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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婉答:“臣女自觉短见薄识,才疏学浅,想趁着自己年纪还小,多去学点东西,长些见识,以后也能助夫君一臂之力。资善堂里有祁宋最好的太傅、翊善、赞读、直讲,故此臣女想去。”皇后听到‘以后能助夫君一臂之力‘时,有些意外地看了宁婉婉一眼,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太子妃不同于寻常女子,若能身份高贵,再加上德才兼备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将来也能好好辅佐易儿成为一国之君。难得这孩子有这等觉悟,肯去花功夫学习。不过,去资善堂学习就意味她和易儿的婚约就会被推后,毕竟没有太子和太子妃成亲以后一起上早课的道理。“你可是想好了?你这一进去你和易儿的婚期可能会被推后。”宁婉婉肃然道:“臣女想好了。”资善堂为太子和皇子,郡王们上早课的地方,所有未及弱冠身在汴都的皇子们都得进入资善堂上早课,这其中正好包括逸王司湛。虽说司湛是先帝幼子,神宗皇帝的最小的弟弟,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无论身份再尊贵,老祖宗这点规矩还是得遵守的。宁婉婉之所以决定去资善堂,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接近司湛,一来可以经常关心照顾他,二来顺便查一查他身体里到底中的是什么毒。“那好,等忙完了这阵子,本宫就帮你安排。”宁婉婉正要开口致谢,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略带哀怨的女声喊道:“太子殿下。”闻声,二人齐齐一震,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见皇后眼里顿时生出了一丝提防之色。☆、掌嘴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游廊拐角处,林玉彤和太子司易正面对面地站着。司易显得有些意外,看着林玉彤问:“你怎么来了?”林玉彤撇着小嘴委屈地说:“彤儿在东宫门外等了好几日都没能等到殿下,彤儿便只好去求祖母带彤儿进宫来寻殿下了。”“此女是谁?”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头也不回地问身边的宫女。宫女恭敬上前半步,答:“回禀皇后娘娘,此人乃宁国公府二姑娘,林玉彤。”“宁国公府……”皇后转头,看着宁婉婉问,“她是你的庶妹?”宁婉婉面色如水地冲皇后点了点头,“正是。”皇后深深地看了宁婉婉一眼,没说话。她总觉得眼前的宁婉婉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她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眼前的宁婉婉身上倒是有一股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感,竟是难得的大器之才。“孤在帮母后准备元旦盛宴,这几日一直在宫里。”太子道,“你这么急着找孤做甚?”“求殿下救救彤儿的娘。”林玉彤双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泫然欲泣道。司易剑眉微蹙,“你娘怎么了?”林玉彤哭诉道:“jiejie诬陷我娘她勾结外男,意图毁她清誉,并以此为由,将我娘打发到郊外的穷庄子上去了。”“又是那个宁婉婉。”司易戾气顿生,粗声粗气道,“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外男其实就是我一个远房表哥,特意从老家里来汴都看望我和我娘。不成想,就在这段期间,jiejie与我表哥一直暗中眉来眼去的,不知怎地,就厮混在了一起。”“及笄那日,jiejie约我表哥去莲花洞幽会,只因她意外落水后昏迷不醒,我那傻傻的表哥就一直在莲花洞里等。最后竟然等到了jiejie的贴身丫鬟拂衣,带着小厮前去把他绑了,最后拧到了祖母的夙玉堂。表哥见事情败露,不愿意连累jiejie,便公然诬陷是我和我娘授意他去毁jiejie清誉。”宁婉婉心中冷笑,如今她总算见识到了林玉彤阴奉阳违的恶心嘴脸,也总算明白了前世她和司易的那些互送衷肠的信,还有司易的贴身信物是怎么回事了。林玉彤一边说,一边抽噎,“我和我娘毕竟是寄人篱下,不敢争辩,我娘只好独自认了所有的罪责,就被祖母一气之下赶出了家门。”听到这里,皇后特意扭头看了宁婉婉一眼,只见宁婉婉的清清冷冷脸上,端的是泰然自若,丝毫没有一点心虚与慌乱之意。司易双拳紧握,不由得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妇。”林玉彤见状,目光闪过一丝阴狠,急忙膝行上前,抱住司易的双腿哭求道:“殿下,您要替彤儿做主,只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够请求祖母饶了我娘亲,允许她回来吧。”司易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尤其还是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他弯腰拉起林玉彤,扶住她的双肩,目光冷厉地说:“你放心,孤绝对不会让那恶妇得逞的。”林玉彤正要激动地扑进司易怀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促地轻咳声。“咳咳咳……”司易立马警惕地将林玉彤护到身后,望着长廊幽深之处警惕大喊:“谁在那里?”“是我。”长廊尽头,于黑沉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两个人,一个高雅,一个冷酷,正是逸王司湛,和他的护卫元珠。“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司仪愕然。“路过。”司湛淡淡答道。他行至司易跟前,冷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瑟缩在司湛身后的林玉彤一眼,随后定在了司易的脸上,薄唇轻启道:“有句话本王当奉劝皇侄。”一听“奉劝”二字,司易的脸色立时沉了,闭着嘴唇不说话了。司湛却继续道:“太/祖皇帝曾有训:自古亡国乱家,不过亲小人,任宦官,通女谒,宠外戚等事而已。太子即为储君,当知兼听则明,偏信偏暗,若是连这点都彻悟不到,恐怕只会辜负了皇兄对你的长远期待。”这话就说的太直白,丝毫没给司易半分面子。司易那张英俊的脸颊顿时有些发青,他紧咬住后槽牙,却又不敢当着司湛的面发作,毕竟司湛是他的皇叔,辈分摆在那里,祁宋最重礼仪人伦,长幼尊卑他还是要顾的。司湛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讥笑,也不做逗留,直接风轻云淡地走了。临走之前,凤目充满警告地再次瞥了一眼林玉彤,林玉彤吓得一抖,忙缩进司易背后。看着司湛走远的背影,林玉彤悄悄地从司易身后走了出来,双眼闪过一抹阴沉,旋即敛色,仰着一张无辜的脸蛋,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这位郎君是谁啊,怎么还敢训殿下?看起来甚是凶巴巴的。”闻言,宁婉婉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司易为人傲慢自大,最容不了别人眼里没有他,林玉彤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暗示司湛一个亲王架子竟然比堂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