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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有车,是cuntboy须 二年级前的那个暑假,荒在家中的电视上第一次接触了奥特曼。各式各样的奥特射线看得他眼花缭乱,不同时空的奥特英雄多如牛毛,里面一个名叫“赛罗”的角色令他颇感兴趣。尤其是那句经典台词“两万年”,每次赛罗在电视机里喊出那句经典台词的时候,屏幕外的荒也站起身挺直了腰板,学着赛罗的模样用拇指擦擦鼻子,接着骄傲地模仿道:“想要打赢我,你还要早两万年呢!” “别两万年了,赶紧收拾行李,一会儿八岐大蛇的车就到了。”监护人月读看了眼还沉浸在光之国的荒,一边将荒的暑假作业塞进小书包,一边嘱咐道:“到那边也别光想着疯玩,很多同学都用假期来学习的……算了你想玩就玩吧,听须佐哥哥的话,在别人家里不要给老师我丢脸。” 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高中毕业了。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学霸,毕业后也没有像那些需要花钱买文凭的公子哥一样关注留学事宜,等分数下来,两人商定后填报了志愿,并如预期那般被同一所大学录取。一切都尘埃落定,八岐大蛇兴冲冲地考下驾照,天天想约须佐之男出去兜风;可须佐之男家里还有个正上学的弟弟,父亲和大姐在公司忙得连轴转,兄长正奋战读研,照顾荒的日常起居、给荒辅导作业的事情几乎都落在了须佐之男身上。 对此,八岐大蛇有些不解,明明这种事情交给保姆和家教去做就可以了;但须佐之男摇摇头,说荒不一样,他更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 “那就把他带上。”进了小区后,八岐大蛇抬亮右转向灯,单手打了半圈方向盘:“我们去虚无之海。小孩不是最喜欢拎着捅抓小螃蟹捡贝壳吗?” 不等须佐之男搭话,他又继续说道:“我在那边有一幢海边别墅,这两天让家政收拾收拾,到那边可以直接住进去。你和我住一间,你弟弟的卧室在我们房间的对面,方便得很。” “我哥哥才是荒的监护人,咱们私自把他带走不作数的。”须佐之男说着,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为什么要跟你住一间?”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八岐大蛇盯着后视镜,倒车入库一气呵成:“咱们又不是外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须佐之男不信,但他的好男友在陪他回家时先发制人,进门就问正喊“两万年”的荒想不想去海边玩耍。看见正替荒打包行李的月读时,须佐之男才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他气得笑了,照着八岐大蛇的后背轻轻捶了一拳:“说是要带我出去玩,怎么我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给你个惊喜嘛,”八岐大蛇凑过来,帅脸上扬起个得意的笑:“这下没有顾虑了吧?” 荒的注意力已经被从电视上转移走了。他看着那边打情骂俏的jiejie和准姐夫,脑子里却全是传说中那片奇幻瑰丽的紫色海洋,坐上八岐大蛇向海边进发的车子后他也依旧内心雀跃无比。他未来的姐夫车技不错,一路上开得稳稳当当;须佐之男也没有去挂着“素盏鸣专座”牌子的副驾驶,他怕荒第一次坐长途车会不舒服,跟着小弟弟坐在了后排。在车上,荒打开后边的车窗,风呼呼地从外边灌进来,将他的头发旋得像是做过了发型。须佐之男温声让他离风口远一些,他玩累了便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枕上jiejie的腿,身上也轻轻盖了件薄毯。八岐大蛇在前边压着嗓子问用不用把车窗摇上去,荒的眼皮在逐渐远去的风声中越发沉重,等他被须佐之男拍拍脸叫醒,爬起来才发现已经到了虚无之海的岸边庄园。 八岐大蛇开了能有五六个小时的长途车,吩咐仆人搬行李后便上楼泡澡休息去了。须佐之男牵着荒的手去给他安排的房间,推开门,荒便发出“哇”的一声惊叹,接着就扑到儿童书桌前爱不释手地摆弄起桌上正做出“两万年”标志动作的赛罗奥特曼。 这个小房间以星星为主题内容,墙壁粉刷成星空的模样,大大小小的日月星挂坠从天花板垂下来,床边围着层整齐厚实的深色帘布,一看就能让人睡个美觉。须佐之男帮荒把行李整理出来,并给他留下几瓶防晒霜,嘱咐他明天去海边之前一定要先做好防晒措施。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须佐之男让荒有问题就去找他——荒看过去,正对着他房间的八岐大蛇围着浴巾,毫无男德地露着胸肌,手中还晃着一只盛了啤酒色液体的高脚杯,对着须佐之男抛媚眼。荒不知道为什么八岐大蛇要用高脚杯喝啤酒,结果后来偶然他才从须佐之男口中得知,这家伙不能沾酒精,但有时还偏偏会追求些奇怪的风雅,用高脚杯喝苹果汁就是其中之一。 