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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无聊“来,诸事顺遂。”“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身体安康。”“多谢……”上京的夜晚就在一声声的互道安康声中降临,眼看花篮中的花枝见底,守卫的禁军已经开始疏散远处的队列。很快广场上便恢复空旷,只有台前还剩寥寥数人。因为小扶桑经不住饿,闻声也早就随着人群离开,只有宋茯苓一直陪在谢巡身边。“今日辛苦太傅了。”临近结束,谢巡也终于有精力和宋茯苓闲谈“待此间事了孤请太傅喝酒。”“殿下言重,不过举手之劳。”说到酒宋茯苓就多说了两句“如今殿下还未成年,这酒还是莫要碰得好。”“孤主要是请太傅,只是顺带尝尝……”见谢巡想要蒙混过关,宋茯苓少不了又要啰嗦,只是这回不等他开口,便被眼角一道寒光打断。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起身将谢巡扑开,情急之下顾不得方位,扑开谢巡自己却被那道寒光刺个正着!宋茯苓只觉得肩胛一阵刺痛,眨眼意识就一片模糊,只隐约听见谢巡大喊“来人啊……传太医……救太傅……”至于一招不成的那刺客,自然没有再次下手的机会。第120章七·十九宋茯苓再次恢复意识,第一个看见的人正是太子谢巡。“太傅,你终于醒了?”模模糊糊间留意到谢巡的眼睛似乎有些异常,还不等看清宋茯苓就因为肩上传来的痛楚彻底清醒“啊……”“太傅莫动,太医说了,毒素虽清但结痂之前还是少动为妙。”谢巡有些紧张地替他压了压被子。宋茯苓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太子……可有大碍?”“太傅放心,孤无事。”“那行刺之人可有抓住?”宋茯苓又问。“抓住了,当场就被禁军拿下,”谢巡说起当日的事颇为内疚,“是孤牵连太傅,往日是孤对太傅多有误会……”当初梦里的担忧一个也未曾出现,想到此前对宋茯苓的怀疑全是因为这场莫须有的梦,谢巡便克制不住地愧疚。这次的行刺更是意料之外,没想到危机时刻太傅竟然想也没想就扑过来。“那剑上有毒,若不是太傅那位叫唐九的护院精通医术,孤只怕就此失去太傅这位好老师……”谢巡言辞恳切,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背着宋茯苓抹起泪来。宋茯苓头一回看见太子如此感性,想安慰又似乎不想抹他面子,便转为打趣“收拾收拾都是能议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轻易掉金豆子?”谢巡果然破涕为笑“怎么太傅也看日道经上的胡扯八道?孤明明还不到十三,议亲的事就连父皇都没提过。”“圣上不提,殿下自己私底下却可以想想。”宋茯苓笑得别有深意。“太傅!”谢巡佯作愤怒。宋茯苓原本确实是打趣,此刻见了谢巡微红的耳根,眉头微挑,当真带了两分认真“听殿下的意思,这日道经上罗列的小娘子怕是没少看?”谢巡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犹豫半晌却欲言又止。“殿下有话不妨直说。”谢巡顶着耳根处的薄红,略带不满“不过是为了博人一笑胡乱拉郎罢了,撰稿之人怕是连京中的贵女都没认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宋茯苓听出点意思“哦?日道经竟然还有消息错漏的时候?敢问殿下,究竟有哪些贵女榜上无名?”拿来拉郎凑趣制造话题的贵女可是宋茯苓亲自挑选,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错漏了哪一家。谢巡停顿片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远的不提,就说隔壁复延侯家的小娘子,那经上……不正一次都不曾提过?”宋茯苓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说,闷声不响憋着劲儿,原来坏主意都想打在他侄女身上?想到自家娇憨可爱的侄女,再看看眼前满身不自在的谢巡,宋茯苓怎么看都觉得不得劲,脸色也沉下不少。谢巡没有听见回应,忍不住撇头来看宋茯苓的反应,撞见宋茯苓不善的面色,立刻紧张起来“太傅莫要多想!孤只是随口一说举个例子……何况孤如今虚岁不过十三,那复延侯府的小娘子也不过虚岁十,说这些也未免太早了……”他以为宋茯苓是担忧他过早接触女色,急忙解释。不想下一刻却听宋茯苓道“那经上没写,自然是因为侯府的那位小娘子配不上殿下。”“哎?”谢巡迷惑了。宋茯苓正色“不过一非婚生的庶出女罢了,没个正经出身如何配得上殿下?此等话以后千万莫在圣上面前提及,否则骂你不知轻重都算轻的。”“可是太傅……不是说那小娘子……”谢巡下意识想要辩解,却被宋茯苓三两言岔开“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劳殿下叫伺候汤药的下人进来,我有些渴了。”“哦……好。”谢巡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事上多说,将唐九叫进来后没多久便离去。明明宋茯苓已经醒了,走的时候眉心依然带着两分忧愁。就在唐九伺候完药后出去没多久,闻声也紧跟着进来。他还穿着一身官服,应该是刚从刑部回来“感觉如何?”宋茯苓挣扎着起身“再痛都熬过来了,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闻声依然替宋茯苓把了脉,确认他没在逞强才面色松快一些“委屈你了。”之所以有此一言,自然是因为遇刺原本就在两人的预料之中,只是将计就计趁机救下谢巡罢了。蹴球大赛三日前的那天晚上,宋茯苓便猜到有人要在节日当天对谢巡下手,兄弟俩商量一番后就有了将计就计。第二天早朝后闻声递给庆帝的折子,说的也不是案情进展,而是让他配合着演一出临时到场的戏。圣上亲临了,之后的分花赐福便很有可能不是谢巡,如此才有球场上提前对谢巡下手的一幕。也是如此,庆帝才真正信了闻声有人要害谢巡的言论。这次行刺事件发生后,庆帝大怒,自然将这件事交给闻声去查。“进展如何?”宋茯苓问起正事。那刺客早在被擒的当场就自戕了,只留下一具尸体。经过一晚上的查验,闻声已然有所收获“此人身上虽带着一朵黄花,但身手招式完全不是江湖杀手,而是训练有素的侍卫。”这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