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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味道。阿绯不躲了,这给了禅机莫大的鼓励。他贪婪地将她的唇舌占尽,又转战颈间,处处点火。原来,面对心尖上的人,有些事,无师自通。她踮着脚,不甘示弱。十指纤纤,摩挲着禅机的后脑,掌下是青岔岔的新发,“...馋鸡...”新发刺棱棱地戳着掌心,有些疼又有些痒,就像禅机给她的感情,那种感觉叫人上瘾。一旦触碰,便不可自拔,时时提醒着她这个和尚还俗了,他要为了她做一个有情有欲的男人。阿绯轻哼出声,颈间的衣领松开,露出伶丁的锁骨。禅机微停,随后他低下头去轻轻亲吻。阿绯感觉到禅机的身体后退,她睁开眼,眸光似桃花,潋滟流转。禅机的脸染了绯色,喘息浓重。眼中浓郁的情绪叫阿绯腾地红了脸。方才,她感觉到了禅机身体的变化。禅机替她整理好领口,开口时嗓音低哑,却又藏着无限的忐忑,“...别受凉...”阿绯看着他一本正经遮掩的样子,不小心笑了出来,“那是谁让我受凉的?”她问这话,叫禅机脸上的红晕又添几分。禅机没法,上手捏她的鼻尖,“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来探讨。”阿绯被他拉进怀里,心跳地很快。她不敢妄动,仰头问,“馋鸡....你很难受?”“咳——”禅机抬手将阿绯按进胸前,不叫她看见自己的窘迫,“...你不说话就还好。”她埋首闷闷地笑。禅机低头去咬她的耳垂。“你的腿伤是回盛都的时候伤的吗?”他似乎嗯了一声,“不严重。”阿绯的手顺着鹤氅摸索下来,禅机抓住她,“....你再摸就出事了。”似乎他们的感情和好了,可横亘在眼前的现实仍在。良久,阿绯安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禅机,我们真的会有以后吗?”身上的手臂紧了紧,她听见禅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只要我们不离心,就会有。”阿绯闭起眼睛,禅机的胸膛叫她觉得很踏实。不仅仅是阿绯觉得像做梦,就连禅机也觉得不像真实,“阿绯。”“嗯?”“你捏我一下。”“为什么?不是不让我摸。”“...有些痒。”“哪里痒?”“后腰。”“我替你挠挠?”“力气大点。”....“现在舒服了吗?”禅机的下巴搁在阿绯的头顶,他嗯一声,“舒服了。”心里舒服了,他不是做梦。阿绯调整了姿势,趴地更舒服,“馋鸡,我现在走不了。”“因为太子还是九贤王?”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是云霄。”禅机揽在她身上的手臂,明显地一僵。有些事,她不能瞒着禅机。阿绯离开禅机的怀抱,她立起身子,“我最近,想起了些事。”早在之前,禅机就对云霄与阿绯的关系有所猜测。如果放在以前,他可以做到心无波澜,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从阿绯嫁人那日起,他才发现自己对阿绯的喜欢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如果,她告诉自己,她想起了云霄,云霄太子在她心里有很重的分量,禅机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很糟糕的状态。大概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完全占有。可是,那是她的过去。她的过去,禅机没法参与,他能努力的只有他们的以后。禅机正了脸色,“你说,我听着。”“我记不起太多,但是最近我想起了他。”阿绯把自己与云霄相拥的片段略过,“我看不到前因后果,但是那天夜里我突然看到他倒在一片深林中。他们都说云霄太子是坠马而亡,可是我知道不是的。那天我似乎是在现场,他仰躺在地上,双眼大睁着抽搐。”阿绯的眼眶泛红,她抓着禅机的手,“我看见自己歇斯底里地叫人来救他,可是没有一个人救他....”阿绯的眼睛流下眼泪来。“阿绯别急,你好好想想,云霄太子当时还有什么症状?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吗?”她有些着急,“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起来!禅机,他那个样子,我每回想一次就难受一次。越是想看清周围有谁,就越是空白...”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告诉他,“馋鸡,这里堵得慌。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阿绯有些激动。“好,好,我知道....”禅机稳住她,“我知道阿绯。你不要急,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好吗?”“馋鸡,你有什么办法?我想过去找伺候过云霄的宫人,可是根本找不到。”“你忘了九贤王。他既然怀疑先太子死的蹊跷,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出宫我就去找他。”馋鸡擦掉阿绯脸上的泪,阿绯为了云霄变成这样,禅机心里并不好受。可他能与已逝的人争什么?在他没出现之前,是先太子照顾她,他应该谢他不是吗?阿绯摇头,“他也不知道,不然不会让我来查。”“九贤王的话,没有必要全当真。”禅机的手穿过阿绯的颈间,将她脑后的长发挽在手中,“你是关心则乱。你不觉得你出现在飞瀑潭,很有可能与这些有关吗?”她有些愣怔。阿绯的长发在禅机手中,他说,“你既是先太子妃,为什么棺椁失踪却不见任何搜寻的动静?”阿绯低声问,“你是说,可能有假的太子妃陪葬?”发髻在她脑后松松绾就。禅机抽回手,扶着她的双肩,“我只是猜测。不过,是不是震霆太子做的,假棺椁是如何混入送葬队伍,你又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落入飞瀑大河,这些都不清楚。也或许猜的方向不对。”她兀自摇头,“我没死,却在棺中,按照你的说法就讲得通了。可我明明亲眼看见了云霄的死,为什么没有被灭口?他还要把我从送葬队伍中分离出来。”禅机将她的珠钗斜插,“别想了,今夜我走一趟贤王府。九贤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怀疑震霆太子。你先回去,就当做什么都没想起来。”外面的天色昏昏沉沉,再不回去,恐怕东宫就要翻了天了。阿绯脑子里有些乱,“那你,要好好的。”原本她就不想让禅机因为云霄的事牵扯进来。云霄死了,她不想禅机再出事。禅机离她越远,就越平安。阿绯迈不动脚步,“禅机,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我们还是别....”禅机却不想听这种分开的话。明知宝物得来难,在手何曾作宝看。直到一朝遗失后,每思奇痛彻心肝。这句话,以前读来