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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被寺人捉住揭血痂,一个劲挣扎的蔡奢,嘴角有些僵……无语……血痂揭开,一切真相大白。蔡奢颓唐萎地,任胳膊上的血顺着手臂流下。宁纠看了眼太子宁酉,冲宁王大礼以拜:“臣辜负了王上。没能抵受首功的诱惑,被蔡奢等人的花言巧语给蛊惑了。求王上责罚!”这是说所有一切,都是蔡奢干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没能拒绝诱惑!蔡奢心中悲愤不已:“我一个亡国之人,如何能有这等胆量?!”宁纠冷笑:“你昨日众目睽睽之下曾经向我行贿,要将这娈宠庆送来服侍我,让我放你母亲免行牵羊之礼。被我拒绝后,更是做下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讨好与我!说!你到底还有什么诉求?!还有什么妄念?!你如今难逃一死,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蔡奢因愤恨涨红的脸,渐渐平复,握紧了双拳,死死盯了盯站在一旁的宁纾。惊得宁纾下意识往梁樾退了一步。蔡奢心里凉透,果然是狡诈如狐的小儿,竟然这么快就“慧眼识英雄”。这个梁樾不简单,经过此事,这小儿必定能得到梁侯的另眼相待,再次鸡犬升天也并非难事。他忽地笑了,良禽择佳木而栖,是他执拗于旧日情爱,因爱生妒,做下蠢事,万劫不复。“是的。一应罪过,蔡奢一人承担。宗室众人皆是为我蛊惑蒙蔽。求王上宽恕!”宁纠松了口气,也对宁王言罪:“纠有罪,请大王责罚。”梁姬想说什么,但是瞧见宁王脸色不愉,于是又咽了下去。宁王最后直接下旨,斩杀蔡侯,流放蔡国宗室。褫夺公子纠人口八百户,转赐梁樾。宁纾跟着梁樾走出宫门,心中既有雀跃又有酸涩,直把梁樾的背影看得快穿出个洞来。“你是不是认识我?”梁樾上马前,突然问。宁纾猛地卡壳,这个问题,她得想想才知道怎么编。她可没忘了,在这个人面前不能不带脑子说话。“梁国太子之名,久仰。”她努力回想这具身体对梁樾的印象:“我亦是亡国之人,也曾为一国主将,对殿下抵御宁国三年不失寸土之事,深感佩服。”不能被他发现自己曾经是孟季的事,否则会被当妖怪吧?虽然一时不能让他说爱她,但是至少不能吓到他吧?梁樾嗤鼻,不再理她。宁纾倒也不以为忤。这个阉人庆是纯jian佞,靠卖色相上位,胡作非为,终于一个月就亡国了。与梁樾这样天命无法抵抗的失国相比,确实无可比之处。到了梁质子府,宁王的赏赐跟封梁侯的旨意一起来了。在众多人“恭贺梁侯”的呼声中,宁纾也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虽然艰难,但是前途光明!因为她知道梁樾还爱孟季!只消帮他一起追忆孟季,就可以了!哈哈哈哈!宁纾越想越得意,在一众人的欢欢喜喜中,很是合群!然而搬进梁侯府邸的第二天,她才发现,得意的太早了!md!这梁樾没有心!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雪梨雪梨2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宝儿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诱惑庆的弟弟喜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地随手拨弄着桌几上的衣服饰品,这是梁侯送来的,窗外偶有燕子嘀嘀咕咕,跟门外游廊里不时经过的仆妇一样,片刻不曾停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香腻腻的味道,是宁纾这具身体庆冒出的冷汗,一阵风刮进来,香味顿时一消。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敲了敲门,催促。“你们收拾好没有?”宁纾抬了抬眼皮,是侍从礼,进侯府的时候见过,她翻了个身继续躺着。礼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当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啊?这里是宁国。连蔡侯都被斩了!快点起来!君侯就要出门了!”“我阿兄有经国纬地之才,君侯怎可将他视作玩物,随意赠予他人?!要知道君侯能得首功,我阿兄是唯一一个给他作证的!岂能得到如此待遇?!”喜终是憋到内伤,憋不住了。“什么待遇?你二人不过战俘,要什么待遇?还有你!若不是你阿兄为君侯作证,君侯将你赏赐给他,你早就被送去封地挖水渠,怎有机会在此忿忿不平?!”几句话说的喜哑口无言,礼越发得意,再次恶声催促:“庆,还不快起来?!难道你想让君侯等你吗?”宁纾直接卷了被子把自己头脸一裹,浑身又气又恐惧,那个梁樾竟然要将她送去给宁纠!!他明知宁纠是什么样的人!他明知她那天为他作证后,狠狠得罪了宁纠!他居然为了缓和与宗室的关系,将她推了出去!是,她是打断了他日后卖惨的计划。是,她把太子哥哥混同宁纠抢功的事给半道制止了,以至于他们没有得到严惩。但是,她确确实实,扛着压力为他做了证!这人居然这么报复她!他究竟是不是人!?难道作为阉人庆,她就该乖乖等死吗?礼看劝不动,也懒得再劝,转脚回去找君侯复命。走到君侯寝居之所,只见里外仆妇匆匆而过,礼一时不能进门得见,就站在门外候着,虽是屋檐下阴影处,阴凉非常,但是他心里却燥得慌,不时抬首望向内里,看有无人唤自己进去。自征蔡回来后,君侯就很少说话,饮食也骤降,特别是献俘后带着这对阉人jian佞归家,更是当天一夜烛火未眠。礼素知君侯虽年少,但是曾主政一国,心境不是一般人能比,究竟那两个妖孽有什么过人之处,竟令君侯不能夜寐?终于里头收拾停当,有传唤声来,礼赶紧进了去,一五一十把那对阉人兄弟俩的不知好歹给说了一遍。“君侯,这两个人简直不知所谓。怪模样妖妖娆娆的另说,单他们对君侯不敬的态度,就该严惩。”话音刚落,礼听到君侯吩咐,声音冰冷“将阉人庆带过来。”礼喏喏,幸灾乐祸而去,梁樾走出寝室,缓步而行,迎面来的风没有拂去他心头的沉闷情绪,反倒搅得他再次回想起某个人,回想起尘封记忆中她的每一句话,她看向他的每一眼眸光。明明,她已经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来缠着他?这些年,死了那么多人,王后、父王、季肥、平舆君,整个梁国都快死光了,为什么偏偏午夜梦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