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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不管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反正现在有慕祁寒罩着她,就算是他察觉到异样,也不敢拿她怎样。况且她喜欢的是慕祁寒,就不要再扮原来的云宝吊着人家了。“原来是宋大人。”云宝颔首,低头行礼。凌夕在一旁十分警惕,早已没有了看首饰的心情。但她是不太了解这二位的渊源的,所以也不好贸然插话。只是随着云宝低头行礼。宋书哲见此,面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被很好地掩饰住了。他微微摇头,苦笑道:“四儿,此处不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好吗?”云宝见周围人熙熙攘攘,确实不是个适合谈话之所,但她完全没有准备好该怎么说,想着要不要先回去好好构思一番,让他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云宝了,也好让他安心放下。是以有些犹豫不决。宋书哲见状道:“四儿,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好吗?”云宝见他那个样子有些不忍,转念又想,早晚都要摊牌,躲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于是便点头答应。凌夕小声地叫了她一声,示意她不要随便答应这人。云宝只是回以安抚的微笑,道:“放心。”宋书哲与云宝一前一后,来到一家酒楼,小二迎了上来,十分有眼识地带他们进了雅间。待一坐定,小二殷勤地站在一旁,凌夕眼观鼻鼻关心地站在云宝身边,实则警惕地留意着一切。宋书哲看了一眼天色,笑道:“离晚饭时间还早了些,也差不多了。四儿,你想吃什么就只管说。”云宝面无表情,只声音轻轻说道:“不必了,宋大人有话就直说吧。”宋书哲满眼的无奈,却还是笑着纠正:“叫我宋大哥。”那笑容带着些疲惫。让云宝有些不忍,她该如何让他明白,她早已经不是他的四儿了。挣扎了许久,宋书哲已经向小二点了好几个菜,那小二满脸堆笑地跑出去了。在小二陆续上菜的时间里,宋书哲并不提两人的事情,他知道云宝这两个月在忙着做什么,便以这些为话题,问了些并不要紧的事情。待菜上齐,云宝又想着,若是这时候要和他说,难免闹得两方不快,到时候人家一番好意断送了不说,毕让他再无心情用饭的。想着便也忍了,二人这才动筷子吃饭。许是因为时辰确实有些早了,云宝原就不饿,这会子觉得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也没什么滋味,吃了几口便不欲再吃,但见宋书哲还在斯斯文文地吃饭,云宝也只好耐心等着。待吃完了饭,宋书哲却不急,云宝因晚间还得回去对账本,这两日生意实在有些好,店里的人都忙不过来,她每日皆会抽空帮忙算账的。见宋书哲不慌不忙,她便有些着急,接下来的话不是一时半会说的清楚的,若误了今日的工作,明日又该麻烦了。大约是看出云宝的焦急,宋书哲非常绅士地笑问:“家中有急事么?”她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总是有些纠结。原是想趁着这一回了了的,省的慕祁寒那个醋坛子要是回来知道了,又得寻事发脾气找麻烦。她记得上回只因在朝里遇到了宋书哲,慕祁寒一回府便又不自在起来。要不是凌昭说,她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又是为了什么发脾气了。想到这里云宝只是摇了摇头:“宋大哥,我暂且无事。”宋书哲只是又一笑:“四儿,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云宝摇头。“今日是你的生辰,想来咱们的亲事已经定下四年了。”宋书哲眼里不知是什么情绪,夹杂着些许感慨,又有些无奈。云宝一愣,才想起生辰这回事来。是了,去年及笈之时大约也是在这个时节,因这个生辰只过过一次,如今家人皆不在身边,没人提醒也就忘了。凌夕在一旁听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其实她知道眼前这位与王爷截然不同的男人是宋书哲后,还是有些脸红心跳的。听说这位宋大人便是前不久立了大功的新科进士,为报效国家不惜以身犯险、深入敌后。其忠心与智谋可谓为人臣之最,是以让一众热血青年向往不已。如今见他与自家姑娘竟是旧相识,还有一段如此不可描述的渊源,不知王爷知不知道。只见云宝憋红了脸,半晌才道:“宋大哥,与你的亲事其实……”宋书哲像是害怕听到一般,急忙打断了她:“今天宋大哥很高兴,能陪你过这个生辰,我可是盼了多年了。”云宝只得把未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接着宋书哲带她去买礼物,又在京城的街头一直逛到天都快黑了,云宝也找不到机会和他说。及至二人临别前,云宝才鼓起勇气来,在上马车前转身叫住了宋书哲。“宋大哥,我想,今日一定要和你说清楚。”云宝的语气没有不舍,也没有难过,让宋书哲多少有些失落。他的小未婚妻,竟是把他忘了。“天晚了,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好吗?”宋书哲满眼疲惫,却一直带着微笑,那笑中似乎有些宠溺又有些小心翼翼。云宝终是不忍,加上这感情之事,她不知如何处理。见宋书哲这个样子,就像是下一秒就会崩溃一般。她沉默了几秒,只好点点头,回身上了马车。凌夕诧异地看了一眼宋书哲,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辘辘而去。慕祁寒站在原地,身影依旧挺拔,却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之气。旺福从角落里出来,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劝道:“少爷,明日还有早朝,回吧。”他跟在宋书哲后头,看着眼前这位一身深色的男人,不免心疼。只有他知道,少爷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几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心酸与磨难。受尽委屈的时候,他注意到少爷的书桌上,一张一张纸全画的是桂香村那顾四儿的画像。如今只能叹一句“造物弄人”啊!却说云宝回到家,才发现她这一日竟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成,给安宁的成亲礼物没买到不说,连账都还没来得及算。凌虹这些日子尽忙着打理饭店的事情,她虽只是去监工,外加维持一下秩序,却已经要挨不下去了。“我说姑娘啊,奴婢这辈子大概就两件事情能做了。”凌虹锤着腿抱怨着。云宝笑道:“怎么了?你平日不是总说最喜欢打架,如今叫你去做大手,怎么反倒不乐意了?”凌虹嘟着嘴道:“那哪是打架啊,一天到晚盯着,就连个吵架的都没有,人又多又吵。还是伺候姑娘好些,又不吵闹又清闲。”云宝点了她一指头:“你呀,若是闲得慌,就再去找地方开店去,我可嫌每天晚上钱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