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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和做厕所,贺屿州早就想好了,“等到今天晚上我在放柴的那间屋子里头隔出一块出来,养上这三只小玩意儿,神不知鬼不觉。”杂屋背靠着山,前面又有主屋的阻挡,若不是有意去看,别人根本发现不了。有了这个小惊喜,迟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那我们人拾掇拾掇,炒一锅兔rou吃吧!”贺屿州终于看到她眉开眼笑,他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是老规矩,我给你打下手!”他手上有劲,三下五除二就将兔rou剁碎成块,放进碗里加了点盐腌制备用。前些日子他的宝藏媳妇儿从外面回来,拎回了一大瓷缸的结冻猪油,说是她城里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借着货运司机带过来的,在别人家里还缺油水的时候,他们家已经可以正常放油炒菜了。冬天里面没有紫苏,好在迟穗早有准备,秋天的时候储备了一些花椒和香叶。晒了两大袋的红椒,这些都是上好的配料。葱段蒜苗配和提鲜草切碎,贺屿州已经识时务地将锅给烧热了。猪油下锅化开,将兔rou倒入翻炒至金,然后扒拉到一边,在热油里面加入花椒,香叶,红椒,蒜头炒香,再将兔rou搅拌均匀,稍微噌一点水,一盘麻辣鲜香的炒兔rou就出锅了。冬天的晚上不用出工,一般家庭都是不煮饭吃的,贺屿州虽然有些退伍补贴,毕竟那些都是死钱,总有花完的一天,两个人也是节俭过日子。所以,晚饭也只是每人一个红薯。若是放在别人家,肯定无比的心酸,这个年头缺油水,一年里的劳动强度又大,一顿饭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一个红薯根本塞不了牙缝。但是他们家里,拥有这样一大碗鲜香美味的兔rou,就显得无比的富足了。贺屿州咽了一口唾沫,将菜碗里那大块的兔腿rou放到迟穗的碗里,“大厨先尝尝~”迟穗也礼尚往来,将另外一块兔腿rou放进他的碗里,“一起来。”说罢,她也不再矫情,伸手捏住那块腿子,咬上一口,满足的开始品尝。贺屿州跟她在一起半年,对于处理食材的那些方法,早就学会了,大块的兔rou腿打了花刀,又经过食盐腌制,不会存在炒制过程中有寡淡不熟的部分。经过油炸的兔rou,外边那一层是焦酥焦酥的,而里面的兔rou却是十分的鲜嫩,花椒的麻,辣椒的辣,葱蒜的香,再加上提鲜草对rou质最大程度上的激发,舌头包裹着点点的麻辣鲜香的汤汁,兔rou经过牙齿与牙齿之间细细磨合……那个味道,棒极了!“穗穗,你这手艺也太好了!”贺屿州是个大男人,虽然学习了半年,仍然没学来迟穗那优雅的吃相,一块兔rou就被他三两口地咽下了肚,然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这种热乎乎的rou类所带来的满足感,温暖的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额头上也冒出来一层薄汗。太畅快了!两个人吃一只两三斤的兔子,分量完全够,根本也不用什么谦让。从院子里有光吃到厨房点灯,碗里最后那点汤汁都没有剩下。迟穗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洗碗!”贺屿州麻溜的收拾桌子,“好的,没问题!”一个家庭,若想好好运转,只有两个人团结互助,虽说他要下地赚工分,但是迟穗在学校的工作也不轻松,像这样两人都悠闲的日子,谁多洗个碗,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十来分钟时间,贺屿州不仅把碗洗完了,还端了一盆热水,两个人洗了脸,一天又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农村里面没有电视,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吃了晚饭便是睡觉时间,大概是今天上山也有些累了,迟穗只觉得自己头有点晕晕的,简单的跟贺屿州挥了挥手,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软玉馨香在怀迟穗睡到半夜,只觉得口干舌燥,模模糊糊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隐隐有些发烫,她估摸着自己是白天受了凉,披着衣服,就打算出去找点热水,然后再打算去空间看一看有什么可以使用的药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屋里的煤油灯早就已经熄了,一时半会儿她又找不到火柴,只好摸着黑往外走。迟穗的房间是左侧的厢房,经过堂屋,可以从大门口出去绕到厨房,或者经过贺屿州的房间可以直达厨房。若是平日里,她便是直接从大门口出去绕到厨房的,也许是生病,人有点晕晕的,她一时也没有分得清方向,跌跌撞撞就扑到了贺屿州的房门上。她脚下有点虚,手上便没办法控制好力道,砰的一声,重重的把掌声直接砸在了门上,睡在里面的贺屿州一下就被惊醒了。“穗穗?”他试探着问。迟穗人懵懵的,嘴里的话也有些含含糊糊,“没…没事,你睡你的,我刚刚走路不小心…”这句话一听声音就不对,有气无力不说,而且感觉舌头打结。贺屿州猛地一掀被子,赶紧打开房门,没想到迟穗还趴在门上,门突然朝里面一开,她便没有防备的扑了过来。柔软馨香的身体guntang,直接落入了他的怀中,她guntang的气息在他的脖梗处喷洒,贺屿州一动不敢动……良久…他察觉出她的异样,赶紧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穗穗,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迟穗说起话来都有点犯糊涂。贺屿州单手扶着她,另外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皮肤表面guntang,一摸就知道是发烧了。他没有照顾女生的经验,暂时能够想到的就是把她带到马定发那里去。贺屿州费了好大的力气,勉强让迟穗靠着他的背站好,接着赶紧蹲下身子,他的双手刚刚穿过她的嘎吱窝想把人背起来,没想到人没背起来,反倒处到一处柔软。像被开水烫了手似的,贺屿州猛地收回了手,哪料到背上的人贴着她的后背,一下子就缩到了地上,他赶紧去扶人,可是手能触及的地方皆是一片柔软,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明明是软玉馨香在怀,他却仿佛觉得手里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雷。“贺屿州…我要喝水…”迟穗人虽然烧得有点糊涂了,但是仍然还没忘记要喝水这件事。贺屿州心里一狠,弯下腰就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让她背靠着墙坐好以后,迅速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自从迟穗和他住到一起以后,他的开水瓶里总是常备温水,所以倒水的功夫也不过就是一两分钟,等他再回到床前,迟穗已经趴在了他的床上。不得已,贺屿州值得把水先放好,然后再次将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