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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余光瞥到魏醇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后面姜恬也不去想话题了,只感觉身旁的人气压越来越低,她就当不知道,安安静静地开她的车。车子停在别墅外面,姜恬把车子熄了火,扭头。魏醇还是那个姿势,合着眼,手背搭在额头上。姜恬突然就有点生气。好像之前被骗的人是她吧?天天“男神来男神去,喜欢魏醇爱魏醇嫁魏醇”这些傻话挂在嘴边上的、尴尬的人也是她吧?现在这人是怎么回事儿?不道歉不解释就算了。强吻她之后还在这凹上委屈小可怜的造型了?姜恬忍了半天,没忍住,抬手怼了魏醇一拳:“你起来,让你在这儿睡觉呢?”魏醇掀起眼皮,眼尾是红的,眼球里都是红血丝。而且,他好像瘦了?姜恬xiele一点点气,但还端着气势:“凹什么被抛弃的小可怜人设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而且你问我的那句话什么意思?想跟我分手?”越说越气愤,姜恬抬高声音:“你!你跟我告白的时候不是说谈恋爱就奔着一辈子谈吗?这话你忘了?说什么就算不喜欢你了也要把人领回来给你瞅瞅,就在OB那个办公室里说的,说完都不到20天,你是不是忘了!”“我没忘。”魏醇坐直了,看着她,哑声说。“没忘你问什么分手不分手的!”姜恬提高声音,甚至配合着自己越说越上升的气势,还叉起腰了。“我以为,”魏醇看上去有些怔怔,他舔了舔下嘴唇,“我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你不是还留了个字条,写着‘分手’。”“不可能!”姜恬也愣了,纳闷地问,“我留的字条不是让你好好享受我的早餐吗?”魏醇的眼睛突然亮了,带着期翼求证:“是楚聿在你桌子上找到的纸条,写着‘分手’。”姜恬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写过分手这两个字。骗人吧?她桌上为什么会出现“分手”的纸条啊?脑子里的场景倒带,像是快进一样飞快过着这段时间所见过的人所看见的场景,突然想到,某天她确实非常气不顺地在一张A4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上了“分手”两个字。但写这两个字的原因……安娜!对了,安娜的新香水,永不分手!她当时只想做个标记。“那个不是写给你看的,”姜恬解释道,“那个是我记的笔记。”魏醇看上去突然来了精神,甚至连那股痞子气质都跟着一起回来了,他扬了扬眉梢:“笔记?那么大字儿?一张纸就写俩字?”姜恬非常无辜地点头:“就是笔记啊,你干什么乱动女孩子的东西!不绅士!”“楚聿拿的。”魏醇看上去松了一口气,眼尾舒展,面色欣慰,“所以,你也没想过要跟我分手?”姜恬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回答,回答了就像是她已经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似的。但不回答,她又怕在看见魏醇那种失望的眼神。刚刚从楼里出来,一直到车上,他眼底都是那种神情。寂静。像是烟花盛开过的天空,繁星皆无,月隐重云后。只有一片空虚又寂寥的漆黑。姜恬轻轻点头,吐字清晰:“我没有想过跟你分手。”魏醇突然笑了,声音还哑着,笑得张扬又灿烂,惊走了几只在路灯下面啄食的麻雀,也惊起一阵林中的蝉鸣。他的声音里像是有什么会传染的东西,姜恬也在他的笑声里弯了弯嘴角。但很快她又偷偷地、不动声色地把嘴角绷直,板起脸。来吧魏醇!你的女朋友姜小姐要来讨债了!那些彩虹屁听得shuangma!刚才把我按在门上亲亲得shuangma!被抛弃的人设凹得shuangma!不扳回一局实在是难消盛怒!姜恬突然握住了魏醇的手,倾身向前,神色认真:“我没有要跟你分手。”魏醇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也认真看着她,低声说:“姜恬恬,以后别玩离家出走了,打我骂我都行,但一定要让我看到你,这几天我真的快疯了。”嗯?嗯嗯嗯?明明想要撩他的,差点又被反撩了!姜恬不甘示弱,又向前探了探身子。她今天穿的是黑蕾丝连衣裙,领口不算保守,她敢肯定这个倾身的幅度能够露出那么一点点点点,若隐若现的小沟沟。“哥哥,我好想你。”姜恬盯着魏醇,声音很轻。果然,魏醇眸色深深,没说话。姜恬觉得自己马上要看见胜利的曙光了,她干脆整个人从驾驶位跨了过来,坐在魏醇身上:“哥哥,你想我了吗?”“哥哥”这个称呼无疑对男人是有冲击力的。她人跨坐在魏醇腿上,靠着副驾驶位的前挡,指尖在他胸膛上隔着衣服慢慢游走。明显感觉魏醇整个人开始僵硬。魏醇扬起眉梢看她,声音好像比之前更哑了:“想干什么?”好歹也是装了好几年渣女的人,哪能一点手段都没有。姜恬伸出修长的食指在空气里摆了摆,眼神妩媚,声音诱惑:“问错了,不是我想干什么。”说她突然抓着魏醇的衣领靠近,唇对着他的耳畔,轻声说:“哥哥,你现在,想干点什么?”她说完,还特别嘚瑟地对着魏醇耳朵吹了口气。魏醇呼吸一窒,咬牙切齿:“刚回来就玩火?消气了?”他非常不明显地躲了一下。“我不生气的哥哥,”姜恬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见到哥哥就消气了,听到哥哥声音就腿软,刚才被哥哥吻得……好舒服。”幸亏姜恬不会脸红,说出这话看上去像是面不改色。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是火山爆发了。天崩地裂,渣女形象20年,这绝对是自己不要脸的巅峰了!姜恬心里疯狂咆哮着:姜恬!你太牛逼了!今天你赢了!魏醇一言不发,另一只手推开车门,单臂抱着姜恬从车子里迈了出来。车门被摔上,车子都没锁。姜恬有一瞬间的懵逼,她不明白自己咋就被抱出来了,还是被人单臂抱着,像个孩子似的。魏醇步子迈得很大,且非常有气势。姜恬顿时觉得自己气势被比下去了,像是被掠回寨子里的压寨夫人。不能输!我是来讨债的啊!姜恬搂着魏醇脖子,眼睛一闭,干脆利落地吻上了魏醇的唇。明明是她先发起的吻,吻着吻着主动权就易主了,她被吻得直往后躲,奈何整个人都是被魏醇抱着的,再躲也躲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