到了地方都中午了,干脆先去了住的地方,租了地方烧烤,互相聊天吹牛逼,明天爬到山顶看日出。 谢飞絮给祁映己拿了罐啤酒,打开后递给了他:“再开学你就该高三啦。” 祁映己笑着接了过来:“到时候一换校区就约不成你打球了。” 谢飞絮好奇:“你以后有想去的地方的吗?” 祁映己还真没想过。 他就打算按照高考成绩挑个最好的学校,管它在哪儿,去了再说。等毕业后赚钱和他爸一起还债,早早还完早早了事,省得八千万的债务还压身上,让他妈跟着他爷儿俩吃苦。 祁映己想了想,说了个朴实无华的计划:“看看哪里更赚钱,我就去哪儿。” 梁楚瞥了眼祁映己的方向,神秘兮兮地对卫濡墨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个没见过面的姑姑?” 卫濡墨:“记得。你见到她了?” “何止呢,”梁楚越说越神秘起来,“我说我爸怎么没陪我妈去买礼物,他昨天赶回梁家老宅了,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姑姑。你猜都猜不到她是谁!” 卫濡墨皱眉思索片刻:“不会是幼颀阿姨吧?” 梁楚惊呆了:“我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卫濡墨:“我爸说梁老爷子身体不适,他的子女都赶回去了,来的时候祁镜跟我说他爸妈今儿早上才给他发消息解释昨天匆忙回老家了。挺好猜的。” 卫濡墨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你和祁镜是亲戚?” 梁楚:“如假包换的亲戚!” 第二天所有人都早早起了床,相互收拾好了东西,混在同样登顶看日出的游客里爬山去了。 祁映己全程跟困死鬼一样吊卫濡墨背上,被骂也不肯挪脚。 到了山顶,好多地方都被人占了,一群半大孩子悔恨的捶胸顿足,早知道直接通宵不睡了! 正懊恼着,梁楚眼尖地看到了个视野极佳的地方上有个熟悉的人,但她不敢冲梁澈造次,只好小跑过去,站梁澈身边低声问道:“哥,你在和同学玩儿啊?能不能匀出来点地方给我们啊?” 梁澈扫了眼他们那一帮子人,跟自己同学说了一声,均了一半的地方出来。 梁楚恨不能给他磕一个:“谢谢哥!” 其余人也都千恩万谢,盘腿坐了下来。 梁澈本来就淡淡的嗯了一声,视线扫过谢飞絮时,顿了一下,回道:“不客气。” 谢飞絮跟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偶尔也会见面,没那么生分,就坐在了梁澈的旁边。因为地方不大,所有人距离都凑得很近,两人的腿都互相抵住交叠。 梁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分科选了什么?” 他们学校分科晚,别的学校大都是高一下学期就分科了,他们学校说要也改成这样分,结果还没施行,这届又是高二才分。 谢飞絮认真回道:“我爷爷想让我学理,我感觉学着没什么意思,还是选了文。” 梁澈:“好好学,你基础挺好的。” 梁楚有眼色地凑了过来:“谢飞絮,我哥啥都能教,你有什么不会的来我家,他给你补课,实在不会了还有梁酌哥哥呢,他肯定会。” 谢飞絮弯了弯眼睛:“好,那你到时候别嫌我笨。” 东升的旭日有些晃眼,谢飞絮正面朝着朝阳,亮橘色的光撒在了他的眉梢眼角,梁澈盯着像是发光的他看了两秒,才移开目光:“不会。惊柳不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