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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的就好,并不管他人闲事。」这倒是,反正横竖饿不着自己麾下兵,坐看其他人掐得鸡飞狗跳抢剩下的是最好的法子了。我细细想了想:「楚王宫如此,齐王宫如何?辛公子有讯息否?」王内侍奉上一份信:「辛大人入城后就没得什么消息,只是路上却意外截获了这个,几天前的,想着也与您拿来了。」我接过来了,看了看信封上写的「范钧亲启」,简直哭笑不得,这他娘的是给男三的:「这给范小将军的,怎么也拿来了?」王内侍只是低着头:「此信后营里就来了王都的远客,却不是走的明路,本来已经叫我等拿了人,却给范大人力保去了。」我一边:「?????」一边拆开了看,边看边愕然:「哦豁,想不到这慕容的师门怕是要在这里胜利会师啊。」王内侍摸不清楚我的态度所以话不敢说明,我把信打开一看,还是多谢我们傻逼女三的脑子不灵光,结合信的内容稍微一猜就明白前因后果:无非是宫里倾轧过分,近来先后倒台了不少世家女,但是林家女越发权重。在各种磋磨下她受不了了,带着卢青青在范家的帮助下跑路了,如今听说范男三和慕容傻狗都在边关,就前来投奔。我哑然失笑,抖着信:「你说的王都远客,就是这两人?」王内侍点点头:「这卢家女素来不是个安分的,本来想是叫人直接路上没了,却叫她躲了,还平白折进去一个手下,实在蹊跷。」「她还有能力杀人?」「这女人诡异。」王内侍也觉得莫名其妙,「那个手下素来也是个办事利索的,却白白的折了。辛大人亲自去看过,说是中毒。」提起中毒,我又抬了眼:「那倒是她的风格。」「看紧了人,不要叫她们来了楚军。」我把信递还,他识相地接了预备拿去烧掉,我又躺会榻上了,漫不经心:「两军对峙,若有人自齐来楚,岂不是jian细?抓住了就当场杀掉,范公子那边等我应付,也别留了。」「那折了的手下,可有异常之状?」王内侍脸色不好看起来:「那人并无异常,倒实在是太正常,简直如同睡熟了一样,但辛大人看过,说那人的五腑都……烂了。」「知道了,明日告诉你答案。」卧槽,这比鸠酒狠多了啊。我想想也觉得恶寒,「那更要盯紧,不要叫其他人中了招。」王内侍一愣:「主子于毒理也通晓?」「不。」我闭上眼,「但是有一人肯定知道。」他请示:「可如今人在范将军帐里,若……如何?」「那就杀了。」我答之,「做成蛮人下手样子,别叫人看出来就是。蛮人那边的粮草还是要继续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况么?」王内侍想了想:「手底下人明早归,届时再报与您。」「嗯。」「主子这样就歇下来了,可用过膳?」「否。」「主子可要用膳?」「……」「?」王内侍还欲说什么,却发觉我已经睡熟了,又听见帐外响动,忙匿去了。而帐门口的响动是因为一人被堵。慕容傻狗像个牧羊犬堵门,很警惕:「都夜半了,你做什么来这里?」苏先生本是折回来问之前用药,没想到门口被拿了个正好,莫名其妙:「师叔来自然有师叔的道理,你着什么急。」慕容牧羊犬不让进也不让走,虎视眈眈:「她该歇了,连我都不进去,你也不用进去扰她。」「师叔我是有家室的人,哪里有像你想的那样龌龊!」苏先生唾弃他,「这里面烛都未熄,哪里是要歇的样子?」慕容牧羊犬毫不留情拆他台:「她夜里不能视物,终年不熄灯火;你当初在留春河两侧画舫歌楼里面打茶围点牌曲,也不曾想起来自己是正人君子。」「打住!」苏先生投降,连连求饶,「是我错,总我错,过去荒唐莫再提!我早就洗心改面、好好做人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其实我从未信过你这话,」慕容傻狗还是虎视眈眈,很警惕,「她的名,当世最盛。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自要找死。」她那「盛名」一大半都恐怕是「恶名」,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是直接瞎了吗?苏先生忍无可忍:「二师侄,你色令智昏,师叔不跟你计较,那你说你把人看这么紧,怎么人就落到要师叔救命这个地步了?」苏师叔也无视同门之情了,幸灾乐祸疯狂打出暴击:「听闻你才把人气哭了,二师侄啊二师侄,你的女人缘一直不好,你没想过为何吗?」慕容晓:「????」「师叔看这位殿下确实是世上难见,容貌又盛艳,权势也煊赫,配你这不解风情的莽夫太可惜。」苏师叔唏嘘起来,「倒不如请人拉郎配做主,不说养面首拓西宫,当世好男儿谁又不倾慕?」不解风情的慕容莽夫面无表情:「那倒也不知师叔母知不知师叔的风流债多情账了。」苏师叔被掐中了要害:「好好好,等你师叔我惨死斧下前脚一去,你这美娇娘后脚就该一命呜呼,倒跟我团圆!」两人在帐门口拌半天嘴,南秋才战战兢兢地出来:「大人!大人噤声罢……主子一向觉浅……」门口这两人互又说去,异口同声地:「听见了,勿要纠缠。」南秋不敢做声,拢了袖子低头立在那里。好在面前两人拿相同的话怼了对方后可算是走了,她再小心地折回帐里,在角床上坐了半寐着守夜。军营里的夜从来也都肃静,只听得见偶尔巡营兵士靴底踏在雪泥上的声音。分明是身处敌营,我这一觉却算得上昏睡了,梦乡黑沉,又叫人安心,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这确实睡得太好。老子从晚饭时节睡到现在,外面岂止是天光大亮,都快暮色昏沉了。而美人起卧都该是风情万种,而我们慕容莽夫不懂风情。老子眼睛一睁开看见慕容傻狗一身常服,未佩剑,大马金刀坐在床前木几上,浑身还是标配的冷酷气场,脸色极沉,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南秋战战兢兢站在一边,苏先生悠闲地坐在另外一边不知道干什么。而这兄弟就这样一声不吭坐在我的纱帐外,手里拿了本兵书在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变态。反正床上人昏睡不醒,床边人看书一言不发,总觉得场景确实十分变态。我平生第一次看见有人看书都能看出周遭四溢的杀气,一时之间睡得糊涂了,还以为他是在看才这样苦大仇深。所以我半睡半醒,十分胆大包天,直接把脚从被子里伸出去踹了他一脚:「?」慕容晓头都没回,都不知道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