舟车劳顿十分累人,即便荒睡了一路,他依旧在准姐夫给他准备的太空小屋里一觉睡到大天亮。他被厨房里传来的嬉戏声闹醒,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洗漱,路过厨房时看见须佐之男正被八岐大蛇从后边抱着调情,桌台上是一个放着蛋糕的支架。须佐之男想做些小甜点带上沙滩,八岐大蛇在旁边捣乱,一会儿说想尝尝蛋糕胚,一会儿说想试试奶油的口味纯不纯。荒看着两个纠缠在一块的人影,心想谁要是成为了他们的孩子,该会有多幸福。 虚无之海的胜景如同荒在照片里看到的那般美丽,他拎着小水桶,效仿着赶海师傅们熟练的手法向海蛏洞里喷盐巴。一根根海蛏被激得从沙子里冒头,荒挨个儿拔出来,软体动物被一个个拣进去,愈发沉重的小桶令他喜上眉梢。他拎着桶跑回庄园,晚上须佐之男亲自下厨,三个人在海蚀崖上的小亭子里欣赏日落,美美吃了顿海鲜大餐;只不过他们吃的都是顶级海货,荒舍不得吃自己挖出来的那些。最后八岐大蛇打电话叫人送了只大鱼缸,荒的小宠物们被专人小心地安放在里面,等通上电亮起来,大鱼缸就被布置得像个海底小世界。 虚无之海是一处旅游胜地,除了它美丽的海景以外,最令人称道的便是这片海域在黄昏时特有的紫色天空与紫色海水。相传这里曾是某位上古邪神的发轫地,邪神祸乱人世,却因过于强大而无可匹敌;后来,一位金光闪闪的神明横空出世,将作乱多年的邪神降服,为万世带来了不受邪恶困苦的太平岁月。 八岐大蛇对这个传说嗤之以鼻。什么邪神的摇篮、战神的埋骨地,反正这些都已经通通远去,如今这片海域已经被虚无矿业承包下来做矿石开发了。他这么想着,从浴缸里站起身,穿上叠放在旁侧的浴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浴室的门。 浴室设计在主卧里,出门就能看见卧室的大床,以及已经洗完澡,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看书的须佐之男。未婚妻的眉眼在柔和的床灯照映下十分温情,低头专注看着书页的模样令八岐大蛇喜欢极了。他心里感觉痒痒的,上床时无视了自己那条被子,故意掀开须佐之男的薄被,耍无赖一样使劲往里面钻。 须佐之男被他搅得没法看书,他身上也就穿了件浴衣,光裸的皮肤碰在一处,弄得他脸上发烫。他一边脸红地说“我们还没结婚”,身体却很诚实地默许了八岐大蛇的越界行为。两情相悦的少年人有点身体接触就会气血上涌,八岐大蛇被他的顺从激得兴奋,下体硬邦邦地直接怼上须佐之男大腿。 刚踏入成人世界的两人,对这种事情都抱有隐秘的好奇和期待。两具年轻的身体很快坦诚相见,他们一边搂抱着亲吻,一边脱下对方身上碍眼的衣服,为每一下抚摸而战栗,因每一步探索而迷离。八岐大蛇一双拿过钢琴比赛冠军的手在须佐之男身上到处点火,须佐干净柔软的女xue被他揉得水淋淋,手指探进去扩张时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当他将yinjing头部顶上须佐之男下面时,低声问可不可以;须佐之男看着已经箭在弦上的未婚夫,红着脸侧过头,惯下了他这种看似征求意见实则耀武扬威的行为。 八岐大蛇得意地俯下身咬他的耳朵,有点小得意地说,你看,最后不还是落在我手里。 须佐之男的胜负欲突然长了出来。刚刚被指jian得哗哗流水时,他羞红了耳朵,此刻看着八岐大蛇得意的表情,也冒出了些狡黠的心思。 在他还没和八岐大蛇成为情侣之前,两人一直被大家视为公认的死对头,当然实际上他们两个也还真是一对针尖和麦芒。两个优秀的人即便针锋相对,也多少会有些惺惺相惜,而这份隐秘的情感终究会长成参天大树,将两个人牢牢地绑在一起。捅破暗恋的窗户纸后,他们都慢慢学着敛去了先前的尖刺,耳鬓厮磨时亲密无间的样子叫青行灯看了大呼——果然宿敌cp才是最吊的。 不过,即便他们互相谦让,在生活中一些小小的问题上也会默默地较劲。比如说——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八岐大蛇,此时已经被掀翻了仰面躺在床上。不想被当作俎上鱼rou的须佐之男跨坐在男朋友腰腹上,生涩地抬起臀一下下蹭青少年硬挺的yinjing,看八岐大蛇被自己磨得小白脸通红后,才扶着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鼓起勇气一点点含了进去。 rou体的契合舒服得他们大声呻吟,八岐大蛇想坐起来,却被须佐之男用力推了回去。他对第一次的性交颇为重视,即便自己是承受的一方,也在主导权上揣着微妙的胜负欲。他扶着八岐大蛇的腹肌上下动作,即便非常认真,可八岐大蛇还是觉得——须佐之男这般生涩的动作仿佛在拿自己当一根帅气的人形按摩棒。他故意出声叫着须佐之男的名字,对方循声抬眸看向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的体位。须佐之男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八岐大蛇就已经开始卡住他的腰疯狂抽插,刚刚被磨出来堵在rouxue中的yin水被这样狂放的动作逼着往外涌,须佐之男一时眼前发白,毫不自觉地啊啊大叫着迎来了自己初尝禁果的第一次高潮。