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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道:“不算你钱。”小顶依旧有些舍不得:“药库的没有这条粗,也没有这条长……”苏毓:“……差不多的,只是库中的经过炮炙成了干物,缩短变细了。”他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和她讨论这种问题?见她还在犹豫,他催促道:“这东西又不值什么钱,炮制还费功夫。外头宝库里多的是奇珍异宝和药材,你再不去,说不定都被人抢走了。”小顶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收起匕首:“师尊我们赶紧走吧。”说着提了提湿漉漉的纱裙,便即往外跑。苏毓方才只顾着为她变鱼发愁,此时才发觉她穿得很不成体统,纱衣本就式样古怪,被水濡湿后贴在身上,就越发不像样了。他忙叫住她:“等等。”小顶莫名其妙:“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清心丹没吃够?苏毓三下五除二地除下外衣,朝她兜头扔过去:“换件衣裳。”虽然宫殿中到处都是锦幔鲛绡,但苏毓看那些东西都觉不干净。他说完便转过身让她换衣裳,小顶扯下身上的布料,裹上师父的衣裳,把拆下的珠链当腰带胡乱一束。苏毓转过头,见她套着宽大的衣衫,腰间一束,越发显得腰肢纤细柔曼,湿漉漉的长发披散肩头,脸颊被水一洗更加柔润,眼眸也像被水洗过,冷不丁对上,令他微微一怔。小顶低下头,扯起衣襟深吸了一口气:”师尊你真香。”苏毓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不许胡说!”小顶撇撇嘴,师父这脾气真是越来越怪了,夸他香还不乐意,难道说他臭就高兴了?两人越过紫晶墙碎片堆成的小山,出了宫殿门,沿着长廊原路返回。小顶一边走,一边蚊子似地轻轻哼哼:“十洲之怪人兮,属我师尊最稀奇,好话不爱听兮,挨骂倒高兴……”苏毓听不清她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也知道不是好话,冷冷地乜了她一眼。小顶本来就不怕他,如今身在另一个世界,就更是有恃无恐,只当没看见。走到第一个藏宝库门口,小顶眨眨眼道:“师尊,你快去救圆光师侄他们,别让他们等急了。”苏毓哪里猜不透她那点小心思,故意道:“外头有叶离在,不妨事,我也进去瞧瞧,那老魔头藏了些什么好东西。”小顶想不出别的借口支开他,只得和他一起走进库中。魔君的藏宝库果真不同凡响,一进去便是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美玉,像是石头沙砾似地堆了一地,里头墙上还有一个门洞,内室比外面这间又深了许多,里面则是各种法器,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看这些法器的式样,有的是魔域的出产,另一些则显然是仙门至宝,多半是历代魔君从各处搜刮来的战利品,其中不乏古物,式样古朴,光华内蕴。苏毓最见不得别人比他有钱还大剌剌地炫耀,从腰间解下个乾坤袋抛给徒弟,言简意赅道:“全带走。”小顶正有此意,哪里需要他吩咐,当即埋头苦干,吭哧吭哧装了半晌,她直起腰对着师父道:“师尊怎么不来帮忙?”就这么干看着,是坐等着分钱么?苏毓道:“我碰不到。”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随意堆在地上,不加阵法禁制,甚至连道门都没有,一来是笃定别人偷不走,二来也是引诱外来之人主动铤而走险,为了摸到宝物而跳进池子里变成鲛人。只可惜他们一变成鲛人,便迷失了心智,哪里还记得宝物。苏毓瞥了傻徒弟一眼,心中又添了一重疑惑,何以她的神智依旧清醒,只是爱唱歪歌的毛病加重了些,她的父母兄长皆是寻常人,为何单她一个如此古怪?小顶一边捡,一边问道:“师尊,西极很远吗?”“还行吧。”苏毓轻描淡写道。小顶抿了抿唇:“能不去吗?”她记得天书上有一段,连山君去西极,书里的小顶趁这机会跟着丁一跑了,后来因为小顶反悔,又回去找连山君,当时她跳过了几页,方才听见魔君提到西极,特地翻出书来看了一眼,书里他也是去找一样什么灵药,却是为了一个白家的姑娘——小顶看到白字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随即觉得应当不是,白千霜那么坏,连山君看上她什么?总之小顶回去之后,发现连山君伤了元神,差点入魔,连忙双修帮他疗伤,治好了他,自己去了半条命,然后他就弄了糖莲子来折腾她。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提,她至少知道了,西极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她想了想道:“听说西极有凶兽,师尊替我去找药,受伤怎么办?”“只是几只愚蠢的看门狗罢了,”他挑挑眉,“你别多想,你一日不恢复,我的气海便没着落。再说药也不是白给你,自要与你算钱的。少说废话,赶紧捡,免得到时候倾家荡产。”小顶“哦”了一声,开始埋头捡钱。小顶将第一个库里的所有珍宝尽数收进乾坤袋中,两人又去长廊对面的另一个宝库,依样搜刮一空。两人一边走一边扫荡,不一会儿便将魔君的五个珍宝库和三个灵药库搬空了,只剩下靠近大门的最后一个库。他们从一个宝库出来,正要奔赴最后一个,忽见不远处,三个大衍宗弟子迎面而来,为首的正是一身红衣的白千霜。白千霜见到两人,不由大吃一惊。她料想着连山君入内救那炉鼎,与魔君必有一番殊死搏斗,便想着趁乱溜进来,一来是找寻宗门前辈说过的宝藏,二来也是打算看战况见机行事——若是两人势均力敌或者苏毓占上风,她便上去助剑,若是苏毓不敌,她便悄然退回去。想来两人酣战时,也不会留意她。据宗门前辈说,魔君的寝殿在魔宫最深处,大大小小的藏宝库却散布在沿途各处。谁知还没走到第一个宝库,就迎面撞上了连山君和他那炉鼎。她的目光落在那炉鼎的身上,只见她身上披着件白色的男子外衫,一看便是连山郡的衣裳,心中立时醋海翻腾,但转念一想,她既披着连山君的衣裳,当时殿内的丑态可想而知。这么想着,她的视线转到小顶脸上,见她神色如常,眼圈都不见红,甚至可说容光焕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