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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各种声音、接二连三地在一惠的大脑里响起……——“一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书言的真爱究竟是谁呢?是我,还是……一惠你呢?”——“我是因为喜欢他……才吻他的……”喜欢他。喜欢书言。想和他在一起。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想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陪他欢笑、陪他哭泣、陪他做任何他爱做的事、陪他一直到老、到死。如果这一切、若妮都已经放弃了不想做了的话,那么自己、是否就有资格去做了呢?想到这里,一惠抬起脚步、向书言走去。再次看到一惠以咄咄逼人的架势向自己走来,书言忍不住又将身体缩起——“一惠,你想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别——”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惠已飞上床来,并且她这次做得更过份——她不但抓住了书言的衣领(抓得非常准确到位、两边衣领都有好好地抓住呢)更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身体把书言撞倒在床上。一、一惠?倒在床上的书言惊慌得说不出话来,而且,明明撞到的是背,可是疼痛的却是心脏——书言一声糟糕还没喊出口,一惠已朝他俯下身来、并贴着他的耳朵说:“书言,今晚我要留下来。”书言心里震惊万分。各种各样的猜测和想法扑面而来——完蛋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怎么?今天你mama没在家?”稍作停顿后,书言佯装镇定地问着。一惠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如果是这样,那你留下来好了,反正也不是没留过,就是陪护床小了点,睡觉时要当心、千万别摔了……”话刚讲完,书言看到一惠伸手指着床边。“什么?”他不解地问。一惠咬咬唇。“我的意思是睡这里。”“这里?哪里?”“就是这里啊!”一惠气哼哼地又用手指戳了戳。书言沉默。一惠指的是自己的身边,如果他没有领会错误的话——但,这算是什么意思呢?已经不想再重复了啊,一惠,像这种类似献身的行为,我已经不想让任何人为我做了,若妮也好,你也好,甚至是jiejie、爸爸mama,大家都一样……说到底,这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人,应该朝着有希望成功的目标去努力奋进,而不是一味地朝着无底洞投下自己根本看不到回报的所有。“你不同意吗?”是。不同意。书言在心里答道。“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晚上要睡这里。”一惠接近蛮横地这么说着,然后跑下床去拿枕头。书言默默地看着一惠的背影——心里的苦涩感、越来越重,已经像涨潮的海水般、快将自己吞没。明明不想做一个悲观的人,可是现实,却一再打击到他让他不得不变成了这样的人——心里下起了大雨,悲伤的哭泣、瀑布似的雨水,只能这样在心里面发泄着。“啊,好挤!”“哪里会,你躺过去一点不就好了?”“还能躺哪里去?这床只有1米2,本来就是单人床!”“别抱怨了!搞得我好像有多胖似的。”结果一惠还是挤挤挨挨地躺到了自己的身边——书言默默地翻过身,和一惠背靠背,稍后,他又嘟哝了一声:“好挤……”一惠回答:“挤挤暖和……”书言不响了。他静静地看着窗外。透过窗户流泄进来的今晚的月色很美,估计月亮也一定很大很亮吧,不过,躺在病房里当然是看不到这些了,如果在野外的话,那可就——“一惠……”“嗯?”“对不起……”“什么啊?这句话不是说过了吗?”“嗯,虽然是说过了,但是……总觉得不够……”总觉得还是有很多地方对你很抱歉,像是平常对你不够关心,像是不够信任你总是对你说一些误解的话,像是——从来也没有发现你的感情更是没有给过你任何回应。如果想补偿你的话,一惠,你最想让我用什么方式来做呢?“一惠你最近有什么想做的事吗?”“什么啊?”“就是上次啊,陪你去游乐场玩,结果半途却——如果一惠想再去一次游乐场的话——”“别开玩笑了!”一惠沉着声打断道:“现在哪里是去游乐场玩的时候!”书言怔了一下,笑了。“是呢……真抱歉,我一时间忘乎所以了……哈哈……”发出了类似哭声的惨笑——书言在心里鄙视着自己。沙沙沙,背后响起声音,好像是一惠向他转过身来了。“书言,你别生气……”一惠好像小孩子一样扯了扯他上臂的衣袖,加上平常少见的糯糯的声音,更增添了一份让人怜爱之意。汹涌的感情在书言的胸腔里澎湃着,这突如其来的强烈情感,让他有些害怕会把持不住自己。“我没生气……”他哧哧地笑着,喃喃地说:“我哪有资格生什么气呢……承蒙抬爱,让你对我这样的人、付出了注定没有回报的感情……”“没有回报、么?”一惠轻轻地笑着,但笑声更接近于哭泣。好可怜啊,一惠,为什么一惠会跟我这样的人认识呢?如果时间能倒流,书言真希望那天一惠不要闯进他的家门,这样,现在的她,说不定已经跟一个比他好十万倍的男人在一起并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了吧?“嗯,没有回报呢……”书言继续轻轻地笑着,然后闭上眼睛说:“简直就是投资失败,血本无归……”说着,眼泪沾湿了眼睫,但书言命令自己不许把眼泪掉出来。“可是,就算是投资失败……”片刻后,一惠从床上坐了起来、并抱着双膝说:“那也是我的选择,跟被投资的你、书言完全无关。你不需要对我负责,你只需要尽你的全力、发挥出你应有的实力就可……没见过赛马还得为赌马者负责的吧?所以,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你不想接受我的感情,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是……你也阻止不了我对你付出感情。”翌日,书语来到医院时,正撞见一惠要离开。“去上班?”“不是。”“那是?”“秘密。”目送一惠离开后,书语带着一脸强忍的笑意走进了病房。不管是在帮书言擦脸的时候。还是给书言递水的时候。还是在看护士给书言打针的时候。书言终于憋不住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