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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地都在打呵欠,有的眼睛半睁半合,有的直接倚在栏柱上睡着了。就此我看出了一件事,晋王人缘应是不错的,至少他看上去从不担心会有人来行刺。我轻而易举地进了书房,但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太易到手的东西,总让人觉得有诈。今夜天公作美,月亮又圆又亮,在月光的照亮下,我能勉强看清屋内的事物。我先是在桌案上找了一番,发现桌上除了笔墨外,只有几本崭新的闲书。我看了眼书名,不禁感叹,这晋王的欣赏水平不太高呀。桌案上搜寻无果后,我便开始在书架上找,从最上层找到了最底层。一趟下来,别说密信了,就连普通的信都没见着一封。正当我打算瞧瞧花瓶底下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时,一道男声从我右侧的屏风后传了过来。“少侠想找什么,可需奴家帮忙?”话音一落,吓得我立刻拔出了剑,警惕地绕到了屏风后,只见屏风后摆着一张贵妃榻和一把靠椅,椅子上正坐着一名男子。我将手中的剑指到了男子的脖子处,随即讲出了一句无比老套的台词。“想活命就别出声。”男子眼中非但没有惊恐之情,还带着笑意,轻声道:“若奴家当真想害少侠,那在方才少侠还没发现奴家时,奴家便叫人过来了。”借着月光,我看清了眼前的男子,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青丝披散,面如冠玉,风目俏鼻,俊美无双。靠近后,我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香味,也不知他衣服上熏的什么香,还怪好闻的。同时我惊讶地发现他的身子被人用白色的布条绑在了椅子上,也难怪他见贼人来了仍端坐在此,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听他自称“奴家”,又见他生成那副模样,便问道:“你是晋王的枕边人?”他眨了眨双眼,“嗯”了一声。果然是晋王的男宠。没人会对晋王有男宠这件事感到奇怪。因为全国百姓都知道晋王是个断袖,还是个断的光明正大,毫不遮遮掩掩的断袖。为何晋王这个断袖能有世子殿下那样的儿子,这便是另一个故事。晋王十三岁那年,被先帝发现其性取向出了严重的问题。问题一经发现,先帝立即就把晋王叫到了大殿里,对他进行了长达一个下午的思想教育,妄图将他从那条路上拉回来。晋王本就叛逆不恭,不但不听先帝苦口婆心地劝说,反倒怼得先帝哑口无言,先帝一气之下就道:“你若是能给朕生个孙子,有个能传宗接代的,朕便不拦你去当断袖。”先帝说完后也觉得这话太过意气用事,可他金口一开,便是圣旨,再难收回。再者那年晋王还不过是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先帝料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然而不到一年时间,先帝就多了一位孙子。晋王抱着尚在襁褓中的世子殿下跑到了先帝跟前,欠抽地道:“父皇说过只要儿臣给您生了皇孙,你便不拦儿臣。诺,您的孙子如今在这儿,长大了一定和儿臣一样好看。”先帝一口血差点被气得喷了出来。宫人们常说,先帝正直盛年便去了,多半是是被他最宠爱的小儿子给气的。几年后,当今圣上登基。皇帝见他唯一的弟弟到了差不多该成亲的年纪,就想给他指一门亲事。晋王立马拒绝,又在同一个大殿里对他的皇兄说,他是断袖,不应该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当年他为了要世子便不得已祸害了一位姑娘,虽然那位姑娘生完世子后,就拿着钱开心地走了,但他始终还是心怀愧疚。如今断袖们的口碑不大好,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骗婚情况极其严重。他作为一位王爷应以身作则,成为天下断袖的表率,坚决不骗婚,不娶妻,不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这一席话在情在理,听得皇帝像先帝一般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什么反驳之处。皇帝最终只能失神地点了点头,准了。此后民间又多了句童谣,晋王府中有世子,唯独不见晋王妃。我又打量了番眼前这位男子,也不知他算不算得上半位晋王妃。我收回了剑,问道:“你既然是王爷的枕边人又为何会被绑在此?”眼前的男子低下了头,娇羞道:“王爷在那方面有些癖好。”我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方面?此话何解?”他看了我一眼,似在怪我不解风情,又嗔道:“就是闺房方面。”这回我听懂了,脸一红,连忙轻咳了一声,以掩尴尬,道:“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可奴家不喜欢这个玩法,奴家喜欢更刺激的。”我……我无言以对。片刻后,我又道:“既然按你所说,你和晋王正在享闺……闺房之乐,那为何他不见了,只剩你在这儿?”我这话似踩到了他痛处,只见他脸色一变,躲了躲脚,恨恨道:“少侠别提了,王爷和奴家正玩在兴头上,谁料月云楼的那狐媚子派人来王府传了话,王爷一听,就跟魂丢了似的动身去找他了,把奴家一人忘在了这儿。哼,男人都是些负心的东西。“他的这番话让我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最后一句,说得好像他没把似的。我嘴角一抽道:“所以你为了报复晋王,见家中来了贼也不叫人?“他娇哼一声道:“没错,为了报复他,奴家不但不会叫人来抓少侠,相反奴家还要帮少侠。不知少侠到底想要找什么,若说是想要什么金银珠宝,那断不会跑到书房来,还翻找半天。莫非少侠是想要那封信?”我惊道:“你知道那封信?”他骄傲地扬了扬头,道:“奴家当然知道,昨日王爷收到了一封信,他喝醉酒后还告诉奴家,那封信极重要,甚至还关系到皇位的继承。”也不知为何,从见到他起,我便觉得脑袋开始有些疼,莫非是困了?我拼命眨了两下眼睛,使自己保持清醒,继续问道:“你知道那封信在哪儿?”他点头道:“只要少侠替奴家解绑,还奴家自由,奴家便将那封密信奉上。”我仍留有几分警惕,拒绝道:“不必了,你只需告诉我信在何处便行了。”他委屈道:“少侠不信奴家?”“我本就没有理由信你。”“奴家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少侠将奴家解了绑,凭少侠的武艺,再把奴家绑回去难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被绑得久了,想动一动,少侠就帮帮奴家吧。”说着说着,他眼中竟盈现了泪花,一副就跟我把他如何如何了的模样。我也委屈道:“大哥,别这样,小弟初出茅庐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