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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见见祖宗也挺好。”左粟叹了口气,心说祖宗们这十来年见得最多的怕就是你和我了。江伯面露难色,眼带怜惜,“大小姐您这是何苦呢?只要跟表小姐道个歉,这事情不就过去了吗?老爷这两日觉都睡不好,虽没来见你,但也日日都让我来问。”这觉睡不好很大的原因在于左夫人夜夜都要闹,若再不放左云裳出去,左老爷和左夫人肯定要先倒一个。左云裳叹了口气,“您说我爹这又是何苦呢?”倒是坚定的不肯道歉了。江伯无奈的退了下去,怎么也想不通两日滴水未沾,左云裳怎么竟还能坚持。这一次大小姐似乎比以往都要更倔强一些。祠堂的门一合上,左云裳就从蒲团上爬了起来。她看向一旁的长案,“人走了出来吧。”她顺手从供案上拿了个苹果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一人从长桌下爬了出来,不是别人,竟是叶裕衣。左粟跟着从蒲团上起身,皱眉看着这小白脸,“你来做什么?”叶裕衣将怀中藏着的两张饼放在桌上,神色冷淡,“怕你们饿死。”他侧眸瞥了一眼正咔哧咔哧吃着苹果的左云裳,“看来是我多虑了。”他虽觉得她这性子实在该管教管教,但昨日回去却是彻夜难眠,心生后悔。今日来一看,她果然不肯先低头,只是神色倒比他所担忧的要好得多,看着仍是精力充沛的,根本不像是来受罚的。这祠堂外看守的人简直像个瞎子,她恐怕昨日根本就没跪多长时间。第20章“哪里的话,这些供品实在不算好吃。”左云裳抢先左粟一步伸手接了那纸包,抽了抽鼻子,自问自答道:“城外百香斋的鸡rou饼的确不错。黄黄你很会吃啊。”左粟在一旁瞧着眼馋,“给我也来一张。”叶裕衣漠然道:“左小姐有个好鼻子。”左云裳面上露出笑来,她笑盈盈的望着叶裕衣,一对上她的笑容叶裕衣没来由的有了一点不太妙的预感。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黄黄,你专门来给我送吃的怕我饿着了,怎么这么担心我啊?”她拍掉左粟伸过来的爪子,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这可是黄黄送我的,去去去,没你的份。”左粟恼怒道:“左云裳,我可是你亲三哥。一张饼你都不给我,以后还想不想要我帮你买东西了。”左云裳将饼藏在身后,“这哪里是张饼,你不懂。这是黄黄待我的情意。”左小姐嘴里跟左粟说着话,余光却不时扫一眼叶裕衣。果不其然窥见他神色阴沉,看她的目光也愈发冰冷。这就很快乐,惹太子殿下生气什么的,果真有趣!左粟真不知道自己是几辈子福气才能得来这样一个好meimei。他有心训左云裳几句,但又顾忌着一旁的小白脸,不肯让外人看了笑话。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怎么让左云裳闭嘴,左粟气得脸都红了。一旁听着的人耳朵上也红了个透,叶裕衣冷声道:“我没有担心你,左小姐,你这般说话可想过自己的名节?”他看着她手里的饼补充了一句,“这饼不是只给你一个人的。”这话说的重,几乎算是指着左云裳的鼻子说她不知羞耻,表明自己与她并无半点私情了。左粟听得生气,自家的meimei自己说得,这小白脸凭什么敢这么说?堂堂的左家大小姐愿意多看他一眼,他都该感恩戴德。左粟刚要张嘴怼上两句这猖狂的小白脸,左云裳眼疾手快将饼塞进左粟嘴里堵住了他没出口的话。她本也没想着独占,方才不过逗一逗他们二人,此时将饼给别人倒也算给的利落,连半点不甘心的样子都没有。她面上却挂着一点似真似假的委屈与失落,“黄黄你竟然不担心大哥我,我白对你好了。这一片真心啊,唉,现在全都碎了。”面上的表情口中的话语与自己将饼塞给左粟的动作浑然不同,莫名让叶裕衣觉出一种轻蔑的嘲讽。她总是这样喜欢拿他作趣,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他抿了抿唇,神色愈发阴沉,“左小姐,你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整日拿我戏耍是不是太过不知羞耻。”若说方才是暗讽,此时便是明骂了。左粟一拍桌子咽下嘴里的饼就要开口骂人,祠堂外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极轻,以至于都到了门前,三人方才听晓。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了惊慌。片刻后,祠堂的大门被拉开一条缝隙,一束光从门缝溜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一道光痕。左云裳笔直的跪在蒲团上,左粟则萎靡不振的跪在一侧,像是霜打的茄子。桌下的人蜷缩在小小的空间里屏住呼吸,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混到这般境地。那人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两眼,方才拉开门走了进来,柔声道:“云娘。”左云裳听着声音缓缓地松了口气,她回头对左初挥了挥手,“二哥,快把门关上。”待左初一拉上门,她便一骨碌从蒲团上蹦跶了起来,一头扑过去撞进了左初怀里,“二哥,二哥,你怎么才来。”左粟扶着一旁地桌子爬起来,摸出袖子里的饼吃了一口,口齿不清道:“二哥,你可吓死我了。”左初摸了摸左云裳的头顶,“二哥很担心你,这一次给你和老三带了一点吃的。旁的不敢多带,待会我去劝劝爹,今日一定放你们出来。云娘你再忍一忍。”他刚将装着蜜饯rou干的小包拿出来,门外便又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脚步声。桌下太子殿下刚伸出的手又默默缩了回来,他跟忽然钻进来的左初面面相觑,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祠堂大门开启的声音像是磨在人心弦上,叶裕衣向一侧挪了挪,左初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缩头缩脚的蹲在了他的身边。两个姿容俊美的少年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蹲在一起,像是两朵自闭的蘑菇。头顶着桌面跟做贼似的藏在桌案下,鼻端都是灰尘与阴暗潮湿混杂在一处的晦暗气味,稍微动一动就能蹭一身的灰。这般体验对于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少年来说都是第一次。但一个人丢人叫丢人,两个人一起丢人似乎到还让人好受一点。叶裕衣一面觉得稍稍好受一些,一面又眼底翻涌着阴骛的暗色,心中生了杀人灭口的心。一个头从门口小心翼翼地伸了进来,她左右看了看,刺溜一下蹿了进来。左云裳回头一看笑了,“哟,小虫虫你也担心jiejie呀?这是给jiejie带了什么?”左怜蝶将手中的东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