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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落下之后,明玥公主率先鼓起了掌:“好!”其余众人纷纷鼓起掌来。小姑娘从明玥身边过时,明玥见她着实可爱,拉过来捏了捏脸,笑着赏了她一个雪花酥。小姑娘连连鞠躬道谢,拿着糕点坐到了原位。因着一插曲,花厅的氛围都变得温馨了些。不少世家女子都上前展示了一番,有作诗的,有弹琴的,还有斗蛐蛐儿的………明玥也玩得高兴,瞥见坐在最后面那不起眼的位置上,却长相无比招人眼的姑娘,放下酒杯后,浇了两瓢水进去。酒杯一路漂流,最终停在了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姑娘前面。一双纤纤玉手从清亮的水中将酒杯拿起,置于身前。众人抬头看去,就见那女子眉如远山,明眸秋水,顾盼生辉,竟是比这一室的花还要娇媚。国公夫人看向王妃:“这是谁家的姑娘,生得如此动人?”王妃笑道:“江家的。”然后用袖帕捂住嘴,朝国公夫人那边倾斜了些,调笑道:“莫不是看上了?”国公夫人白了她一眼,笑道:“哪儿的话,这姑娘美虽美,但柔弱如柳。我萧家要娶的儿媳,不说能上阵杀敌,至少也得会弄剑骑马,也不能像这姑娘似的,风都能吹倒了。”王妃抬起头,就见那道曼妙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宁远将军身后,秀眸微怔。作者有话要说: 见婆婆啦!!第20章茶会这世间哪家的闺阁女子学的不是拈花刺绣,诗词歌赋,谁会去学什么刀剑骑术?那萧公子虽是英国公的嫡子,长得也极为俊美,但这京城谁人不知着萧公子整日无所事事,浪荡出名,打架赌博□□无恶不为,但凡家中有些权势的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他。许多姑娘们见萧拓生得俊,也有春心萌动,但听国公夫人如此说,那刚因哥哥俊俏腾升起的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王妃见江元依有些怔愣的模样,低着头,用手掩着轻笑了下。江元依脸红了几分,迅速收敛神色,走到王妃身边,屈膝作礼,柔声道:“近日琉璃乐坊出了首琵琶曲子,格外好听,想来诸位夫人和小姐还未听过,斗胆一试,献丑了。”王府的丫鬟赶紧去取了琵琶来,端来一把椅子放到前方。江元依接过琵琶,翘起右腿,将琵琶放好,下巴微收,略微垂眸。女子腰肢细软,背脊挺直,侧脸线条极为漂亮。她左手按弦,右手拨弹。流水般清澈而流畅的声音倾泻而出,乐声明亮悦耳,听起来缠绵而喜悦,像是少女羞涩的初恋。突然,她拨弦的速度变缓,一声比一声悲戚而尖锐,少女眉头微蹙,眼眸微红,似是悲恸,乐声沉缓让人神伤,就在听者沉浸于其中时,她纤细的指尖猛然加快速度。一声更比一声强烈而流畅的乐声喷薄而出,如千军骑马而来,万鼓齐鸣而起,万兽悲号而出,声音磅礴而豪迈,却又充满无可言说的悲戚,情感渲染到极致之后,乐声戛然而止。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以为演奏已经结束。她却又低头,嫣然一笑,指尖轻弹,清脆而充满节奏的声音响起,喜庆极了。少女眼眸明亮,扫出一个极为漂亮的尾音之后,拿着琵琶站起来,对王妃微微施礼,朗声道:“祝王妃眉寿颜堂,福海寿山。”王妃听得眉开眼笑,笑着牵过江元依的手:“姑娘有心了。”王妃年轻时,随着惠亲王大起大落,吃过人间万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儿女俱全,幸福安康。而方才这柔弱的女子,竟将这琵琶弹出了气吞山河之势,倒也并不如她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柔弱,国公夫人也暗点了点头。不远处的凉亭,六皇子刘懿放下杯盏,淡淡回头,看向花厅处隐约的曼妙身姿,问道:“这是谁家姑娘?”他穿着宝蓝色五蝠捧寿团花纻丝直裰,头发梳得整齐,发冠中插一根玉笄,菱形脸,长而矍铄的眼睛,鼻梁高挺,容貌俊朗又精明。楚桓随着看去,认出那道身影,道:“臣下不知。”下面却有人插嘴道:“这是江家的二小姐,江元依。”楚桓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指尖掐出了白色。众人不知六皇子是何心思,不敢再多话。萧拓坐于一旁,蹙起了眉,有些不爽地看向六皇子。她姓甚名谁,与你何干?三皇子坐在一旁,穿着明黄色的长衫,面容谈不上英俊,但脸型流畅,鼻梁笔直,也算秀气,只一双眼浑浊不清,眉宇有青灰,显得虚浮无力。他嘴角挑起笑,仰头一口将酒喝了,道:“六弟头次问起一姑娘,你们这些奴婢都什么眼神儿啊?还不快将姑娘请过来?!”萧拓更不爽了,看向三皇子:“人家姑娘在姑娘堆里给王妃弹了首曲子,三皇子唐突将人请来,怕是不合适吧?”三皇子抬头看向萧拓,就见萧拓挑着眉,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哼了一声,道:“有何不合适?”萧拓微垂下眸,掩去眸中的冷意:“显得三皇子,过于轻浮。”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萧拓,一个是堂堂三皇子。两人在这儿暗戳戳地呛声,周围安静地落针可闻。六皇子看向两人,淡淡道:“三哥,我只是惊艳于姑娘的琴艺,冒昧请来,确实不妥。”三皇子拧起眉,道:“那请那姑娘来弹奏一曲,不是正好?正好我没听够。”在座众人,皆知三皇子请姑娘演奏是假,想让六皇子难堪是真。这波谲云诡的阵势,却将一小小女子牵扯进来,还是自己心上人。萧拓萧拓掏了掏耳朵:“我耳朵疼,听不得。”三皇子将杯盏重重往桌上一放:“萧拓,你成心的吧?”萧拓诚恳地看向三皇子:“三皇子可不能这样说臣下。方才您那放杯子的声音都刺的我耳朵一痛。”三皇子懒得与这厚颜无耻蛮不讲理的人扯,倒了杯酒,猛灌了下去。7 一身着墨绿华裳,唇红齿白的俊秀的的男子坐于三皇子身边,始终不发一言。三皇子心中不爽,看向他,道:“四弟不是最喜音律了吗?不叫来那女子切磋切磋?”此人正是当朝四皇子刘修,因母妃出生低微,早死于宫中,且自身体弱多病,算是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刘修抿唇一笑,声音轻柔:“萧公子耳朵不舒服,还是不折腾了。”三皇子没想到这说着说着又回到萧拓身上,瞪了他一眼,偏生又奈何不得他。萧拓本就名声不好,无论做什么人们都不会太过苛责,但他是皇子,做事还是得讲个明面上的理字。不一会,戏台上便唱开了,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也就没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