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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好,不如帮我看看怎么配色才好看,我针线活儿不行,便想着先给孩子做个小肚兜。”“要我说,这料子自然还是正红色好看,既喜庆更尊贵。”林夕瑶翻捡着那些料子,轻声笑道,说完,见裴锦箬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笑道,“表嫂穿那艳色好看,尤其是那正红色,我从未见过谁穿正红色穿得那般好看的。”裴锦箬望着她,弯了弯唇角,“你说得对,这正红色好看,我也喜欢。瑶表妹喜欢什么颜色?”“我自然也是喜欢正红色的,只是,我有自知之明,这正红色,我穿着,自然比不得表嫂那般,这辈子,能穿一回,便也是了。”林乐瑶笑道。“那个时候,我必然会给瑶表妹送一份厚厚的添妆。”裴锦箬笑应。林乐瑶知道她今日来的目的已是达到,笑着谢过裴锦箬,又闲话了几句,便是起身告辞。临走时,却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裴锦箬道,“表嫂,我记着你有一件火狐披风,上面的火狐领子毛色油亮丰密,听说,是二表哥亲自猎了送给表嫂的?”裴锦箬目下闪了闪,倒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倒也不是秘密,却也没有特意宣扬过倒是。“怎么了吗?”“没什么,我只是听说,溶meimei甚是喜欢表嫂的那件披风,正四处寻着上好的火狐毛,想照着样子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呢。”好像当真只是随口的闲话一句,说完后,林夕瑶便是笑着告辞,转身而去。裴锦箬因着如今要将息身子,并未送到门外,帘子垂下,她便转头望向袁嬷嬷,“咱们溶表姑娘这是做第几件衣裳了?”“回夫人,已是第五件了。”袁嬷嬷道。裴锦箬的双眼却是一冷,哼道,“溶表姑娘到底是只看中了我的衣裳,还是看上了我别的东西?”袁嬷嬷、绿枝几人皆是敛气屏息,不敢回答,当然,裴锦箬也用不着她们回答,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嬷嬷,投桃报李,看来,咱们得帮着瑶表姑娘寻门可心的亲事才是。”蒋湲和蒋溶两人住的沁香苑在池月居左近不远,隔着半个园子,经由一条鹅卵石径相连。袁嬷嬷奉命亲自给蒋湲、蒋溶送了回东西,在沁香苑自然是备受礼遇,袁嬷嬷却也不敢托大,自始至终都还算得低姿态。待得袁嬷嬷离开,蒋溶望着送来的东西,便是迫不及待拿起来往身上比划。“这便是凤京城的式样了吧?真好看!”她身上拎着一条新裙子,亮丽的蔷薇色,琵琶襟,十二幅的湘裙,裙幅上绣着百花穿蝶,那绣活儿出彩,花儿也好,蝶儿也好,都绣得活灵活现,那绣线泛着珠色,若是穿上这裙子,走动间必然是摇曳生姿,引人注目。蒋溶越看越是喜欢,边上蒋湲却是皱起眉来,望向meimei道,“世子夫人此时送你我姐妹衣裙,怕是有别样的意思吧?”“能有什么意思?她不都说了嘛,这是她之前做的裙子,她跟着身子便重了,怕是穿不了,放着难免可惜。反正还是全新的,只要我们不嫌弃,送给我们穿也算不得失礼。”蒋溶哼道,低头去看着那裙子,越看越喜欢。想着,过些时日便是过年了,她说不得便可以穿着这裙子去逛上元灯会。都说,凤京城的上元灯节最是热闹了,说不准……还能遇着她想遇着的人,与他同游也说不定。蒋溶想着,双眼便是亮起,脸颊随之泛红,满面皆是春色。蒋湲却是看得狠狠皱眉,“溶溶,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世子夫人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她这分明是存了敲打之意,你若还是执迷不悟,她到时怕是不会忍手的。溶溶,你莫要……”“jiejie,怕什么呀?她如今怀了身子,难不成还要什么都占着?她能伺候得了世子表哥吗?总得让人帮她分担啊!她自个儿善妒不愿,却也架不住长辈的意思。”“jiejie觉着这是敲打之意,我反倒觉着,她这是示好来了。选我,总比选林夕瑶好吧?至少,我不与林氏一条心。”蒋溶却是半点儿也听不进去,兀自喜滋滋地比着那裙子。蒋家虽然在官场上不显,却也是一方豪富,从不缺银子,她们这样的女儿,自然也不缺好看的衣裳穿,何况,她们二人还是陛下的亲外甥女,谁敢慢待了她们?蒋溶哪里就缺这么一件衣裳?偏偏,她却看着裴锦箬的东西,样样都好。蒋湲有些头疼,却又不得不劝,沉吟片刻,又将劝了无数遍的话抬了出来,“溶溶,你莫要一根筋。咱们来时,便已经说好了的,有陛下看顾着,靠着靖安侯府,不愁寻不到一门好亲事……”“那是jiejie你的打算。”蒋溶有些不悦了。“那不也曾是你的打算吗?”蒋湲不解,这事情究竟是在何处走歪的?“那是之前。jiejie你怎么回事?”蒋溶皱紧了眉,“你难道就不希望我能嫁给我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吗?”“你怎么就是不懂?裴氏……那可是陛下亲自赐婚,是世子表哥亲自去求来的亲,你拿什么跟她比?”------------第347章大度“谁说不是了吗?我又不会与她争什么正室之位。不过是想求着在世子表哥身边便是了,jiejie也说了,我蒋家的女儿,陛下的亲外甥女,难道给他靖安侯府做侧室都不成吗?何况……早前姨夫接你我姐妹来凤京城,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jiejie不愿没关系,我愿意,做侧室也罢,给她裴氏做低伏小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能跟表哥常常在一处,我便认了。”“你说认了,值了,我且问你,二表哥可说了,他要你吗?”蒋湲眉间的褶皱几乎能够夹死苍蝇。蒋溶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世子表哥英武尊贵,难道她裴氏还指望着世子表哥能跟那些低贱的贫民一般,只守着她一个吗?她凭什么?我哪点儿不如她?”蒋溶那意思,好似燕崇若是拒绝了她,就是脑子缺弦儿了一般。蒋湲的头又闷闷疼了起来,真不知是谁脑袋缺弦儿了,嘴角翕动正待说什么,便听着门外一道笑嗓传来道,“两位表妹说什么呀,这般热闹?”一个素衣女子娉娉婷婷跨进门内,脸上笑意盈盈,居然是姜氏。来这沁香苑倒是比去池月居要熟门熟路了许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