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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若是能追得章无虞,那也就圆满了。将画卷重新放好,他拿着绣包举着烛台出了屋。认真缝纫的戚书望一炷香后放弃最初的想法,把缝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丢到角落‘毁尸灭迹。’今日,章无虞并未归家,派了苏巧儿来传话,道回家麻烦,夜晚睡在酒楼里。次日,戚书望早上去衙门,章无虞才从酒楼回来,下午章无虞去酒楼,戚书望才结束了公务,到院子里一瞧。小黄鸡们饿得嗷嗷直叫,夜宵未动,房间依旧凌乱,煨着的热水已经变凉。戚书望收了夜宵,喂了鸡,倒了水,又提着扫帚进屋,今日,章无虞依旧未归。第三日,四日,章无虞晚上都未回来,连派人回家说一声忘了。酒楼,气氛很凝重。章无虞这些天狠狠赚了一笔,她想着既然当初处理杂色鲍的那道菜如此受欢迎,当然是要继续做下去,只要一天有人吃,这菜品就能做。秦修颜不肯做,道既然让她当了大厨,菜品自然由她决定,她不愿再做之前那道菜,而是要推新菜。两个主子意见不一,下人自然要护着主子。新菊和苏巧儿护着章无虞,看秦修颜那几个丫头不顺眼,跟着秦修颜的几个丫鬟,也同样和两人较劲。章无虞较真了一下去,气得直奔戚镜家中。戚镜正擦拭一柄玉如意,扫了眼大口喝茶的某人,悠悠道:“早知你是吞茶,还不如随便上点粗茶算了,上好的碧落春,只有碗盖大小的量,知道你喜欢,特意存了很久的。”“我恼,你别管我,等我生完了气就好。”戚镜起身,接过丫鬟手里的蒲扇为章无虞扇风。“秦修颜又怎么招惹你?”“她...!算了,我不说,免得你说我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戚镜俯身,笑意满满。“当真是气得脸色通红,你当年被虫咬了都爱跑来我家唠叨,我又何时说你不是君子了?”“还不是书望?我一在背后说秦修颜,他就说我不大气。”章无虞缓了一会,冷静了。“这些年成长了不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偏就还是会被秦修颜气死。”“生气就来爱找我唠嗑的毛病也没有改。”戚镜笑着插话,他还没认识秦修颜时就与章无虞深交,这丫头因为长姐溺亡之事愧疚,有事就喜欢憋在心里,唯独就喜欢同他说。有时在别的地方受气就跑到他家中蹭吃蹭喝外加蹭聊,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习惯居然没改,依旧如此信他,想到这,戚镜心中颇暖。章无虞今日是真气了,从戚镜家中出来还窝着一股火,就这么回了家。还没掏钥匙,大门便开了。她将戚书望从上往下打量,见人系着围裙,嘴巴张了张,还是忍住了想笑的欲望。有路人朝这边走来,两人很默契的先关门,保留形象。“今日居然这么早就回来。”戚书望端详了下章无虞的表情,忽然道:“回来了就去喂鸡。”“我很累。”章无虞不愿挪,酒楼如今正是挣钱的时候,她有时间还不如跑去经营,喂什么小黄鸡!戚书望带着人到鸡笼,端来饲料塞过。章无虞认命,打算去开鸡笼。“你干什么?”“不开笼子怎么放鸡出来吃饲料?”“不行,它们出来后只玩,不安心吃饭,先喂饱再放出来消食。”章无虞震惊:“谁教你的”戚书望一本正经,“自学成才。”在戚书望炯炯有神的目光下,章无虞喂饱了小黄鸡,又放鸡出来消食后才走进灶房。“你生火。”“我动不了。”章无虞挣扎着被按柴火旁,只得搬来小板凳开始生火。既然连火都起来,她就顺道打下手帮戚书望炒菜,既然菜都炒了,又顺道挑了井水放在灶台上,用余下的火煨洗澡水。饭桌上,章无虞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戚书望坐她对面,这才问:“今天为何生气?”章无虞一怔,回来一直被拉着忙活,倒是忘记生气了,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了。“被秦修颜气死了。”她瞪戚书望,“我就是要骂她,你只准帮我说话,不许帮她说话,我说什么你都得对。”戚书望觉得好笑,有心逗弄她,做出为难的样子。“若是你说得不对,难不成我也得附和,这样有失公允。”章无虞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巧儿和新菊还知道帮我说话呢,你和秦修颜是朋友,但咱们两是自己人,自己人都不帮,真是...”“胳膊肘朝外拐。”戚书望插了一句。章无虞重重点头,嘟哝道:“今日我都没在镜哥面前抱怨,只回来与你说,你却还不帮我。”光这一句话就足够让戚书望心花怒放,凝视着章无虞的眼睛,他道:“明日要不要在家一日?今日我收到了书望的来信,足足有三个页,九月菊花开得也盛,明日我带你去赏菊,边赏菊边念信给你听,消消这气如何?”章无虞应了。次日,戚书望提早出了衙门,在城门口等着章无虞。两人约定酉时见面,直到夕阳西斜也没见到章无虞的影子。车夫问:“大人,还要等下去?”戚书望令马车直朝酒楼而去,却见酒楼门前熙熙攘攘。新菊看见戚书望,忙迎上。“无虞呢?”“刚才巧儿以前的娘家人来闹,不慎伤到了戚公子,老夫人急忙跟着大夫去戚公子家中。”戚镜的宅邸,小厮不敢拦戚书望,引他去卧房。在门口听见章无虞哭声,戚书望示意小厮不用通报。章无虞抓着戚镜的手,看着昏睡的人默默流泪。戚书望从来没见她为谁这么伤心过,看着章无虞守着戚镜时那种悲伤与无助,他心里有一块地方似从万丈高楼落下,摔个粉碎。她为琼妃守了五年丧,期满第一件事就是回乡找戚镜她说过世上最信的就是戚镜她只有在戚镜面前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