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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盖过,玥笙耳力却极好,他疑心自己听错了,有些许迟疑地转过身,却发现——唯灵此刻正在瞪他,她平日里紧闭着的双眼已经睁开,黑如曜石的眸子闪着灵动的光彩,她似嗔似怒,脸色仍然很苍白,却已经鲜活起来。玥笙这才敢相信,他颇有些狼狈地奔过去,手忙脚乱地给唯灵递了水,唯灵咕咚咕咚地喝了整杯水,这才觉得喉咙不再那么干涩难受。喝完了水,唯灵觉得自己才算活过来了,水真不愧是生命之源。随后,唯灵半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牢牢地裹成个粽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缓了会,感觉自己终于没那么冷了,她才对此刻站在床边,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玥笙埋怨道——“我刚醒,叫了你那么久,你怎么都不理我!我可能不是被那冰锥插死的,是被你渴死的!”熟悉的娇嗔语气,熟悉的俏皮可爱的神情,真的是唯灵,唯灵真的,醒来了。玥笙说不出来话,他只觉得此刻,他的嗓子有些发苦,他按捺住心底的情绪,唯有沉默地站着。唯灵看玥笙没回话,她不由有些狐疑地打量玥笙,玥笙看上去有些憔悴,面色发灰,眼圈发青,眼里都有了些红血丝,唯灵歪头疑惑道:“你怎么啦?哑巴了?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玥笙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知道自己看上去状况应该不太好,毕竟好几日没好好睡觉,修真之人,也是人。唯灵这下子是真的有些懵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她醒来后,玥笙好像不会说话了?唯灵连忙严肃问道:“我睡了多久?”“七日。”玥笙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还有些哑。“原来你没哑啊,”唯灵松了口气,七天,也不是很长嘛,片刻过后,她又马上想起来,她是怎么变成现在模样的,于是,只见唯灵“哼”了一声,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你那么凶我,我还救了你,我都觉得我自己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哎。”说着,她一边装模作样的叹着气,一边偷偷地观察玥笙的神色,果然,玥笙的眸底登时闪过一抹悔意,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底的刺,扎得他生疼。玥笙微微低头,低声道:“抱歉。”声音里是说不出的诚恳。唯灵却哪里肯这么快放过他,她不依不挠道:“那你怎么补偿我?一句抱歉说完事了?抱歉谁不会说啊,我杀人放火之后再说抱歉,有用嘛?”话糙理不糙,抱歉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在做错事说出口,根本无济于事。玥笙知道这些都是他误会了她,他也早想着,她醒来后要对她更好一些,以此弥补自己心中的内疚。于是,玥笙道:“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说怎么来就怎么来咯?唯灵立刻开心起来,她晃着脑袋,一板一眼地说:“恩,你说听我的,那你以后,就都要听我的。我说往东,你不许往西。”话落,她又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让你做违背你原则的事啦,不会强迫你做你讨厌的事的。”“好。”玥笙回答得简洁而干脆。倒是唯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以为玥笙不会答应的,或者她还得多费些口舌,却没想到他答应得这样快,苦rou计竟这么有用的吗?真是不枉费她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玥笙答应完后,看着唯灵此刻的粽子样子,却突然想起灵医说的话,于是他又开口问道:“你觉得哪里不适?”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关心,唯灵便认真地感受体内的灵气,这几天昏睡的时候,其实她并不好过,冰火两重天,折磨得很。唯灵探查着体内的灵气波动,面上渐渐露出惊喜之色,她惊讶道:“体内的阴气已经没了,神奇的是,我的经脉还扩展了,如今体内能容纳更多的灵气了。”说完,她又蹙紧眉头:“就是好冷啊,觉得自己在冰棺里一样。”说着,唯灵还往被子里缩了缩。闻言,玥笙不由眸色一深。果然,和灵医说得没错。她醒来了,经脉扩展是因祸得福,而寒毒,却是难以根治的顽劣之症,但他记得灵医说过,虽很难完全治好,却也没什么大碍。这样想着,玥笙二话不说,就把床上的那坨“粽子”扛起来,唯灵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眨眼间,自己便到了玥笙肩上。她完全摸不透玥笙的路数,只能不住地叫着:“喂喂,喂,你要干什么!”玥笙不顾她的挣扎扭动,简练地回道:“看病。”话落,他固定好肩上的“粽子”,便去了灵医那里。****灵医正睡得香甜,被敲门声吵得差点没跳起来,气得直磨牙,他怒气冲冲地去开门,一拉开房门,被外面的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他才看清是一个人扛着一团东西,那东西是纯白色的棉被里裹了个女子,这女子的面容怎么那样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灵医一拍脑袋,猛然想起,这不就是那个被冰锥插得半死不活的姑娘吗?那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应该是那个道士?上次那道士戴了个斗笠,灵医没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只记得他周身冷漠的气息,现在看来,这男人就是那道士没错,意外地……容貌不凡。在灵医打量他们的同时,唯灵也在看面前这个胡子花白、一脸气鼓鼓的矮个小老头,这个小老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迟迟不让他们进去,外面风雨交加的,她觉得寒意入体,不由小声嘀咕了声:“好冷。”玥笙闻言,没再犹豫,直接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子,随后把唯灵放到床上,再返回去,将门仔细地关严。做完了这些动作,玥笙这才开口:“她已醒来,如今还剩寒毒,烦请灵医告知医治的法子。”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恭敬。灵医本来半夜被吵醒心情就很差,看这男人话也不说一个就直接进来,更是觉得他态度差。但他不好发作,暂且忍下,还是给唯灵把起了脉,和他预料得没错,这姑娘果然是个命大的,如今她的体内,只剩下寒毒了。寒毒这病,说好治好治,说难治吧,也难治。灵医想了想,带着点报复的心思,便告诉了玥笙最麻烦的一种。于是,只见灵医将手从唯灵的腕上缓缓收回来,装模作样地叹道:“这姑娘体内只剩寒毒了,治疗寒毒的话,需要我这里的灵火之种,需灵气浓郁的人借助火种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