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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 金屋藏娇娥危机暗伏,甜嘴吐蜜舌另有所

    

第一百三十回 金屋藏娇娥危机暗伏,甜嘴吐蜜舌另有所图



    既然絮娘再嫁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蒋星渊勉强收拾好躁乱愤恨的心绪,竭力开解她。

    絮娘也怕蒋星渊难受,少不得强颜欢笑,问道:“阿渊,往后你能偶尔过去看看我么?”

    “娘在说什么傻话?”蒋星渊低头看着她皎洁的脸,实在忍不住,抬手轻轻解开她的衣襟,“你放心,我一有空就去瞧你。”

    不等他含住她香软娇嫩的乳儿,那位行事老练的媒婆便再度到访。

    蒋星渊压抑着胸腔中翻涌的感情,替絮娘整理好衣裳,出去应付对方。

    他代絮娘答应了这门亲事,却提出一个要求:“我娘性情温婉,喜静不喜动,因着出身平常,也没与贵人打过什么交道,怕是适应不了王府的生活。若是三王爷真心求娶,不如给她在外头置座宅院,再拨一二十个护卫,保证她的安全。”

    媒婆面有难色:“这……这恐怕不大合规矩吧?老身说句难听的话,住在外头,和外室有什么分别?名不正言不顺的,好说不好听,王妃娘娘那边,恐怕也不能答应。”

    蒋星渊态度强硬:“你只将我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告给王爷便是。实话说与你,我只要我娘的日子过得自在些,侧妃不侧妃,原没什么要紧。如果王妃娘娘十分重视规矩,赶上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娘登门拜见也是一样。”

    不趁徐元昌正在兴头上,提些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再往哪里寻这么合适的机会?

    说句私心极重的话,他巴不得三王爷将絮娘当外室养,唯有如此,等到对方喜新厌旧的时候,她才容易脱身。

    媒婆犹犹豫豫着回去禀报。

    徐元昌答应得极为爽快,从名下诸多房产中分出一个地段便利、闹中取静的三进宅院,将房契当做礼物送给絮娘,又提出成亲那日,花轿接上她,直接迎进新院子,免了许多繁文缛节。

    打算给新侧妃一个下马威的王妃娘娘祁氏听了这消息,气得柳眉倒竖,粉面发白,将手边一个价值不菲的斗彩鸳鸯茶碗推到地上,跌了个粉碎。

    侧妃秦氏连忙立起身,小心劝道:“娘娘莫气,王爷在外头胡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且由着他折腾,等过了这个新鲜劲儿,哪里还记得她是谁?况且,我听说那位姓柳的娘子还是个年过三旬的寡妇,儿子和熠儿差不多大,在宫里当太监,您说可笑不可笑?”

    侧妃董氏是个谨小慎微的,跟着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年纪最小的侧妃杨氏是娼妓出身,艳若桃李,心如蛇蝎,仗着王爷的宠爱在府里作威作福,连王妃都不大看在眼里。此刻,她斜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火上浇油道:“秦jiejie这话说得狭隘了些,那柳氏既是寡妇,又生过儿子,却得了王爷的青眼,想必有其过人之处,我倒想见识见识呢。”

    祁氏嫌她们吵闹,端出正宫气场,道:“你们既然这么好奇,等她进来请安的时候,便跟着一起瞧瞧吧。”

    待到成亲这日,蒋星渊阴着脸将一身大红喜服的絮娘背进花轿。

    按理来说,侧妃等同于妾室,不能穿正红,可徐元昌行事肆无忌惮,加之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早就暴露,一门心思讨絮娘喜欢,因此无论是嫁衣、喜轿,还是迎亲仪仗,全都逾越规制,极尽隆重奢靡。

