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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窗户被风吹开了,但是!但是没有人闯入的痕迹!地板上只有雨水和落叶,并没有见到脚印!” 说到此处,勇音副队长的手不觉紧握成拳,她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仿佛已经努力的压制住了惊恐,“她的……丧服……昨日换上的新的丧服……完好无损地留在铺上,根本没有挪动的迹象……消失的,只有神奈的遗体而已!” “什么!?” 几乎在场的所有男性都眼露惊色,虽然这种场合绝对不可以胡思乱想,但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还是没忍住冲出了人群,朝勇音大喊一声: “诶——!你是说她没穿衣服就被人偷走了吗!?” “阿散井你瞎说什么!”一角闻声突然暴跳如雷,“是偷走她的人,扒了她的衣服!” “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到底是哪个变态混小子胆敢做这种事待我找到他一定要用藤孔雀把他吸干!!!” 弓亲红着眼睛,说话神情像已经在脑子里把犯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呐呐,弓亲,为什么要把变态吸干,这是什么意思?”粉色短发的小女孩刚刚从剑八背上出现说了句话,就立马被队长用一块草饼塞嘴噤声了。 “少儿不宜,八千流,还是好好吃你的饼吧……”剑八无奈出声,目光却越来越沉寂。 不去理会周围的嘈杂声,沉默许久的五番队队长忽然瞬步向前,直奔神奈七席所在的位置。 如同勇音报告的一样,现场并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蓝染走到榻榻米旁,揭开白布,看见一件白色丧服以平躺的姿势散落在被褥上。 腰上的结都没有解开。 难道是犯人脱下衣服之后又把它整理好了? 还是说…… 那个人的身体,就这样消失了呢。 棕发男子满心疑惑地起身,面向窗户走去。 地面上的水渍形状也干净利落,没有出现拖拽、踩踏的迹象,昨夜风雨飘摇,雨水甚至在开窗之后吹落到了床褥上面。 蓝染猛然回身望向空缺的榻榻米,靠近窗户的一面已经被雨水沾湿,连同上面的丧服衣袖也是。 如果真的有人偷走她,那也只有昨夜的雨。 等等,雨水? 联想到这些,先前疑虑丛生的褐色眼眸陡然清明起来。 蓝染立即瞬步起身,在卯之花赶到时倏忽离去。 如果没有猜错,这一切都和封印在一番队地下的斩魄刀有关。 一定是不动神川完整的自行解放,于雨夜发动实体化卍解,将它主人的身体化成雨水带走。 可是,把她带走又如何。 她已经死去了。 经过卯之花烈亲自盖章的死亡。 带着几乎不可能的猜想,蓝染一路奔驰到总队所在地,他立刻汇报了无月遗体消失的异常情况,并请求总队长调查被他留存下来的不动神川。 山本老头没有拒绝,命令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带领蓝染去了地下,解开封印的符文,放于神龛之中的斩魄刀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如你所见,她的斩魄刀并没有出现异常,况且自行解放本身是不可能的。”雀部是一名白发金眼、极具贵族气质的中年绅士,见到如此景象,对后辈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宽慰和关爱。 “这不可能。”蓝染低沉着眼色,继续请求雀部将刀身现也与他看。 “唉,你这孩子,看不出来也是个难缠的家伙啊……” 雀部感慨,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抓住了青蓝色的刀柄,在棕发男子的眼前,一点点将刀身抽出。 随着雀部的动作,雪白的刀锋也逐渐出鞘,和以往一样闪亮锋利的刀身尽数现于眼前。 然而基于雀部前辈的身高,以及神龛的高度,被他拔出的斩魄刀现身一半,就无法被他抽出了。 “咳咳!” 刚才还调侃后辈的老者捂嘴轻咳两声,另一只无法再举高的手臂忽地将刀柄归位,微红着脸,有些窘迫地对后辈说: “诶……你已经看到了,这把刀真的没有问题……虽然很想向你展示,但是我这老骨头也有这种让人无奈的时候啊……” 长辈为难的眼神让蓝染不好发难,他忍气吞声地道过谢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 眼看直觉敏锐的后辈消失了踪影,雀部的目光陡变犀利,他转身,再次手握刀柄,将不动神川一举拔出。 刚刚现于蓝染眼前的一段完好无损,然而藏于刀鞘之中,那曾以日月之光所诞生的后半截刀刃,早已不知去向。 白发长者不禁想起昨夜风雨之时,一道闪电惊雷击中一番队庭院的画面。 “果然和队长猜想的一样。”雀部凝神,低声自语—— “她的斩魄刀……自行卍解了……” 另一边,得知神奈遗体消失、葬礼无法举行的众位队长,也都疑虑不已的回到队舍。 与死前的神奈无月最有交集的九番队,也成为被叮嘱要回去仔细探查疑点的对象。 东仙队长离开四番队后就不见踪影,修兵只好独自回到牢狱,命令那天的执勤的人员再认真搜查一下神奈七席的牢房。 “我说……这房间都翻了两百遍了,怎么还要查呢,那位席官不都要实行队葬了么?”副队长离开之后,一位队士无奈地抱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