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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折腾我。”邱夏当即哑然,无话可说。轿子停在了紫薇宫殿外,当轿帘掀开时,龄官儿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他瞧着轿里的两人,嘴巴张了张,不知该如何开口。“怎的不认识我了?”顾玉清先下了轿,摸了摸龄官儿惊呆的下巴,打趣道。龄官儿收神,忙垂头拱手道:“奴才岂敢。皇上已在偏殿等着大人了。”说着还不忘偷偷瞥上几眼那跟在身后的人。顾玉清自然瞧见了龄官儿动作,他嘴角微勾了勾,手搭在龄官儿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好了,好了,走到这就行了。”到了偏殿门口,顾玉清止住要推门的龄官儿,转身对身后的邱夏道:“我们就不进去了吧!”说着便拽着龄官儿去了,龄官儿还想着和邱夏打声招呼也没来得及。大门推开,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凌末最喜欢的熏香。“龄官儿,去把东西拿来。”凌末正盘坐在地上俯身读阅着奏折,他听见推门声响,便头也没回地开口吩咐道。室内烛火虽然通明,可偌大的宫殿只凌末一人坐在那里,与他为伴的只有他手边的那盏烛灯。地毯上散着几摞奏折,凌末久久不见龄官儿回话,把手里的折子阅完做了批注随手放在右脚边的那摞,才抬头转了身。邱夏微微一笑,立在毯子边上望着凌末。凌末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声音里有些惊喜,“你怎的来了?”说着才放了手中的笔,起身走了过去。“你还没用膳?”邱夏瞧了一眼放在地毯另一边的饭菜,开口问道。凌末也瞧了眼,笑答道:“近日折子有些多,忙的倒忘了。”“找我有事?”邱夏抿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是为了张牧的事?”“嗯。”“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有些事还没有解决好……”“嗯。”凌末怔住。邱夏依旧微微笑着,她将鞋子脱了踩在毯子上,拉着凌末朝毯子另一边走去,“再忙也该吃些东西的。”将托盘上的粥蛊打开,里面还冒着丝丝热气,舀了一小碗递了过来,“你先吃,吃完了,我有些话想与你说。”“什么话?”凌末薄唇微抿了抿,问道。“你先吃。”凌末垂眼瞧着邱夏递过来的青玉小碗,仰头一口吞下了腹。“哪有这样吃的?”邱夏皱眉说道。“无妨。”凌末目光切切,灼的邱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嗯?”凌末瞧着邱夏。邱夏垂眼不敢看凌末,好半晌才道:“我想了许多……”“嗯?”邱夏咬咬唇,两只手拧着自己的衣摆,还是不知如何开口。下巴被凌末微凉的手指挑起,邱夏被迫与他对视,烛光闪烁,邱夏的心竟跳的厉害起来。“我……我有些……累……”邱夏微囧,她也不知她的声音为何是颤的。“嗯?”凌末发出一声似笑的声响,他瞧着这样的邱夏,心尖仿佛都被融化了,软绵绵的。“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能信你么?”长睫颤的厉害,她想闭上眼睛,可这般的姿势,若闭了眼睛,太过奇怪,所以,她只能尽力地不去看凌末。后脑勺被他托住,他一个翻身,人已被他压在身下。“凌末……”凌末撑起身体,一只手支着脑袋,垂头瞧着一脸娇红的邱夏。“在使美人计?为谁?”邱夏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为了张卿……”凌末嘴角的微笑一僵,随即又笑开,他伸手抚上邱夏的脸颊,细细摩挲着。“也为了我……”邱夏战战兢兢地攀上凌末的颈,“成么?”“不成!”☆、第三十八章凌末手指划过邱夏白皙的脸庞,定格在邱夏的唇角,“玉清已告诉了我……张卿是与我联手来对付戴氏……你是怕……”凌末俯身尝上那片嫣红,细细碾磨了一阵儿,微微喘息道:“你是怕事成之后我对付张卿么?”“你会么?”凌末兀地笑出了声,有些嗜血的狠,“会。只要他肖想不属于他的……我就会。你觉得谁会赢到最后,嗯?”邱夏攥了攥拳头,眸里晕出几许悲伤与无奈,“你。”“所以,今晚你才来找的我?在得知了张牧在我手里之后?”凌末凄凄然地笑,“若是我败了呢?张嫣,你就没想过若是我败了……你……罢了……”凌末坐起身,自嘲地笑了一笑,许久才敛了适才的凄然,正色道:“你回去吧!张牧再过几日就会送到顾府去,张卿再有十来天大抵也会回京,至于你担心的事,他若没那心思还好,若有……这便是我对你的承诺。”邱夏心底有股道不明的凄楚,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血亲,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他们都是如今世上,她最在乎的人,她自认为心底深处是将他们摆在一样的位置的,可直到刚刚那刻,她才忽然意识到,她从未真正为凌末考虑过。若是凌末败了呢?若是他败了……坐起身背对着凌末拢了拢衣领,还是忍不住微微侧身瞧着又坐回烛台旁翻阅奏折的凌末,他的身躯挡住了毯子上的烛灯,邱夏瞧着他的脊背,竟觉的心尖有些酸软,她嫁他时,他不过还是个少年,那时的他还不太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过短短几年,他竟变的不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人了,至少,她从未觉着他也会有这样孤独凄凉的时候,就似现今的她一般,这么大的京城,这么大的天启,这么大的天地,她却有一种只有她一人的感觉。就好似你身边围满了人,可真正与你站在一起的却没有一个。邱夏动了动唇,她想从后环抱住那个孤单的背影,可伸出的手终究还是放下了。房门阖上,手中的奏折滑落,凌末转身瞧着身后,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度。“皇上?”是龄官儿的声音。凌末回神,瞧着那紧闭的殿门,沉沉应了一声。“顾大人已走了。”“……嗯……”夜极静,就连枝头的蝉鸣也都没了踪迹。邱夏抱着被角,脑海里总是闪过那个背影,那个已没了少年的单薄而变得宽阔的后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记得张卿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知道自己个儿痛不痛快的,唯心而已。如今的她,离开了凌末,一点都不痛快。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才生出些困意,嘱咐了伺候的婢女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