    “娘,记着我同你说的,到了那边,关起门来安安心心过日子,除了王爷,其余闲杂人等,全都不必理会。”蒋星渊将双手背在身后,指甲深陷在rou里,掐出点点鲜血,表情却很克制,“进府请安时,求王爷多看顾着些,若是吃了什么暗亏,能忍则忍,不要与那些女人起正面冲突,回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总有法子替你讨回公道。”

    絮娘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朝他伸出一只玉手:“阿渊……我有些怕……”

    蒋星渊不敢让她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犹豫片刻,上半身钻进轿子,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她,声音低柔:“娘,有我在,不要怕。”

    “你就当……就当被狗咬了几口,再忍耐些时日。”平静的面容渐渐崩裂,他侧过脸越矩地亲吻她乌黑的鬓发,guntang的泪水紧贴着冰凉的宝石,闪烁着比宝石还要耀眼的光芒,“娘,这不算嫁人,你要嫁,也不该嫁给那样的阴险货色。我发誓,我一定尽快救你出火坑。”

    她应该嫁给他。

    她只能嫁给他。

    絮娘不住擦拭着眼泪,在嬷嬷们的催促下与蒋星渊作别,乘着那顶殷红似血的轿子前往新的住所。

    宅院已经粉饰一新,雪白的墙,碧绿的琉璃瓦,看起来干净又漂亮。

    门前挂着以红纱遮罩的灯笼,絮娘在嬷嬷的搀扶下走进院子,看到各处摆放着盛开的梅花盆景,树与树之间拉着一条条红绸,颇有几分喜气。

    新房里各种名贵摆件一应俱全,穿着浅红色衣衫的婢女们端着喜盘,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见她进来,齐齐弯腰行礼,口中叫道:“给娘娘请安。”

    絮娘示意紧跟着她的翠儿将蒋星渊准备好的赏银拿出,分发给众人,自坐在床上发怔。

    迎娶侧妃不比正室,不需行跪拜天地之礼,徐元昌在前头应付完几桌相熟的朋友,带着淡淡的酒气,神采奕奕地步入新房。

    絮娘见他高束墨发,目光灼灼,想起那一日的遭遇,心里打了个突,紧张地站起来,轻声道:“王爷……”

    徐元昌挥退下人,走过来牵住她的手,笑道:“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如此拘束,用过饭了没有?忙了一日,累不累?”

    絮娘的身子有些僵硬,却不敢得罪他,摇了摇头,道:“用过饭了,不累,妾身服侍王爷更衣吧?”

    “不急。”徐元昌拉着她坐回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她如玉的容颜,忽然问了个刁钻的问题,“听说,你不想嫁给我?”

    絮娘低垂着长睫,小心翼翼地回答:“王爷误会了,妾身只是觉得自己出身寒微,不敢高攀……”

    “你不用说这些场面话来应付我。”徐元昌打断她,保养得宜的手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纤细白嫩的玉指,“我知道我在认识你第二日便派人上门提亲,实在唐突,你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

    絮娘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答他,窘迫地咬了咬朱唇。

    “好在你终于嫁了过来,我也算是得偿所愿。”徐元昌似是心情极好,仰面躺倒,又轻轻扯了她一把,引她靠入怀中,“我不急着与你洞房,咱们今夜先说说话,彼此加深一下了解,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絮娘虽然知道新夫君是个十分可怕的人物,听了这样体贴的话,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如果有法子,她也不想与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仓促交合,做出许多羞人的事。

    “好。”她轻轻点了点头,嗓音娇软。

    “先聊什么好呢?”徐元昌亲昵地取下絮娘发间的珠钗玉簪,看着洒了一床的柔顺青丝,做出一副沉思模样。

    片刻之后,他拊掌道:“不如聊一聊你初次嫁人的旧事吧?”

    絮娘闻言一愣,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

    “当时的相公,是怎么疼爱你的?用的什么姿势?”他的瞳仁极黑,像是能摄人魂魄,声音富有磁性,耐心地引导她给出答案,“你那时候才多大?十四还是十五?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絮娘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