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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得了一门好亲事,可心里却也是真正高兴的。说实在的,靖安侯府这样的人家,她们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哪怕是嫡出的裴锦箬,也是高攀。可,如今,圣旨赐婚,这满凤京城的人家,又有几家能得此殊荣?足见陛下对这桩婚事的看重,那么,就算真有些高攀之嫌,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何况,裴锦箬许了这么一个人家,于她们姐妹只有好处。往后,哪怕是说亲,也能得人高看一眼。因而,姐妹两人都是上前,笑着恭喜裴锦箬。唯独裴锦芸,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裴锦箬……她凭什么?本以为没了英国公府世子,她裴锦箬便也没那么好得意了。谁知,那日,在周府赴宴,她亲眼见靖安侯夫人对裴锦箬另眼相看,这心里有所猜测,便如抓心挠肝一般,无论如何也安生不得。她不想让裴锦箬好过,那一日,才设了个局,却没想到,算计人不成,反倒被人算计。今日,若非圣旨到了裴府,阖家都要一个不落地出来接旨,否则,她只怕还在禁足。即便如此,她也生不出半点儿感激来,只觉得,一颗心,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揪扯着,酸痛难当,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被扯烂了。裴锦箬果然定下了亲事,靖安侯府的二公子?而且,居然还是陛下亲自赐的婚,她何德何能?同是裴家的女儿,为什么她这么命苦,裴锦箬却春风得意?都是她……都是她抢走了她的运道。裴锦芸恨得咬牙,眼里泛了泪,只觉得裴锦蕙和裴锦蓉围在裴锦箬跟前献殷勤的模样太过刺眼,不由别开头,不再看一眼。“儿媳妇,回头抽空,咱们要回族里,开次祠堂,这圣旨,可得供在祠堂里才行。”裴老太太笑眯眯交代道。小袁氏自然是笑应,这样的事情,对于裴家这样的人家来说,自然是天大的恩典了。依裴老太太的意思,怕是巴不得人尽皆知呢。裴锦箬笑笑,没有说话,反正她现在害羞,也是人之常情。托这害羞的福,她光明正大回了竹露居躲着,叫了红绡来,给了她几锭碎银子,“去打探一下,陛下可还下了别的赐婚诏书。”也不知道英国公府和太师府那边有没有消息。谁知道,稍晚时,红绡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让裴锦箬有些出乎意料。不只是英国公府和太师府,穆王府和宁王府也没有半点儿消息,永成帝,独独只下了这一道赐婚的诏书。裴锦箬不由皱紧眉来。按理说,如今这样的情形,永成帝没有心思赐婚,也是情理之中,可为何,却独独却只给她和燕崇赐了婚?“自然是因为皇舅舅疼爱我,我又先后立下奇功,他要奖励我的缘故。偏偏,我什么都不缺,就独独缺个夫人。”某人趁着夜色,又干起了私探香闺的勾当。裴锦箬这回反应得快,本来就倚着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乍然被他凑上前来吓了一跳,便是义正言辞将他堵在了窗户外。燕崇却是有些委屈,“从前还肯让进,如今,名分都已经定下了,如何却还不能进了?”裴锦箬懒得搭理他,哪一回,是她同意了让他进的?他这些话,若是落在旁人耳里,她就成什么人了?就算,大梁不比前朝,一丁点儿流言蜚语,就能让一个姑娘家直接被冠上不贞不洁的名头,直接浸了猪笼,可若真传出什么来,她也不用做人了。不过,跟他掰扯这些是没用的。因而,裴锦箬当机立断,直接当作没有听见,将他堵在窗外,然后,便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既然他来了,反正以他的厚脸皮,是撵也撵不走的,那正好给她解惑。------------第223章离京谁知道,燕崇的脸皮当真是厚得很,居然一来便说了这么一通不要脸的话,他也好意思。裴锦箬听罢,也不言语,只是用一双眼,幽幽地将他望着。燕崇便不由得败下阵来,咳咳了两声,这才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去求皇舅舅的。本来,这事儿,早在春猎时,便已是说好了的,我不追究春猎上发生的事儿,皇舅舅怎么也得给我点儿补偿吧?何况,我本来也就到年纪娶妻了,就是皇舅舅明里暗里也不知道催了我多少回,我这也算得为君分忧了。”他理直气壮得很,“皇舅舅也答应了我,等到中秋宫宴上赐婚。赐不赐婚的,我倒是不在意,但是,想着这么一来,倒是省得麻烦了,便想着,等着便等着吧!谁知道,会在这个时候,出了那档子事儿。”说起这个,燕崇暗自里磨了磨牙,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好不容易等到了中秋,却偏偏在这时抓住了两名细作,还在他们身上搜出了这么要命的东西。这样大的事情,他不敢压着,只能往上报。这么一报……得!到手的媳妇儿,险些飞了。当然不能让她飞了。这几日,他好一番水磨功夫,软磨硬泡,这才有了这么一个结果。歪头看着裴锦箬,他眼眸如星,笑出一口白晃晃的好钢口,心满意足了。裴锦箬反倒皱紧眉来,“你……是不是要去西北了?”这话一出,本来没骨头似的倚在窗槛上的燕崇,却是不由得站直了身子,面上的笑容仍然不减灿烂,只眼眸就深邃了两分,“媳妇儿,我这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猜到了?我媳妇儿真机灵!”笑眯眯一剂迷魂汤,可惜没有效用。裴锦箬皱着眉,目光静深地将他望着,甚至他刻意一口一声的媳妇儿,也没能让她羞恼……得!燕崇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装不下去了。“好啦!绾绾!别担心!我去这一趟,也不上什么战场,就是,你也知道那布防图的事儿,皇舅舅心中始终放心不下,还得我亲自去看看,将人揪出来,才能安心。”他这段时日,在锦衣卫中,也算得历练出来了,这样的事情,陛下居然也放心交与了他。当然了,也唯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裴锦箬如何能够不担心?她偶尔想起那个梦境时,仍觉心头惊悸。尤其是在那回的那个梦境真的得到应证之后,她更是害怕……可他,居然要在这个时候,往西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