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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吃瓜也永远在一线。叶轻语手指向上滑,将聊天记录翻到三小时前。她猜得不错,今天去接风宴的“亲戚”们里,果然有处心积虑想巴结小姐公子们的,竟从一开始就现场直播。群里的话题的时间线与现场达成同步,从钱慧带人在门口接到叶钦,总经理进门献殷勤,再到最后钱慧气晕,提前离场。小伙伴们没想到能看这一场出乎意料的吃瓜大戏,纷纷惊呼票价值了。【实不相瞒,我一开始以为会看见“乡下姑娘进城被亲戚欺负哭”,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个玄学剧!】【酒店张经理跪舔的模样,再想想他平时的不近人情,代入那个叶钦后,我竟然有种迷之爽感。】【就想问,你婶儿回去的路上真的出车祸了吗?算卦到底是真是假?】聊天记录刷得很快,一转眼就又99,叶轻语只来得及回复最后一条——【假的,没出事,安全到家了。】群里发出一阵失望的嚎叫。叶轻语是个成分单一的无神论者加实用主义者,上学时理工科成绩永远排行班级前列,耳边虽然也时不时听说些不科学的故事,但大多是听听罢了,很少当真。【你们有酒店门口的图么?给我私发下。】想起自己此番目的,叶轻语在群里问。【有的,我发给你。】叶轻语收到小伙伴发来图,盯着那辆劳斯莱斯的标志看了几秒,又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叶钦的穿着,在群里打字问——【你们扒出来了么,车是哪家的?】话落,群里出现一排“不愧是你.jpg”。多年的狐朋狗友,叶轻语不相信这群人短时间里没有收获。【出来了,京城里这款女神车不多,我一问朋友就知道了,是钟家的。轻语小meimei,你家这位来历非凡哦。】钟家?叶轻语脑海中浮现过无数可能,但始终没能想到这个可能。一是钟家的确是京城顶尖的那批豪门,以她现在的人脉和圈子尚且都够不上,更别说从穷乡僻壤来的叶钦。二呢,京城圈子小,说到底她同钟家也能攀上点关系。这不过这关系不从叶家走,而是从未婚夫那边论——纪小公子的母亲,正是钟家当家人钟晁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远方表妹。纪小公子能厚着脸皮将钟晁叫舅舅。【这是怎么勾搭,哦不,关联上的啊?轻语你有线索吗?】显然,群里的小伙伴们已经提前商量不短时间了,可再怎么讨论,也没能得出个有说服力的答案,最终只能商定等叶轻语回来。【……我怎么知道?这图我也是第一次见。】吃瓜群众们再一次发出失望的叹息。有人不甘心,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和玄学的力量有关啊?】【我姑认识芳华酒店的董事长,她刚给我回消息,说当年有段时间,芳华的确找了不少奇人。你们想,如果真因为这个,那钟家推老宅之前,可是请人看了不少风水……】【卧槽!】【这样一说好像真的有点道理,如果这叶道长正为钟家出过力,现在派辆车来给镇场子,似乎真的说得过去!】【轻语,我不要孤立你妹了,我想和她做朋友。】叶轻语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她也不得不承认,朋友分析的这个可能,是目前最能够说得通的版本。只是——她翻了个身。心中有种无端的烦闷。这烦闷,即来自于叶钦带来的不可控力对她已有生活秩序造成的混乱,也来自于母亲今日对待叶钦时态度的酸涩。群里的话题已经换成了组团唾弃背叛者——【你狗不狗啊!谁知道这位是个什么想法,万一就是个绿茶心机婊,要拆散我们轻语呢!】【你傻了吧,这能拆的散?纪三儿一颗心都挂我们小轻语身上呢。】纪三儿。纪宜春。默念着未婚夫的名字,叶轻语总算平静下来。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拿起永远考一百分的劲头,她狠狠地想:我就不信搞不定这乡下丫头!一夜好眠。清晨,叶轻语还在睡梦中,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唤醒。“轻语,你meimei没见了!卧室厨房都找遍了,她一个人刚刚来,能跑去哪里啊?会不会迷路了?”韩静说话间已经带上了哭腔。叶轻语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几口气,才堪堪将爆棚的负面情绪排除在外。她起身,拿出一贯的沉稳来:“妈,你别急。我们慢慢找。”随着这句话落,叶家忙碌了起来。无头苍蝇般四处乱串的叶家人们没有注意到,庭院里那棵巨大的枇杷树上,今天多出了一个人。叶钦呼吸着京城新鲜的雾霾,疑惑不解地看着进进出出的韩静。这又在演什么?不太懂这些人到底在闹哪一出,叶钦移开眼,恰好和树冠上鸟巢中的鸟对上了。“……你,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叽叽叽叽!”叶钦伸出手,下一秒,小鸟被掐着脖子,绝望地嘎嘎叫。晨练完毕,还成功获得早餐原料,叶钦满意地从树梢飘然落下。如果不是她身上粉色的佩奇睡衣太过出戏,恐怕能无道具cos一次武侠大佬。她哼着歌,打算找厨房请厨师加工一下。自然,她也没注意到角落那个三观被瞬间刷新的可怜理工科女孩。叶轻语:我是谁?我在哪?作者有话要说: 鸟不是野味,也没吃,就抓着玩玩就放了钦钦人傻你们别学!【吐烟圈】☆、生气叶家大房的早餐时间,第一回这样热闹。“太太,您看这活,我实在是干不了啊!”很奇怪地,被叶钦吓到的人坐在一边闷不吭声,倒是厨娘指着角落的黑色的禽类,一脸恐惧。韩静揉了揉太阳xue,她被厨娘吵得脑仁疼。“您说我正好好煮着粥,小姐突然逮了只乌鸦来,这让我怎么办?”最奇葩的是,当她说一脸恐惧地后撤时,这位新小姐还皱眉问她是不是害怕,作势想要当着她的面前,先一步将乌鸦拔毛去皮。叶钦沉默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厨娘还在尖声说:“乌鸦这么脏,怎么可以吃它?更何况,它还是野味!”幸运地保存了一条性命的乌鸦在一旁嘎嘎叫,仿佛也知晓这个人类雌性是在为它说话。下一秒,叶钦眼风扫过,乌鸦瞬间噤声。厨娘呆了一下。韩静连忙抓住机会说:“好了,都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