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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在先,那你今日迟到之事,便就此揭过,但记住,下不为例。”一双凤眼望着裴锦箬,语调平冷。“是,先生。”“你今日这首曲子,指法还有些生疏,但胜在琴心。技艺易得,慧根难求,你既有这个天分,更该勤加练习,莫要辜负了才是。”末了,袁婧衣又语重心长道了这么一句。琴室中诸人都是面色各异。而裴锦箬一双猫儿眼中,更是百般思绪纠结,但面上却是沉静,垂下头去轻轻应道,“学生定谨记先生教导。”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袁婧衣点了点头,面上倒没有显出什么明显的满意之色,但瞧着裴锦箬的目光却是比以往柔和许多。接下来,便开始上课了。裴锦箬学的认真,但到底基础太差,学得很是吃力。只这专注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下课时间。裴锦箬琢磨着今日的指法,便落在了后头。红藕收拾了东西,凑到她跟前来,难掩兴奋道,“本来以为今日姑娘迟到了,定是要挨罚,却没有想到,反倒在袁先生跟前露了脸,袁先生都夸姑娘你有慧根了,看往后,谁还敢瞧不起你。”------------第26章兄弟“我今日是赶鸭子上架,若非取巧,那便是丢脸丢大发了。你还是快别说了,再说下去了,我是不是还得去谢谢把我拦在半道上,害我迟到的人了?”裴锦箬却是语气不好,燕晙时没准儿就是故意的。红藕悄悄吐了吐舌尖,没敢再多说,还真得感谢一下那位燕二公子呢。不过,她若是敢这么说的话,她家姑娘只怕就得气炸了吧?丹朱候在了半路上,一路出了博文馆,直到上了马车,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裴锦枫又上了马车,还是一副被cao练得很了,蔫菜的模样。裴锦箬张了张嘴,想问问是不是燕崇他们刻意为难他了,但见着他一上车就闭眼休息,摆明了拒绝交流的意思。又瞄了瞄边上的丹朱,裴锦箬的嘴角翕动了两下,终究是没有问出口来。回了裴府后,刚刚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绿枝便偷偷来报说,“丹朱又寻了空子往品秀阁去了。”裴锦箬正吃着厨房送来的绿豆汤,闻言,眼皮都没有撩上一下,“由着她去吧!她若不去,那才奇怪了。”费尽心机让丹朱跟着,不就是为了让她做那耳报神吗?丹朱自然要体现她的价值,才能继续留在她身边啊!“陈嬷嬷呢?”吃了两口绿豆汤,裴锦箬又问道。“这会儿……怕是在屋里歇着呢。”陈嬷嬷可是个会享受的人,除了姑娘刚回府时过来献了会儿殷勤,这会儿,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绿枝眼中有些不屑,拿着主家给的月钱,却过着比姑娘还舒坦的日子,最要紧,陈嬷嬷还心安理得,这样的奴仆,还真是谁家摊上谁倒霉吧?裴锦箬却没有倒霉的自觉,点了点头,“那便好。她这会儿怕也不会注意,你帮着我,悄悄往外院去一趟,去瞧瞧三爷去。另外,走一趟厨房,拿着银两去,让她们每日里,给三爷房里添一道活血健骨的汤水。”裴锦箬始终有些不放心,虽然她让裴锦枫跟着燕崇他们一行人习武,是出于好心,但燕崇今日若是记恨了她,她就怕他将气撒在裴锦枫身上,可劲儿折磨他。裴锦箬虽然不惧惹上燕崇那只霸王,却怕连累了裴锦枫。绿枝是最乐见姑娘与三爷姐弟交好的。姑娘没了生母,能依靠的,便只有父亲和兄弟。老爷也就罢了,他虽然也不是不重视姑娘,但到底心思不在内院,又被孟姨娘蒙蔽日久,总以为她是个好人。姑娘日后就是嫁了,也只能指望着娘家的兄弟们为她撑腰,是以,如今,与三爷处好了,自然是好。因而,绿枝忙欢欢喜喜地应了,自取了钥匙去开裴锦箬的妆匣,取些散碎的银子。裴锦箬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她方才面上的欢喜,心头却是一动,“你多拿一点儿,左右已经知会了厨房,便让她们多做一份补身明脑的汤水,给大爷房中送去,大哥眼看着来年要春闱,正是用功的时候,可不能让身子吃了亏。”绿枝略略一怔,便是明白过来了,“姑娘顾虑的是,奴婢这就去办。”绿枝匆匆走了,裴锦箬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绿豆汤,思绪飞得老远。裴世钦有三子,前两个,都是庶出。袁婧竹嫁到裴家之后,因着种种缘故,一直无所出,后来,没了法子,这才给裴世钦的两个通房停了避子汤药。没多久,这两个通房便先后怀了孕,只一个生了如今的裴家大爷,裴锦桓,另一个,则生了裴家大姑娘,裴锦茹。袁婧竹念她们为裴家生育子嗣有功,便提了她们做姨娘,那时,袁婧竹怕是以为自己生育不易,便将裴锦桓记在了她的名下,算作嫡出。裴锦桓的生母秋姨娘,倒是个安守本分的,裴锦桓记在了袁婧竹名下,她便甚少来探望,全凭袁婧竹教养。袁婧竹将门虎女,虽然心情倔强,但心肠不坏,还做不来故意将孩子养歪的了的事儿,倒是果真认真教养裴锦桓的。裴锦桓也是争气,如今,已是举人,而且,据说学问不错,来年,参加春闱,多半是会中的。裴锦箬却是知道,她大哥来年春闱,不仅中了,还是头三甲,因着年少俊雅,还被陛下直接点了探花郎,后来,便入了翰林院,前途不可限量。前世,裴锦箬与这位大哥却是不熟的,但是前世,裴锦枫一蹶不振之后,听说,被这位大哥很是训诫了一番,旁人都道他是落井下石,裴锦箬却是另一种想法,今生……别的不说,这位大哥,倒是可以先接触看看。不一会儿,绿枝回来了。“大爷让奴婢代为谢过姑娘,并让奴婢给姑娘带了些笔墨来。”裴锦桓这是投桃报李,裴锦箬点了点头,这左右也不能一日便亲近起来的。“三爷却不在屋子里,问了才知道,已是在疏桐院了。”“父亲要考校他功课吗?”裴世钦对几个儿子的课业都很是上心,每隔几日,便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