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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了一个碗底,再吃两口,啊?”陈池软语劝道。许霜降再次吃完,陈池抬眸望过来,她慌忙拿手掌盖住碗口:“真吃不下了。”陈池抿着嘴唇,笑着点点头:“我很快。”“你慢慢吃。”话虽如此,但许霜降噙着浅浅的笑容,坐在陈池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吃饭,忽然让陈池感到了很大压力。陈池快速地咽下米饭,才刚放下碗,许霜降就站起来道:“我来洗碗。”陈池这才明白许霜降貌似温柔地望着他,原来是在盯他的吃饭进度,她积极地准备洗碗呢。陈池忍俊不住,摇摇头:“我来,你的手会冷。”“屋里很暖呢,哪里会冷?”许霜降探身就拿过陈池的碗筷,和她自己的摞在一起。“陈池,哪一块抹布?洗涤剂有吗?”哗哗的水声中,许霜降扭头问道。陈池一一帮她办到,笑着靠在一旁。“洗碗好像练出来了。”他瞧着许霜降还算利落的动作,不禁侃道。许霜降嗔怪地瞥他一眼。陈池轻叹一声,既好笑又佩服:“你怎么就靠面包支撑了这么久呢?”许霜降虎起脸瞪着陈池,却无话可说。陈池直发笑,没再说下去,捞过她洗好的碗,快手快脚整理完,他瞅瞅许霜降湿漉漉的手,扯了两张面纸。许霜降正要接过,却被陈池托起手腕,拿纸覆上她的手心手背,替她擦去水渍。许霜降呆若木鸡,脸上爬满绯红。这是她幼儿园才有过的待遇。但是幼儿园老师给她擦手的时候,会絮叨说教两句,而且细致,一根根指缝轻柔地擦干,陈池却没废话,在她手掌中压下纸,他稍稍用力捏一下,把水渍沁出来,然后把她的手翻过来,如是再来一遍,一点儿都不细腻,但力道控制得很好。“换只手。”陈池望了她一眼。许霜降几乎是摒着呼吸照办,她傻愣愣地盯着陈池的面部,只注意到他半垂眼睑,很仔细的样子。认真做事的人会很好看,无论男女。许霜降在这几秒的近距离观察中,留下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陈池的剑眉非常英挺。------------第073章我不会陈池替她擦完手,将她的两手合裹在自己掌心,轻轻搓了两下,一抬眼见许霜降的僵滞样,不由笑道:“手凉了。”许霜降默不作声。青灰软壳蟹又不动了,陈池暗道。他轻叹般把许霜降搂过来,低声说道:“霜……霜,我盼了你很久。”许霜降的脸颊贴在陈池的毛衣上,双手僵垂着,不知怎样摆放,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那种毛糙的触感慢慢变成了一种很柔软的温暖感觉,令她很想一直这样把脸窝在其中。陈池的唇瓣温软地拂过许霜降的额角。许霜降激灵一下醒过来,条件反射般推开陈池。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动作生硬,嗫嚅两下,终于找到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霜霜?”陈池望着许霜降如临大敌又瑟缩着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半晌轻笑道:“我不知道,可能我想……像你的父母一样,把你放在手心里当宝贝。”许霜降半张着嘴,惊讶、感动、又不知所措。她一向不怎么能言善辩,别人夸她,她只会说几句普通的谦虚话,笑两声,看似实实在在地全盘接下夸赞,然后回报人家两句好言语,真心诚意却不会舌灿莲花。陈池的话令她无法接话,也无法对等回应。她难道能说谢谢,然后也把陈池这样一个比她高壮的大男人当宝贝?陈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扬眉侃道:“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小名,霜霜,你怎么自己就泄露了秘密呢?”“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许霜降微微松气,轻声嘟囔道。“只是正好被我好运撞上了,对吧?”陈池开着玩笑,走到冰箱边问道,“饭后甜点了,想要什么,我买了好几种布丁,还是你想喝橙汁?”许霜降想起正事,连忙摇头,为难地说道:“陈池,时间不早了,我想去青年旅馆。”“预订了吗?”陈池动作一顿,蹙眉问道。许霜降摇摇头:“早上查过,这里附近的一家旅馆今天的空房很多,那时事情忙,没在网上预订,现在过去应该也可以。今天平安夜,不会有很多人。”“霜霜,过来。”陈池拉着许霜降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听我说。”许霜降很不解地望着陈池。“现在已经超过十点半,连秀秀应该要休息了,我听说她明天去哪里找同学。”许霜降忙道:“我没说要去找秀秀。前几天我和她联系的时候,她是说明天会走,我告诉她,我过几天来这里,她还不知道我今天就到了呢。”“所以我们不要去麻烦她了。”陈池瞅着许霜降,继续说道,“附近有我一个同学,不过这个时候太晚,我不太好去打扰他。”许霜降慢半拍才明白过来,笑道:“陈池,你不用把房间让给我,我去旅馆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要麻烦你送我过去。”陈池望向许霜降,恳切地问道:“霜霜,你在我这里住下好吗?我有个睡袋,可以打地铺。”许霜降和陈池对视,没有出声。“霜霜,你信我吗?”陈池缓缓开口,表情认真。许霜降盯了陈池一眼,摇摇头。陈池愣一下,突地笑出来,他瞅着许霜降腰板坐得挺直,脸上一本正经,眼睛黑白分明,一丝笑意也无,不由愁闷地笑叹:“霜霜,不要这么老实,下次对人有戒备,记得要暗暗放在心里。”许霜降噗地被逗笑,脸上立时有些讪讪地,但语气还是很坚决:“我不住这里。”“霜霜,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住旅馆。”陈池蹙眉说道。“我不住这里。”许霜降重复道,稍稍停顿,她接着道,“我可以一个人过去,不用你送。”陈池凝视着她,默然半晌,叹了一口气:“霜霜,我换一个说法吧,可能你会觉得我虚伪。”许霜降微微皱眉,仍不出声。陈池垂下眼睑,目光投注在松木桌上,声音低沉:“霜霜,前几天冬至,我托我舅舅到外婆的坟上烧了纸钱。”许霜降听不太明白,疑惑地望向陈池。陈池没抬眸,轻声说道:“我不会。”许霜降盯着敛眉而坐的陈池,慢慢地才明白过来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隔半晌,她站起身。陈池抬眼望着她,默默地起身。“你那个睡袋用过吗?没用过的话,我来打地铺。”许霜降板着脸说道。陈池愕然看向她,忽地抬手刮向她的鼻梁:“早点说不行吗?”许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