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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多亏风声没露,得了个意外之喜,猎到阮间这羊羔子。丧子之痛,让阮镛实方寸大乱,那日宫里没顾上,守城之策更是漏洞百出。”“你跟玉奴设计好的?”翊安说话小心翼翼,生怕齐棪手残,将她眉毛画毁。齐棪说话也轻得很,谨慎地下笔。从前画残她的眉,还挨过巴掌,长公主殿下向来不留情面。“我究竟只是个半仙,怎么想得到他急成那般,竟在禅让大典前一夜离府,阮镛实还纵他。”翊安不能细想,否则就像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尤其听说长公主府曾被围住时。阮镛实那夜,许是想来见她的,或是报仇,或是羞辱。便是那夜他真的闯进府里,也寻不到什么。可惜他倒霉,直接丢了小命。翊安又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齐棪卖起关子:“猜猜。”翊安已经知道,齐棪跟连舜钦离心,是做给人看的一场戏。便脱口而出连舜钦。齐棪摇头,往后退了退,比对两边的眉:“他那几日被阮镛实看得牢,哪有功夫去安排。”“那就是花燃,假装摔断腿,实则暗中谋划。”“这也是个意外,谁能想到他骑个马能把腿摔断。”齐棪放下眉笔,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殿下许久不曾浓妆,这样扮上美极了。”翊安懒得搭理甜言蜜语,急着问:“所以是谁?”齐棪在她脸上端详了会,压低嗓音道:“今晚上,先别卸妆好吗?你这样,我欢喜得很。”“王爷不是说我不施粉黛最美。”翊安眯起眼睛。“那是实话。”齐棪坦诚直白地说:“但素面看久了,殿下突换上娇妩浓妆,像换了个人似的。我想想就忍不住……”翊安重重吐了口气,若不是晚上有宴席,她非得一巴掌把齐棪扇清醒。“你肯定猜不到,”齐棪见她失了耐心,干脆告诉她:“你的好侄儿。”翊安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那个小纨绔?他哪里来的本事。”“你有所不知,魏思荣什么都学不成,只一样,骑射是京中的翘楚。”齐棪像在说书似的:“他那日喊了几个人,深夜挎弓,闹得倒是开心。”“你怎么知道?”她还是当他在哄自己。“他做事情不思量清楚,自己也中了一箭,差点没跑掉。若不是连舜钦在附近巡逻,赶去的快,替他遮掩,整个安平侯府怕是要给阮间陪葬了。”齐棪说起来还心惊胆战。翊安匪夷所思:“他如何有的胆量?”“改日你亲去问他。”齐棪又在她唇上啄了口,“现在可以涂胭脂了。”她平静问:“亲够了?”“没。我腿都看软了,压根不想出门。”翊安给了他一掌,“没个正经。”这段时日,先是跟着大军赶路,接着又打了两日的仗。好不容易杀进城里,上下又要打点。齐棪忙得干脆不回府睡觉,她独自睡不着,与他一并瘦了许多。马车上,齐棪伸手捏住她的脸,叹道:“你长rou难,瘦下来却只用几天,白养一场。”“放开。”翊安吃痛,瞪他:“没规矩。”他现在什么都敢对她做,举止愈发粗鲁。齐棪怕把人惹毛,乖乖松手,凑过去道:“那你也捏我,用力。”“我不捏。”“捏嘛,千万别怜惜我,快快快。”“噗,”翊安笑骂:“你有病?什么癖好。”“我有病。”他笑。阮镛实自刎后,叛军尽数被剿灭,倒戈的臣子们一个不落,收归牢中。那群倒霉的老头被放出来。阮镛实的本意是都杀了,连舜钦出言劝阻。阮镛实虽点头答应,却因此提防他,可谓开始就没取得信任。庆功宴上,翊安见到连舜钦,“颜辞镜呢?”“说了殿下别生气。”“跑了?”“不是,被我杀了。”“什么时候?”“在阮镛实找我之前,为防他要颜辞镜过去,徒增麻烦。”“知道了。”了结得这般轻易,也好。连舜钦还当她心疼,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就这样过去了。齐棪来拉翊安:“那边赏了有雪后蝉,还喝吗?”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前面写了一大堆,各种详细交代,发文前都删了。感觉甜文除了谈恋爱,其余的事不重要(一脸理直气壮)。—————帮朋友推文。(有兴趣地看看文案,没兴趣就立刻退出,mua)作者:剪春罗为调查父亲死因,我踏上了回祖宅的大巴车,当天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诡异的纸人抬轿,而它们鲜艳红唇声声呼唤着的是我的名字…竟然是巧合还是…而祖宅里爷爷的警告与婶婆的提醒,仿佛都在刻意隐瞒一段过往……食用指南:1:第一人称慎点2:有男主别站错☆、作践翊安闻言,玩味地笑:“那破酒,王爷还没喝够?”她可不惧,她那夜只在他一人面前耍了酒疯,且也没如何闹腾。听到“雪后蝉”二字,闻风丧胆的该是齐棪才对。他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糗样,还历历在目呢。见到的人也不少。齐棪果然脸色微变,压低声音:“明日休沐,陛下说那酒宫外没有,想喝的人可以带两壶回去尝尝。”天子赏赐,无有不受之礼,众人乐呵呵地去取。“瞧瞧咱们陛下对待功臣这劲,”翊安在他耳畔道:“皇后没两日便要临盆,下月底等她身子养好,我也骗她喝。”“最毒妇人心,”齐棪食指点了点她:“亏你们情同姐妹。”“反正不伤身子,喝着玩呗,我要玉奴也高兴高兴。”他放火烧别人家,翊安就烧烧他的后院。齐棪泼凉水道:“你打的是好算盘,可说不定殿下还没动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去。”“……你们男人啊。”翊安悟出来了,玉奴未必不想亲自逗皇后,哪里等得了她。庆功宴上,皇帝喝醉,忆起往昔来:“朕八岁时不慎落水,是境宁王扎进水中救的朕。十四岁那年登基,朝野荡乱,是境宁王日夜穿甲护在朕身侧。今岁遇险,又是他回京勤王。”“朕知道,那劳什子谶语,你们还没忘。但只要朕在位一日,没人动得了齐家,你们休想将朕变成孤家寡人。”少年皇帝虽在笑,那眼睛却是冰冷的。朝中众臣经此一事,对齐棪愈发敬重,同时也更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