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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心往下沉。几十秒后。纪宜春做好了心里建设,长吸一口气:“对不起轻语,我心理出了些问题。”叶轻语冷漠地看着他。纪宜春说:“我可能是……女装大佬。”“?”“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就分手吧。我也是刚刚发现,我喜欢穿女孩的裙子。”说完,纪宜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就好像身上的大石头落下一般。而此时,一脸懵逼的回头煞,在纪宜春承认自己是“女装大佬”时,惊恐地发现自己少了半截身子。它求助地望向叶钦。叶钦头顶上一排问号。多稀奇啊,煞鬼竟向和道士求救了。这世道,还可以更疯狂一点吗?作者有话要说: 2/3☆、女装回头煞,是煞鬼的一种。古时候,当孝子贤孙们在埋葬自己的亲人之后,往往要先客人一步离开坟地。在离开的路上,绝对不能回头朝着墓xue的方向张望,否则亡人会不愿意离开,跟在子孙身上,逃过规则的束缚。当然,以上的说法,都是叶钦无聊的时候在书上看的民间传说,在她学习的正儿八经的道家理论里,无论是什么煞鬼,归根到底和“气”有关。“煞”也就是“气”的一种,人世间人分善恶好坏,“气”里也是,煞就是负面消极的那一波。接下来,师父就该区分“煞”和传统中“阴气”的区别了,而学渣叶钦总是选择在理论艰深的时候思想溜号。在叶钦看来,纪宜春的问题其实并不难解决。煞归根到底还是人的执念,煞鬼是拥有部分思维意识的执念。执念找到,解决就完事,哪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事实发展也的确如此。玩牌的小姑娘身上一点修炼痕迹都没有,全程全靠胡说八道,可误打误撞间,也找了个问题的症结。眼下只要纪宜春接受自己的新设定,不纠结,不害怕,时间长了,回头煞自然就消失了,就算是有意识片段的煞鬼也不例外。但……这个煞鬼,它竟然求救。向一个道士求救。它还是该死的草莓蛋糕味。叶钦一时间陷入纠结,她到底是坚持职业道德,还是搭把手,帮草莓蛋糕……哦不,回头煞想想别的办法。在叶钦犹豫的时间里,叶轻语回过神。细细品了品“女装大佬”这四个字,竟觉得有一丝刺激。纪宜春沮丧地低下头,等待着叶轻语的审判。“那个……”叶轻语张张嘴。纪宜春紧张起来。叶轻语说:“你要是穿裙子的话,是不是需要刮腿毛?”“?”纪宜春缓缓抬起头,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见叶轻语没有说笑的意思,又咕噜噜地再冒一个问号。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叶轻语到底是专业的服装设计师,用视线测了下纪宜春的腰围,“商场卖的裙子你应该都穿不了,太小。你得专门定做才可以。”话落,叶钦眼睁睁地看着回头煞又消散了小半。这家伙到底是煞鬼,见和叶钦卖萌没有用,又发觉叶轻语说话对宿主消除执念格外有用,竟然不顾其他人在场,直接朝着叶轻语扑上去。下一秒,叶轻语身上闪过一丝黄光。煞鬼像是撞到了墙上,瞬间被弹回来,露出晕晕乎乎的表情。叶钦看了一眼,是她之前送给小姐妹们的平安符。叶轻语是普通人,煞鬼扑她,她也只是觉得一阵穿堂风吹过,颊边发丝被风吹起来,她嫌碍事,顺手理到了耳后。纪宜春心里高兴地快跳起来,偏偏还要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不在意?”叶轻语反问他:“我是这样心思狭隘的人吗?”她还记得,在抱错消息传出之后,纪家内部也大为震动,是纪宜春一个人顶着长辈的意见,固执地陪她参加慈善晚会。何况,对于她来说,女装只不过是爱好,不损害他人,不危害社会,旁人有什么可判断的余地?有些男人将家暴当成爱好,也没见他们良心发现,寻死觅活。几句话说完,纪宜春身上的煞鬼已经只剩下婴儿拳头大小一团,缩在纪宜春脖子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叶钦。叶钦移开目光。就像是一个残忍拒绝甜食的减肥选手。叶轻语与纪宜春手拉着手,两人相视而笑。叶钦拨冗看了一眼,发现叶轻语身上残留的煞气竟然不知不觉间消失了,现在的她,身上的气是干净的橘黄色,像是窗外的晚霞。人类还真是奇怪,明明煞鬼凶狠,稍不留神就会被影响生活。但,只要心里想明白,没了杂念,又瞬间变得无坚不摧。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人类才能称得上是万物之灵。两人拉够了手,叶轻语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提包,愕然发现之前放进夹层里符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灰烬。她想起了之前群里小伙伴说过的话,在温热的空调房里,竟硬生生沁出一身冷汗。“怎么了?”纪宜春问。叶轻语挤出一个微笑:“本来打算给你个礼物。”“给。”叶钦适时地递出一张崭新的符纸。纪宜春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小黄小声说:“是十万块。”“?”叶轻语截住话题,若无其事道:“我请大师画的符,无事保个心安。”纪宜春乖乖收起,好奇地看了叶钦一眼,却没多问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大家如果默契地当作不存在,最终它就真的不存在了。在一行人分别时,回头煞已经消失得只剩下乒乓球大小,它没有足够的煞气维持形状,只得恢复原本的气团模样。按照正常速度估计,过不了两天,它就会彻底和这人世间告别。只是可惜了她的草莓蛋糕。叶钦发出失望的喟叹。如果说,能在煞鬼消失之前,将它从纪宜春身上想办法移植出去,说不定还能有点别的故事。可问题是,她是个学渣,并没有点亮为煞鬼制造容器的技能点。日暮西下,司机接到电话,开车来接两位小姐回家。两位看上去依旧水火不容,但话语间,似乎有了一点点不同。“符的钱我怎么给你,你有卡号吗?”叶轻语目光直视向前,佯装随口问。她指的是叶钦最后递过去的那一张。“不用。”叶轻语:“……”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叶轻语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朝霞,橘色的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