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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意思是……平王妃欺骗臣妾?那她何故要那样说,对她有什么好处。”沈浥轻蹙了下眉心道:“平王妃是个聪明人,她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曹妃近来与母妃走得近,或许是她觉得奇怪吧,就说些这样的话,也是想从你的反应中探出些东西来。”甜珠明白了道:“原来如此。不过,她倒是多虑了,是曹妃主动亲近的母妃,跟咱们没关系。”沈浥笑笑,握住甜珠的手:“父皇已经下了旨意,五弟重阳节回来一起过。”甜珠乐道:“欣儿也得回来的吧?太好了,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两个了,现在应该长高了不少。只希望五弟这次回来,可以彻底翻身,洗清身上所有的嫌疑。”……楚王夫妻在谈论沈洪,那边魏王府里,魏王也在想着沈洪的事情。近来自己母妃忽然跟性情大变似的,跟德妃走得近,魏王觉得事有蹊跷,亲自问过母妃。但是曹妃听了郝嬷嬷的话,觉得此事还是不要让魏王知道的好,便找了一个妥当的理由敷衍过去了。郝嬷嬷对曹妃说,若是成功了,固然好。但一旦失败,事情必定会牵连到魏王殿下。这个时候,魏王不能够参与其中。只要魏王不参与,就算失败了,那也只是曹妃自己失宠而已。左右现在也已经跟打入冷宫差不多了,曹妃根本也不在乎是不是更冷一些。曹妃听信郝嬷嬷的话,跟着一起周全计划,她是抱着一定要成功的心思,她也坚信,一定可以成功。很快便到了重阳节这日,沈禄如去年一样,在宫里大摆酒席宴请百官。沈禄自从登基为帝后,不管节日大小,总喜欢在皇宫里设酒宴,与臣子同欢。重阳节这日,曹妃早早便打扮妥当。因为要在这日布局陷害德妃,所以曹妃一整日便都显得不在状态。沈禄设的酒宴在晚上,白天里,那些臣子公侯自是在家与家人同欢。沈禄照旧是去的德妃宫里,早早便派人去楚王府下了圣旨,让人抱了同心到栖凤宫来。中午沈禄留在栖凤宫,与德妃一起吃饭。吃完饭后,沈禄与德妃一同逗同心玩,直到傍晚时分,沈禄才准备离开。德妃却道:“臣妾近来总觉得身子不太爽利,陛下,晚上的酒宴,臣妾怕是去不了了。”德妃其实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常常会闹些小病来。尤其上回“大病”了一场后,身子更是虚弱。沈禄听说德妃身子不适,忙关心问:“哪里不适?可请了太医来看?”德妃浑身乏力,虚弱地摇摇头道:“可能是天儿冷了,有些疲乏,不碍事的。”沈禄安慰:“你若是想小五了,也不必如此劳神费心。朕答应你,这回等他回来,朕封他为郡王。他立有战功,于朝廷江山社稷都是功劳,朕封他为郡王,也不为过。他年纪还小,不比几个哥哥,等到满了二十,再封亲王不迟。”听沈禄说这些话后,德妃渐渐热泪盈眶。“陛下不在乎他的出身了吗?陛下不是一直都认为,他不是您的亲儿子吗?”沈禄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但是当德妃追着他问的时候,他心还是被狠狠刺痛了一下。他自然愿意相信德妃,但是多年前的那一幕,他也是早就深深扎根在心里,怎么都忘不掉。“朕先去忙,你好好休息。”沈禄回避不答,只继续温声道,“朕让万忠去给你叫太医来,你回去躺着。小五派人送了信来,说是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几日,就这两天就能到京城。”“多谢陛下。”见他还是不愿提这事,德妃也不再提。她想着,曹妃就选择在今天动手,到时候真相如何,一切都会大白。与其这样空口无凭说那些让他信自己,不如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跟小五的清白。德妃歇下,同心被奶娘抱去另外一间屋子喂奶去了。德妃派了自己的贴身宫婢毕嬷嬷去照顾同心,只留了荣嬷嬷一个在身边。很快,太医院的吴太医被请了来。照常替德妃把脉,开了方子抓了些药,让德妃照着方子吃药。“娘娘是休息不好,所以身子还是有些虚。平时不必思虑太多,记得要多休息。”吴太医说的,也还是那些话,叮嘱德妃勿要多想,只好生休息就是。“本宫明白。”德妃躺在床上,茜红色的纱幔落下,德妃与吴大夫之间,隔着一层纱。窗户开着,帷幔被风吹起来,阵阵幽香便丝丝缕缕钻入人的鼻子里。那香气并不明显,等到吴太医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倒了下去。偌大的宫室,被风贯穿,一时间寂静无声。……曹妃心里算了算时间,想着该是差不多了,便悄悄给身边的郝嬷嬷使个眼色。郝嬷嬷会意,趁大家都没在意的时候,悄悄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小宫女匆匆跑了来,跪在沈禄跟前。“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小宫女似是一路跑着过来的,直喘气,话却也不立即说完,只说一半还留着一半不说。“大胆!竟然敢惊扰圣驾。”寿公公作为沈禄的大太监,见到这种情况,立即站出来指责,“还不主动下去请罚。”“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是真的出事了。”小宫女不慌张,倒是继续口齿伶俐,“栖凤宫……德妃娘娘……”“德妃怎么了?”沈禄本来没上心,但听说是德妃出了事情,他倏地站起身子来。“说清楚!德妃怎么了?”“奴婢说不清楚,陛下,陛下饶命。”沈禄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负手大步朝着栖凤宫的方向去。本来是高歌燕舞,甚至欢畅,现在却留下一众臣子来,寿公公只得请诸位大臣继续吃饭,这才也跟随着沈禄,一道去往栖凤宫。曹妃眼里闪过一抹锐利,她一手策划的好戏,自然也得跟着去瞧一瞧这戏。起身经过昭仪娘娘身边的时候,曹妃问:“昭仪要不要也去瞧瞧德妃jiejie?该是德妃jiejie病了,所以陛下才这般着急着要去的。”赵昭仪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跟着去,毕竟陛下没说。但是听曹妃这么说,她自然是不能再留下来了。“那嫔妾便跟随贤妃娘娘一块去。”赵昭仪跟曹妃也走了。魏王端坐着喝酒,目不斜视,只一杯接着一杯喝。旁边沈浥亦是如此,面对这样的场面,就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