八岐大蛇感觉到自己索取快乐的地方一阵阵收紧抽搐,将他自己裹得辛苦;他咬牙等须佐之男高潮完、沉浸在余韵中轻轻喘气时,才最后压下来狠狠地撞上xue心,将初精一股脑地射在了里面。 须佐之男感觉到体内被注入一股微凉的粘稠液体,八岐大蛇看着他无法聚焦的双眼,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快意。他就着插在里面的动作,一边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腰和屁股,一边低头同爱人接吻,卧室里除了喘息就是唾液交换时发出的响亮水声。 须佐之男突然一把拍开他的脸。八岐大蛇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听须佐之男闷闷地问——你怎么又硬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须佐之男还是抬腿缠上了八岐大蛇的腰,告诉他快一点,自己明天早上还要给荒做早餐。 卧室中的香艳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rou体相撞、须佐之男情不自禁的哭声和八岐大蛇性意味十足的赞美,穿过门板,直直传进了对面荒的卧室里。二年级的小朋友对于这方面的事就像一张白纸,荒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去探探虚实。 虽然蛇哥对他很好,给他买K*C,还带他来海边玩——可是jiejie好像哭了。人哭起来,不是因为难受,还能是什么呢?就算认为以后可能会失去黄金脆皮大鸡腿,荒还是走出房间,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来到主卧门前。里面须佐之男带着哭腔的一句“你放过我吧”更令小孩坚定了心思,他深吸一口气,咚咚咚地敲响了房门,只听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房门很快被打开,八岐大蛇的脸先出现在了门口,荒看着眼前这张笑眯眯的面孔,突然觉得蛇哥似乎变得不那么亲切了。 “我,我刚刚听见jiejie在哭,”他磕磕绊绊地问道,“我jiejie受伤了吗?” 八岐大蛇听了未来小舅子的问话,静默了几秒钟,随后爆发出哈哈的大笑声。他侧着身子让荒看见里面正下床过来的须佐之男,继续坏心眼地解释道:“你jiejie哭是因为高兴得哭,我们在玩一个游戏,高兴的人要大声哭出来才算是赢呢。” 须佐之男一个暴栗,中止了他胡诌八扯糊弄小孩的言论。可当他蹲下来想和荒解释时,却发现八岐大蛇的话可能是无数个说法中最好用的那个。他只说自己刚刚没有受伤,让荒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邮轮上度假。荒看着jiejie白嫩脖子上一点点鲜艳的红痕,虽然还是不放心,可在八岐大蛇一句“晚上不睡觉的小孩长不高”的恐吓后连忙跑回房间,钻进被子里拼命让自己入眠。 第二天,荒看着八岐大蛇将中指的戒指摘下,郑重地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他不明白这个行为有什么含义,也理解不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等到他变成一个九年级的初中生、须佐之男生下第一个孩子后,个头已经窜上一米八的荒才恍然意识到那天晚上他俩究竟在做什么。他顿时感觉尴尬又羞愧,看着刚出生的外甥女,脑子里还全是当时初生牛犊般勇敢的自己。 上了初中后,荒结识了不少有趣的同学,还莫名其妙地以男性身份进入了一个叫“女子会”的小组织。女子会的女孩子总会笑着邀请荒来参加野餐小派对,虽然荒大多时候都是坐在角落静静地吃喝,看着她们围坐在一块叽叽喳喳。有一次,她们突然谈论到先前河童同学向鲤鱼精同学表白的事情,金鱼姬更是爆笑着讲出了河童因为太紧张,给鲤鱼精戴戒指时闹出的笑话。 “哈哈哈哈……河童同学,他居然把戒指戴在了鲤鱼精的右手小拇指上!”金鱼姬的笑声极具穿透力,震得荒耳膜疼。 “那,把戒指从左手中指换到左手无名指,是什么意思?” 惜字如金的荒同学突然张嘴了,几个女孩子惊讶地回头看着他,好像不敢相信刚刚说话的是这位高冷的大高个。 气氛有些冷淡,烟烟罗率先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那是从已订婚到已成婚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荒点点头示意感谢,辉夜姬的一句“鲤鱼精同学不还是很高兴的答应啦”,将女孩子们重新卷进了八卦中去。 今年是八岐大蛇与须佐之男成婚的第五个年头,家庭和睦,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